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你坐?”雲拂琴冷哼一聲,開口道。正在此時,一旁的雲拂婉卻是道:“妹妹相邀,姐姐自然是願意的。水瑤,咱們也一起去吧。許久未見到拂曉妹妹,既然如今遇見了,坐下來一起說說話也無妨。”
今日,雲拂婉本無心思陪着雲拂琴來,雲拂琴對她姐妹二人除了嘲弄便是冷言冷語。
但無奈雲拂琴如今身份是二皇子側妃,她雖嫁與平西將軍,位分上仍是低雲拂琴一等。若是直接博了雲拂琴的邀約,雲拂琴不知會如何對她與雲水瑤二人使絆子。
但如今看到雲拂曉卻是不同,雲拂曉身份自然可與雲拂琴抗衡。
慶國公府世子爺未過門的正室,身份與二皇子側室平起平坐。若是有云拂曉撐着,雲拂琴也不敢奈何他們。
雲拂琴見雲拂婉如此容易就倒戈,心頭很是憤憤不平,她冷哼一聲,直接走入了雲拂曉的廂房之中。雲拂曉淡淡的笑了笑,喚來小二添了幾份茶水與點心。
等入了房,見雲拂琴已經坐在主位之上,雲拂曉並未動氣,搖搖頭,坐在了次位。
“拂曉妹妹今日怎麼也得了興致來看戲了?”雲拂婉輕聲問道。
“今日世子爺有事去了宮中,我有些無聊,特來看看戲。”雲拂曉道。在前世,雲拂琴常常喜愛來這茶樓聽戲,也習慣在這個廂房中,那時雲拂琴將她當做了丫鬟,常常使喚。甚至在這裡,她不能坐,只能站着爲雲拂琴添茶倒水。
前世雲拂曉天真,以爲雲拂琴與自己說話親近便是對自己好。卻不曾想她只是將自己當成了最爲卑賤的丫鬟罷了。
“你張口閉口就是世子爺,如今你還沒嫁到慶國公府呢,常常與世子爺廝混在一起,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話。”
雲拂琴心中有些堵,她當初可是一心想嫁到慶國公府去的,但未曾想被雲拂曉陷害嫁給了二皇子。
如今自己受了二皇子冷淡,這算來算去都是雲拂曉的錯,雲拂曉還敢當着她的面提到戰天爵,這不誠心給她添堵麼。
“姐姐這話從何講起啊,”雲拂曉不怒反笑,她抿了一口茶水,口中甚是清香,“我也曾經跟世子爺說過,讓他少來找我,若是被他人瞧見了看了笑話怎麼辦。但世子爺卻說這個京城沒人敢看他的笑話。”
雲拂琴狠辣的瞪了雲拂曉一眼,眼前雲拂曉春風得意的模樣像極了得了好處的小人:“你的意思是世子爺很喜愛你麼?你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從未高看過自己,不過是世子爺太看得起拂曉罷了。”雲拂曉放下了茶水杯,淡淡的道。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硝煙的味道,坐在一旁的雲拂婉與雲水瑤不由的背脊發涼,雲拂琴憤怒的模樣似乎馬上就要掀桌似的。旁人都瞧得出來,雲拂曉這是故意在激怒雲拂琴呢。
一旁的雲玉瑤不出一言,她與雲拂琴可是一同居住在二皇子府中。雲拂琴今日本想打腫臉充胖子,卻不曾想胖子沒充成,竟真的被人打腫了臉。
她雖然也瞧不慣雲拂曉的小人得志,但如今看着暈拂琴吃癟的模樣,心頭也是一陣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