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沉着目光,丫頭昨兒個竟然受了重傷,卻沒有一人告訴他,不知丫頭現在是否安好。
戰天爵與婉寧長公主行了一禮,剛走了兩步,身後的韻詩突然驚叫一聲。戰天爵回頭望去,只見她捂着頭,柳葉眉已經擰在了一塊兒,似乎很是痛苦的模樣咬着脣。
“怎麼了?”婉寧長公主開口問道。韻詩公主咬着牙,艱難的道:“不知爲何……頭突然猛烈的疼了起來。”
“天爵,你去將元恩大師喚來吧,”婉寧長公主道。
戰天爵聞言,目光在韻詩身上打量了幾分,他點點頭,轉身離去。
元恩大師最近在宮中已經呆了將近有一月之久的時間,太醫院內太醫們對元恩大師的醫術早已佩服不已,各個都表以示好,想讓元恩大師教導自己些新的知識學問。
戰天爵一路走到了太醫院,經過醫童的引路,戰天爵來到了一處寂靜的院子。元恩大師正坐在院子中研磨着草藥。戰天爵走到他跟前,道:“你待會兒去一趟韻詩公主的寢宮吧,韻詩頭疼。”
元恩大師聞言,淡淡的擡起眉頭,他的目光帶着一抹不耐煩:“頭疼?這又是上演的哪一齣?”
“你這話是何用意?”戰天爵問道。
“她的眼睛根本就沒有事,你說呢?”元恩大師冷哼一聲,開口道。
戰天爵目光中並沒有詫異的神色,他明白韻詩應該是假裝眼睛有傷。若是一般太醫,一定會被韻詩給騙去,但元恩大師卻是不同。他多年來的醫術修爲,豈能被一個小丫頭所騙。
“丫頭捱了皇上的板子,受了重傷。你調些活血化瘀的藥給爺,爺給丫頭帶去。”戰天爵道。
元恩微微一愣,回頭望向戰天爵:“雲小姐捱了皇上的板子?這是爲何?”
“昨日丫頭領着初陽來宮中謝罪,沒想到皇上竟然打了丫頭板子。”戰天爵說此話時心中還是有着幾分怨恨。
這是自然,他的丫頭被打,他能不心疼麼。
他雖然明白丫頭這麼做,是爲了讓雲初陽有一條活路,不必再受到更嚴重的懲罰。可一想到君傲天如此對雲拂曉,戰天爵心中不由的生了幾分怨氣。
“你等一下。”元恩大師沉吟片刻,起身從藥櫃裡取了幾味藥材,磨成了粉末裝入藥包裡遞給戰天爵,“這個藥每天服用三次,一定要按時服用,藥有些苦,記得服用時吃一些蜜餞。”
戰天爵一一記下。正要離開之時元恩大師卻又喚住了戰天爵。戰天爵回頭問道:“有事?”
“韻詩公主這失明還要裝多久?老子啥時候纔可以離開京城。話說回來,老子已經在這京城呆得有些厭煩了,她這病什麼時候才能好?”元恩大師問道。
他原本在昨日就想向皇上辭行,卻是沒有料想到遇上了韻詩這檔子事兒。他昨天仔細瞧了韻詩的瞳孔,雖然她極力裝作失明,可她的瞳孔卻有伸縮反應。
這代表她的眼睛仍然對光有感應,他並沒有失明。
“爺哪裡知曉!”戰天爵瞪了元恩一眼,說起來他也是煩躁,韻詩演的這一出的確是有些過分,讓戰天爵對她產生了牴觸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