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再遞去藥時,雲拂曉怎麼說也不肯再喝下:“這藥太苦了。”雲拂曉道。
“很苦麼?”戰天爵將藥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這藥果真是苦不堪言,戰天爵連忙拿過桌上的桂花糕遞給雲拂曉:“吃一塊桂花糕,再喝藥。”
“不喝了。”雲拂曉搖搖頭,這藥苦澀得根本難以下嚥,元恩大師怎能會給她配這麼苦澀的湯藥。戰天爵見雲拂曉不肯就範,道:“丫頭,喝了這藥好得快,你就聽話,再喝兩口。”
“爹與娘都找過大夫給我看過了,我也吃過了藥,不想喝這個。”雲拂曉搖搖頭。戰天爵嘆息一聲,那些江湖郎中怎能和元恩大師相提並論。
“丫頭,你喝不喝?”戰天爵問話道。
雲拂曉撇過臉去,不肯就範。戰天爵見狀放下藥碗道:“你若是不喝藥,爺現在就去看望韻詩了。”
“你敢!”雲拂曉回頭瞪着戰天爵。戰天爵忍俊不禁,他發現這辦法還真是好使。他掰下一塊桂花糕塞入雲拂曉的口中,然後舀了一勺藥遞到雲拂曉的嘴邊,“丫頭,聽話,爺陪着你喝,你喝一口,爺喝一口,你看行不行?”
雲拂曉沉吟片刻,點點頭。戰天爵輕輕吹動了這藥,遞到雲拂曉的嘴邊,有了戰天爵剛纔的威脅,雲拂曉果然乖乖的喝了這藥,戰天爵見她喝下,自己也喝了一口。這藥一來一往便被喝了個精光。戰天爵與雲拂曉二人頓時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要被這藥給苦麻了。
戰天爵見雲拂曉苦不堪言的模樣,突然靈機一動,咬了一塊桂花糕直接度入雲拂曉的口中,雲拂曉被戰天爵這動作嚇得一驚,她反應過來時,桂花糕已經吞嚥下,口中滿是甜味。
“甜麼?”戰天爵問道。
“你無恥!”雲拂曉瞪了戰天爵一眼。戰天爵嘴角揚着一笑不置可否,他就是一個無恥的人,只不過他只對雲拂曉無恥罷了。
安頓好了丫頭,見她已經睡去,戰天爵這才站起身子離開了尚書府。他回到慶國公府時婉寧長公主已經回來了,戰天爵見狀,去往正堂拜見了婉寧長公主。
“曉曉那丫頭可還好?”婉寧長公主問話道,她心中一直惦記着雲拂曉,若不是韻詩那兒沒人照料着,她肯定會去探望。婉寧長公主想到此處,覺得自己甚是對雲拂曉不公。
“丫頭的發了燒,很不好。”戰天爵道。
婉寧長公主聞言,站起身子就想要去看望,戰天爵連忙攙扶婉寧長公主:“祖母,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祖母就不要去尚書府打擾。我有話要與祖母你說。”
“你有什麼話要說?”婉寧長公主見狀,嘆息一聲,開口問道。
“祖母,你覺得韻詩是真的失明瞭麼?”戰天爵冷着聲音問道。婉寧長公主心中一驚,她不甚明白戰天爵這話是個什麼意思:“你想要說什麼?”
“元恩大師告訴我了,韻詩的眼睛根本就沒有事,她的眼睛對光有反應,並沒有瞎。”戰天爵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韻詩說了謊?”婉寧長公主頓時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