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詩嘆息一聲,柳依依望着韻詩的臉龐,突然一笑,道:“韻詩公主,現在還不是嘆氣的時候,你與我二人雖然被關在這裡,但皇上卻還未醒來。太子並非是三皇子殿下,他還不夠狠毒,只要皇上永遠不醒,三皇子就能有翻身的餘地。”
“你真真是天真,元恩大師如今已經回到了京城之中,他已經被譴去給皇上瞧病,有元恩大師在,皇上的病難道還有治不好的道理麼?”韻詩說着,心下嘆息一聲。
柳依依瞧着韻詩:“你這些日子,以爲皇上唱戲爲由,伺候在皇上跟前,親眼瞧着他喝下一杯一杯有毒的茶水,如今已有一個月的時日,你也應該明白,一個月的毒,元恩大師就算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恐怕也……”
“你想說什麼?”韻詩回頭看向柳依依。
“彆着急,咱們還有翻盤的機會,”柳依依道,“你別忘了,那個毒,宮中的太醫是無法解決的,元恩大師就算有普度衆生的能力,可是他來得太晚了。”
“……”韻詩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望着柳依依。
“三皇子派人去刺殺元恩大師時,曾想過元恩大師有可能會逃脫掉,他下達的任務是,一定要讓元恩大師受傷,拖延時間。如今元恩大師給皇上治病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日,他絕不可能起死回生。”
柳依依說着揚起一個笑意:“三皇子如今雖然什麼都做不了,但若是皇上一死,三皇子改寫的詔書就能昭告天下,太子如今雖然可以監國,但他絕對不可能得到詔書。當時爲了改寫這詔書,三皇子可是花費了三年的時間,這天下,總歸是要成爲三皇子的天下。”
韻詩聽着柳依依的話,心中頓時激起了期望。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元恩大師再如何有能力,他也只是一個凡人罷了。他做不到起死回生,皇上的病早已經深入骨髓,元恩大師就算想要改寫皇上的命運,也是無力迴天的。
只要皇上一死,詔書昭告天下,太子就要以幽閉新帝當斬。
“你以後做事情可別這麼衝動,”柳依依道,“我知曉你心中對雲拂曉有恨,但我何嘗不恨雲拂曉。只是現在我們都不能對付這個雲拂曉,只要三皇子登基,你想對雲拂曉如何,就能對雲拂曉如何。”
韻詩聞言,點點頭。想來她的確是太過沖動了一些。三皇子如今落得這個地步,韻詩也佔了一大部分責任。
“我明白了,一切都聽姐姐的。”韻詩道。
當晚,元恩大師從寢宮中走了出來,太子見他走出,連忙迎了上去。元恩大師望着太子,嘆息一聲,搖搖頭:“老衲……無能……”
“元恩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是你救不了父皇,還有誰能救得了父皇?”太子頓覺身子一軟,險些摔倒在地。若是君傲天死了,他如何能夠活命。元恩大師擡眼,望着太子道:“耽誤的時日太久了,老衲已經盡了全力,可也無法留下陛下的性命,是老衲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