“天爵,我打算送羽傾去元恩寺。”剛坐下,雲拂曉開門見山的道。
“丫頭,你胡說什麼?”戰天爵心中一驚,險些拍案而起,“將羽傾送去元恩寺?羽傾是咱們的女兒,她才五歲,怎能送去這麼遠的地方。”
“元恩寺離京城並不遠,將她送過去,咱們也能常常瞧見她。”雲拂曉道。
讓戰羽傾與自己分開,雲拂曉心中也是不捨的。但再不能割捨也要割捨,這是對戰羽傾日後有好處。
戰羽傾的性子大大咧咧,又喜歡胡作非爲,身邊就算跟了再多精銳的暗衛,也難以自保。將她送去元恩寺,可修身養性不說,也可學一些元恩大師的本事。
“羽傾,你的意思呢?”雲拂曉回頭,問向戰羽傾。
戰羽傾的眼眶早已有淚水在打轉,她離開戰天爵的懷抱,走到雲拂曉跟前,怯生生的握住雲拂曉的手:“孃親,你是不是不要羽傾了?以後羽傾不犯錯了好不好,羽傾乖乖的呆在王府中,絕對不會再惹孃親不開心了。孃親,羽傾求求你,不要讓羽傾離開孃親與父王。”
戰羽傾不願相信,自己的孃親爲何要如此狠心。將她送去元恩寺,這不代表着她以後不能時時刻刻見到自己孃親與父王了麼?
“我心意已決。”雲拂曉閉上眼,淡淡道,“你三日後就去。”
戰羽傾扁着一張小嘴直勾勾的看着戰天爵,示意讓他爲自己說點好話。孃親就算捨得自己,父王一定捨不得的。
戰天爵深深的嘆息一聲:“丫頭,爺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就是這件事爺答應不了。羽傾年紀小,怎能離開我們去往元恩寺,況且元恩寺都是和尚,並不適合羽傾居住。”
“天爵,這五年來,你有好好管教過羽傾麼?羽傾想做什麼,你便讓她做什麼,她無法無天的性子都是你慣出來的,現在在宮中闖了這麼大的禍,皇上雖然說的十板子並未真的打在羽傾的身上,可羽傾在宮中鬧了這麼大的是非,日後難免被人指指點點。”
“就算如此,也不能將羽傾送走!”戰天爵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意。
雲拂曉冷冷瞧了戰天爵一眼:“不送走也行,你日後睡書房吧,什麼時候將羽傾的性子給改回來,什麼時候回房。”
“還是送走吧。”戰天爵毫不猶豫道。
戰羽傾慌了:“父王!你堂堂慶王爲何如此害怕孃親!難道在父王的心中,羽傾還比不過孃親的閨房麼?你是慶王,孃親憑什麼要命令你睡書房,你就算不睡書房,孃親也不敢將你如何啊父王!”
戰天爵有些頭疼,雲拂曉冷冷一笑,目光轉向戰天爵:“你可都瞧清楚了?這便是你好女兒的態度。”
戰天爵嘆息一聲:“安安,不許胡說。”
“父王!”戰羽傾站起身來,“我是你的親女兒,孃親要胡鬧你怎麼能跟着孃親胡鬧!若羽傾被送走,你日後就真的見不到羽傾了!父王,以後誰爲你按肩捶背,誰爲你端茶送水,誰在你身邊說好話討你歡心。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