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有沒有把你當做過兄弟,難道你心頭還不清楚麼?”戰天爵笑道。
“這些年我一直跟着你,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從未反對過,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秦朗眼睛看了身旁的韻詩一眼,罷罷手,有些說不下去。
戰天爵的目光落在韻詩的身上:“韻詩,我與秦朗二人有話要說,你回去吧。”
韻詩心中一驚,秦朗剛纔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想與戰天爵討論她。難道說秦朗說的話都是真的,戰天爵真的因爲自己與秦朗鬧僵的?
韻詩心中有些發悶,她今日來這兒不過是想看看戰天爵罷了。
如今戰天爵對她甚是冷淡的態度令韻詩有些心灰意冷。她甚至已不再想去多想他與秦朗二人矛盾是否是真,光是戰天爵那冷淡的眼神,她足以難過。
“韻詩,今日你就呆在這裡,他要你走,憑什麼?”秦朗冷哼一聲,他握住韻詩的手。韻詩手指微微一僵。
“秦朗,爺現在不想在太子跟前與你發怒。”戰天爵道。
“讓韻詩走也可以,除非讓雲拂曉也離開。”秦朗道。
“丫頭不需要離開。”
“那韻詩也不需要離開。”
戰天爵那張精緻的容顏上已經出現了怒氣,他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朝着秦朗砸了過去。
秦朗的身上頓時出現一灘酒漬,太子起身剛想勸說,卻見秦朗已經拔劍而起,朝着戰天爵揮了去。
雲拂曉下意識的爲戰天爵擋劍,手臂觸到那劍端,赫然劃開了一道口子。雲拂曉倒吸一口涼氣。秦朗愣住,他剛纔只是威嚇一下戰天爵罷了,雲拂曉這是做甚。
“丫頭,沒事吧?”戰天爵着急的查看雲拂曉的傷勢,雲拂曉搖搖頭,那口子並不深,只是劃了一層皮罷了。
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戰天爵剛要拔劍,雲拂曉卻攔住了戰天爵:“天爵!不要!”
“丫頭,你讓開!”
“這是太子的營帳,天爵你不要鬧了!”雲拂曉呵斥一聲,目光卻轉向秦朗,“秦朗,你好端端的拔劍作甚!你可知你用劍對準的人是誰!你和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難道只因爲一點小事就要兵戎相見麼!”
韻詩公主此時也有些嚇住。剛纔若不是雲拂曉擋着,也許秦朗的劍真的要落在戰天爵身上。她雖知秦朗是衝動行事,並不是真心想要傷戰天爵,可是如此看來,他與戰天爵的矛盾竟是真的。
秦朗爲之一怔,他默默的放下了劍,坐下身子沉默不語。
“秦朗,爺當你是好兄弟,今日你在林中對爺做出這等事爺都沒有怪罪你,”戰天爵冷冷道,“但是你剛纔的事情卻真傷了爺的心。爺今日本想着既然是太子做東,爺與你和好便是,但你如今卻劍斬殺敵人的劍,對準了爺,這兄弟,日後不做也罷。”
“我……”秦朗不知該說什麼,他雖知曉戰天爵說的是假話,可也被戰天爵那沉痛的神情給嚇住了。
“丫頭,我們走。”戰天爵輕聲嘆息一聲,攜着雲拂曉離開了營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