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並沒有傷口,也沒有被人拖拽的痕跡,她是自盡的。”
這句話眼看着是爲寧貴妃脫罪,但實際上卻是更加加重寧貴妃的罪過罷了。
自盡的?好端端的爲何要去自盡?想必這其中的淵源只有寧貴妃能解釋清楚了。
“愛妃,這是怎麼回事,她好端端的爲何要自盡?”
“你別瞎說!”寧貴妃惡狠狠的看着韻詩,“你說她是自盡的你可有什麼證據!況且你又不是仵作!你憑什麼妄下推斷!”
“寧貴妃娘娘,韻詩並沒有妄下推斷,”韻詩輕輕笑了,“寧貴妃娘娘難道忘了,當初您將我送出宮外時,是交給了一個仵作養育我,韻詩自然是學了些本事的。”
“交給仵作?”君傲天一聽此話,不由的眯起雙眼看向寧貴妃,寧貴妃有些慌張,十多年前做過的事情,她險些已經忘記。
當初她的確是將韻詩交給了一個仵作,蓮妃生前在宮中好生得寵,這寵愛都快要勝過她,爲了報復蓮妃,在蓮妃死後,寧貴妃便向皇上請求,以養病爲由,將韻詩送出宮外。
她與皇上說的是將韻詩交給尼姑庵的尼姑養育,但實則卻是將韻詩交給了一個又窮又醜的仵作。
她原本以爲韻詩的性子懦弱,不與別人細說此事。卻是沒有料想到,韻詩竟然當着皇上的面將此事給抖落了出來。
寧貴妃好生氣憤,卻又找不到方式能夠好好管教這個丫頭,她只能將牙打碎了往肚子裡咽下。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君傲天問話道。
“父皇,女兒說的都是真的,那仵作三年前因病去世,女兒還將他好生埋葬了,隨後跟着一直照顧女兒的嬤嬤生活,”韻詩道,“但父皇放心,那仵作對女兒是極好的。只是……”
“只是什麼……”君傲天問道。
“只是當初他生病之時,女兒曾經讓嬤嬤捎信帶給寧貴妃娘娘,希望她能給些銀兩。但是嬤嬤並未要到銀子,還被打瘸了腿,在一年前也去世了。”
韻詩說此話時,喉頭不由的有些哽咽。衆人唏噓,不禁可憐起韻詩公主的遭遇。她本是公主,該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卻過得比一般百姓還要悽慘,令人憐憫。
“寧貴妃!這是怎麼一回事!”
“皇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臣妾並未聽說過有個嬤嬤來找臣妾,當初送韻詩公主去的明明是尼姑庵,不知爲何韻詩公主竟然會與仵作生活在一起。”
“你將韻詩送走的,難道你還不知曉麼!”君傲天勃然大怒道,“我一向都信任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如此對待朕的親女兒!”
雲拂曉淡淡的看着這齣戲碼,她總算是明白過來,這一切看來都是這韻詩的謀劃。
那丫鬟並不是自盡,而是被人下了毒。她的耳根有些暗沉,嘴角更是鐵青,若是找一個仵作來一定能驗證。
寧貴妃自然沒有這麼蠢,就算要下毒,她也會將丫鬟運送出宮,丟入她的亂屍崗中,怎會丟在這裡,惹得衆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