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爲雲拂曉進府之後憑着自己的能力,一定會讓雲拂曉在府中行之困難,卻不曾想雲拂曉來府中這麼些日子,卻是比她過得更加滋潤。
如今她懷有身孕,好不容易高了雲拂曉一等,她怎能如此容易放過雲拂曉。
“雲拂曉,你也別太得意,你以爲祖母現在還會處處向着你麼?祖母現在真正向着的人是我,你知不知曉?今日我來這裡並非故意找你麻煩,只要你每日喚人多送兩次冰,讓我好生解暑一番,我自然不會給你難堪,若是你執意如此,我若是告到祖母跟前,祖母如今也不會放過你。”
“你儘管去試試好了。”雲拂曉笑笑,開口道。
清韻郡主一愣,她沒有料想到雲拂曉如今竟然敢用如此口氣與她說話,若是以前,雲拂曉用這般口氣與她爭論,她早一巴掌扇過去。可是現在雲拂曉在府中的身份地位都比她高,若是動了雲拂曉,她的日子也並不能好過多少。
清韻郡主如此想着,咬咬牙,狠狠瞪了一眼雲拂曉,道:“雲拂曉,咱們走着瞧。”
雲拂曉微微一笑,並未理會清韻郡主,她撥弄着圓珠,繼續算着賬本。清韻郡主瞧着雲拂曉目中無人的模樣,心中更是來氣,她跺跺腳,冷哼一聲甩手而去。
不出片刻時間,雲拂曉便被婉寧長公主請去安寧院中喝茶。雲拂曉有些無奈,這清韻郡主的動作還真是快,她老真的是孕婦麼。
雲拂曉走入堂中,只見清韻郡主正坐在雲凳上哭得傷心,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彷彿雲拂曉真的犯了什麼事兒一般。雲拂曉嘆息一聲,她走上前去,與婉寧長公主請了一安。
婉寧長公主目光瞧向雲拂曉,輕聲道:“拂曉,聽清韻說,你剋扣了她的寒冰,這是怎麼一回事?”
“回祖母的話,拂曉並未剋扣弟妹的寒冰,府中的冰窖中寒冰數量有限,像我們孫輩的,按着府中的往日開銷,每日送兩次。弟妹懷有身孕,於是拂曉便多加了一次,一共是三次,並沒有剋扣一說。”
雲拂曉不卑不亢道。
婉寧長公主聞言,思忖片刻看向清韻郡主:“清韻,你話都聽明白了麼?拂曉說了,並未剋扣你的寒冰,你可聽清拂曉的話了?”
“祖母!”清韻沒有想到只因爲雲拂曉的三言兩語,就完全偏向雲拂曉,她雖然知曉婉寧長公主偏心,可沒曾想過,婉寧長公主竟然偏心到這個地步。
“你可別相信雲拂曉的話,她就是故意剋扣清韻該得的物資,清韻如今懷有身孕,按着常理而言,每日該送五次,怎能三次!”
清韻道,她在德王府時,冰塊想用多少便用多少,怎麼在慶國公府這兒卻是隻能得到如此之少的數量,清韻心中不是個滋味。
雲拂曉聽聞此話,卻是道:“弟妹,若是在往年,你想用多少,拂曉都能滿足你,但是今年不一樣,今年出現旱災,皇上有令,公侯伯子爵家的物資理應減少,資助百姓。雲拂曉只不過是按着聖上的吩咐行事罷了,並沒有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