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青青嫁給一個侍郎之子,豈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尤側妃連忙道,女人嫁給誰不都是要花心思討相公歡心的,既然如此,不如嫁個地位崇高的,以後自己出門,更有臉面一些。
婉寧長公主一聽此話,確是眉頭一沉:“你剛剛說什麼?你是覺得侍郎之子配不上青青麼?你別忘了,青青只是一個庶女罷了。盈盈身爲嫡女,不都也與侍郎之子定親?”
“盈盈雖是嫡女,可她的父親在咱們慶國公府次子罷了,她的身份怎能與青青相比較?”尤側妃道。
“你這話是青青的輩分要高出盈盈咯?”婉寧長公主話語之間帶着憤怒。
尤側妃一聽這般口氣,嚇了一跳,連忙道:“母親,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你就是一個貪念富貴之人,你以爲你真的是爲青青好麼?”婉寧長公主斥責道,她看人從不看身份,更不看重門當戶對。她看重的是前途與進取之心。
只是這些與尤側妃這樣的人說了也是白搭。
婉寧長公主嘆息一聲,罷手道:“算了算了,這件事先不提了,我們再好生掂量掂量吧。”
“是……”尤側妃只好頷首。
雲拂曉與戰天爵在一旁聽着,面面相覷。尤側妃離開之後,婉寧長公主將雲拂曉與戰天爵喚到身旁說了好些話,二人一一聽着,陪着婉寧公主用膳之後,方纔離去。
次日。戰天爵穿上官袍去往皇宮之中。雲拂曉正坐在房中刺繡,琉璃突然慌慌張張來報:“世子妃,不好了,大少爺闖禍了!”
“初陽?”雲拂曉放下手中女工,擡頭道,“闖了什麼禍?”
“剛剛夫人來報說,二少爺和伯爵家的公子段成風打了一架,將人的腿給打殘了,老爺攜着少爺去致歉呢,夫人說若是世子妃有空去瞧瞧,老爺這一次似乎要狠狠懲治少爺一番。”
“初陽的性子剛強,但若是一般事,他定是不會與人糾纏打鬧,”雲拂曉道,“你且與我去往安寧院一處,我去給祖母請安,讓我回孃家瞧瞧。”
琉璃聞言,點點頭。
雲拂曉攜着琉璃一路前往安寧院,婉寧長公主聞聽此話,並未爲難,只讓雲拂曉早些歸來。雲拂曉並未耽擱時辰,攜着琉璃上了馬車,直接去往尚書府中。
此時雲宏義正攜着雲初陽歸來,雲初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搭着腦袋走到雲宏義身後。雲拂曉上前與雲宏義行了一禮,雲宏義輕哼一聲,道:“你是爲這臭小子說情的?”
“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初陽爲何要與段伯爺家的公子鬥了起來。”雲拂曉問話道。
“你自己親口問問這個混賬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宏義說着狠狠瞪了雲初陽一眼。雲初陽欲言又止,他擡頭求助一般望着雲拂曉:“姐姐,我……”
“父親,可否讓拂曉與初陽單獨說會兒話?”雲拂曉問話道。
雲宏義聞言,思忖片刻點點頭。雲拂曉攜着雲初陽的手來到旭光院中。雲初陽的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耷拉着頭,支支吾吾似乎在組織着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