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正在遠處靜靜守着雲拂曉,卻突然望見一人影爬上了房檐,朝着馬車扔了一記飛鏢。天藍連忙踏着青瓦跟了過去。好在馬伕駕車熟練,用身子擋住往前行的馬車,讓馬車安然停下並未出現事端。天藍一路飛奔跟上那人影。那人跑得極快,一路飛檐走壁。
但他似乎對京城地貌極爲不熟,好幾次都鑽入了死衚衕。這讓熟悉京城的天藍撞了個正着。二人從城西一路交手到了城北。那人武功不比天藍低,但天藍也不是好對付的。天藍拽住了那人的手,正要脫下那人的面紗時,那人一掌狠狠劈向天藍,將天藍擊倒在河水之中。
天藍熟悉水性,從河水中爬上岸時,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個男人天藍微微計算了一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身形很是健壯,似乎是一個常常舞刀弄劍的練家子。
雲拂曉仔細聽着天藍的戲說,眉頭微微緊蹙。在全京雲國功夫能敵過天藍的人在少數。這人竟然能擺脫天藍,說明功夫造詣極高的。
如此武功高深之輩絕非常人。
可是他爲何只是驚了自己的馬兒呢。雲拂曉有些想不通。
“天藍,桃花。這二日就辛苦你們二人了,在天曉院好生守着,不要讓人進入。”雲拂曉道,那人絕非只是驚了自己的馬兒這般簡單,他驚了自己的馬只是一個前奏,說不定接下來他要製造的是一場暴風雨。
“知道了。”天藍與桃花二人點點頭。雲拂曉神情微微一動,她站起身子,朝着芙蓉院走了過去。此時已經是深夜,雲宏義與樂氏二人已經歇下。
雲拂曉打擾雲宏義二人的休息並未讓雲宏義惱怒,他知曉雲拂曉是懂規矩的人,若不是遇上了大事,她絕不會來吵到自己。
雲拂曉將自己今日遇刺一事告知了雲宏義,雲宏義目光一沉,當下讓尚書府警備起來。雲宏義派了好些侍衛守在天曉院四周,將天曉院團團圍了起來。
此時天色未明,殘月當空。一切顯得何其的寂靜,就在這寂靜的氛圍裡迎來了一聲雞鳴聲。天邊微微亮起了霞光,衆人在神經緊繃中度過了一夜。
看來昨日過後那人並未立馬行動,但昨夜不行動不代表他永遠不行動。他在暗而云拂曉在明。如今雲拂曉成了待宰的羔羊,很是被動。雲拂曉雖然不怕那人的襲擊,但卻怕那人危機到自己的家人,雲拂曉思考再三,從戰天爵處要來了一隊人馬。
戰天爵從戰盈盈處知曉消息後自然也沒有睡好覺。他本趁着夜色來到尚書府。見牆垣四周圍着一圈守衛,戰天爵只好作罷。他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這對丫頭對尚書府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戰天爵只得先回慶國公府,等天一亮他便拜訪了尚書府。
對於雲拂曉與他商量要一隊暗衛人馬時,戰天爵並未拒絕,別說一對了,就是一羣他也給啊。雲宏義見戰天爵對雲拂曉的情誼很是深重,嘆息一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戰天爵進了天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