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兒的話,張氏卻是有些不信的,“可作晚戰世子身邊那叫糰子的小廝親口說的,哪有人願意憑白被背黑鍋的。”
“定是那小賤蹄子迷惑戰世子,要戰世子替她出這個頭的,明明我派出去的那些人目標是她的,怎麼可能會去刺殺戰世子呢!敢跟我搶男人,看我怎麼收拾她!”
雲拂琴堅信定是雲拂曉從中作梗,不然戰世子怎麼可能對她誤會至深,她一定不會放過雲拂曉的。
雲拂琴的話卻讓張氏的臉沉了下來,她冷着臉朝雲拂琴呵斥道:“你給我閉嘴,你看你現在哪裡還有半分貴女該有的儀態。你是侯爺之女,時機成熟,得封鄉君縣君也是有可能的,可你現在卻沒出息的處處跟二房的丫頭計較。平白的失了身份。”
真正讓張氏恨鐵不成鋼的是,她向來寄予厚望的女兒算計不過一個二房之女,這讓她情何以堪。
雲拂琴原本是來訴苦的,可現在卻反被她孃親給訓了一頓。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她當即更是氣鼓鼓的,臉上寫滿不悅。
張氏見她這樣不知悔改,當即也有些來氣,“我自小都是怎麼教你的,你將來都是要嫁入高門的,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對得起你侯門嫡女的身份。二房那一屋子的能有什麼大出息,你有這時間去計較,還不如多想想怎麼讓你祖父祖母喜歡你。”
張氏說的苦口婆心,她一心想將女兒培養成京城貴女,將來嫁入高門大戶或着皇室。可女兒這般模樣讓她着實擔心,沒有哪個高門會願意娶一個小家子氣的小姐進門。
或許是嫌張氏說多了,雲拂琴有些不耐煩,“孃親,我倒是想讓祖父祖母喜歡我呀!可是你沒看到嗎?自從二叔一家回來,祖父的眼裡只有陽哥兒,祖母的眼裡也只有雲夢瑤了,那雲拂琴則是專門**戰世子。”
“二房的這三個孩子哪一個又是省心的,孃親,你倒是替我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忠義侯府裡就是二房的天下了。”
雲拂琴爲了說服孃親替自己出主意,更是將二房的三個孩子每個都着重說了。張氏在聽雲拂琴說到雲初陽時,眼裡的晦暗加深,如果只是雲拂曉和雲夢瑤兩個丫頭,她尚且還可以說服自己說是女兒家總是要出嫁的。
但是雲初陽卻是二房的嫡子,就像女兒說的那般他一回來便得了老候爺的喜愛,這忠義候府裡兒郎們多愛文字,學武的少之又之,這雲初陽對了老候爺的胃口,雖說候爺已是大房世襲,但誰也不能保證老候爺將來用體己貼向二房。
想到這裡張氏就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如今的二房不容小覷。老夫人或許還會分嫡庶,但是在老候爺眼裡卻是三個兒子都是他的種,地位相差無幾。
若真讓二房尋了機會讓老候爺親自教養雲初陽,那以後老候爺再替他安排好仕途,再加上老候爺的貼補,那麼二房將會成爲遠超大房的存在。
不行,有她在,就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忠義候府的一切都只能是她丈夫和兒子的。
想到這裡,張氏的眼神有些不善,臉上烏雲滿布。雲拂琴見孃親似乎被自己說動,不由是心中一片歡喜,但面上卻依舊愁雲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