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就是我的秘密了。”普善迴避了姜楚喬的問題。
姜楚喬擰了眉毛,之前黃詩巧的話又浮上了她的腦海。黃詩巧說普善不像好人,阿奴也說黃詩巧是個純良的姑娘,現在看來她們兩個倒有勾搭在一起的嫌疑了。
李昱珩給了普善一個眼色,普善向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巷子,李昱珩看向姜楚喬,姜楚喬拉着他往另一個方向去。
“你相信普善還是阿奴?”姜楚喬問李昱珩。
李昱珩認真地看着姜楚喬道:“我誰也不信。”
姜楚喬嘆了一口氣,忽然她又想起什麼來緊張地拉着李昱珩問:“懷焰和斬行呢!”
“莫慌,魏魂和他們在一起。”
“嚇死我了……”
姜楚喬和李昱珩不知不覺往一品居去了,說起來他們好久不去哪裡了,而姜楚喬也好久不吃一品居的烤肉了。
店家上來了滿桌子的好菜,姜楚喬卻突然沒有了胃口,李昱珩手邊涼着一杯茶水,他時不時提起茶杯來抿一口茶。
“普善都對你說了些什麼啊?”姜楚喬瞄着李昱珩問。
李昱珩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他迷離了雙眼道:“同樣一件事情,雲幼機和普善說出來根本不一樣,這很是奇怪。”
“比如說呢?”姜楚喬往前探了探身子。
“雲幼機之前說普善斷了舌頭,眼睛也剛剛醫好,可今天普善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雲幼機是在騙你。還有,他分明有些拿阿奴當獵物的感覺,阿奴根本沒有來得及爲自己解釋,我一向不會只聽一面之詞的。”李昱珩說着垂下了眼睛。
姜楚喬頗爲憂愁地道:“輔首堂的人會跟上阿奴的,我會好好問問阿奴……只是她總說她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普善可以控制阿奴,讓她不記得他進過自己的屋子,而且普善還可以不動聲色地傷了阿奴,這是什麼道理?在巷子裡打鬥過後,他反而說他是忌憚阿奴的!”
李昱珩看看姜楚喬,她正一邊聽自己的話一邊輕輕點頭,末了,姜楚喬問李昱珩:“我大哥呢?”
“應該是回沒藏使館府了。”李昱珩答。
姜楚喬沉默了。
兩個人的小約會並沒有持續太時間,少時,李昱珩起身去了沒藏使館府,而姜楚喬則是動身去了少璋堡。
當姜楚喬到達少璋堡時,阿奴已經自己的外屋裡了,零露正照顧着她,看到姜楚喬進來,阿奴擡眼看向了姜楚喬,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無盡的委屈。
只是姜楚喬看到阿奴坐在椅子上相安無事時,她眼裡慢慢浮上來了一層驚訝。
阿奴明明是中了普善一刀的,現在她居然沒事?怎麼看想來她像是沒有流一滴血的樣子?
而在看到姜楚喬看自己的眼神時,阿奴先開口了:”姑娘是不是懷疑阿奴什麼?姑娘若是有疑問的話,儘管問阿奴好了。”
姜楚喬搖了頭道:“我感覺我比較相信你,而不是那個普善。阿奴,你不是中了普善一刀麼,爲什麼你現在卻是像沒有受傷的樣子。”
阿奴便苦笑着道:“姑娘,我與普善是一樣的人啊,他的眼睛舌頭能重新長出來,我的傷也可以自己癒合啊,我已經換過衣服了,所以姑娘並看不出來什麼。”
姜楚喬又
問:“你還是不記得你之前的事情麼?”
阿奴點了點頭。
姜楚喬不說話了,零露這個時候也終於能插得上嘴了:“姑娘,阿奴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回來時後背便有一個大口子,我要幫她看傷口,她卻是不讓我看!”
姜楚喬輕聲嘆息道:“她和普善起了衝突。不過我也不會相信普善的一面之詞,只是如果普善今天不出手還好,他都這般做了,阿奴我也不能放心地將你留在少璋堡。一會兒你便與我一起回沒藏使館府。”
“我都聽姑娘的。”阿奴倒是乖巧。
姜楚喬衝阿奴揮了手,阿奴要起身,零露忙扶着她往廂房那邊去了。
姜楚喬起身往外面來,出了流金園她直奔少璋的練武場上去了,在看到柳樹包圍的練武場中,魏魂正在看着李懷焰與徐斬行練武,她這才舒了一口氣。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不同於常人的,還好,徐斬行和李懷焰便是“同一類”人,也還好,他們志趣相投,而且看起來也比同齡人成熟,再加上有少璋堡的保護,她便不會擔心他們兩個被人稱作怪物了。
不會話說回來,好像她生下李懷焰後她便又變成了一個“正常人”,她所謂的“正常人”便是不再有什奈花的保護。她受了傷以後也不會再好的迅速了,而且她身體有病痛也要如常人一般吃藥喝湯了。看來什奈所給她的保護已經轉移到了她兒子身上了。
沒藏使館府。
西邊羅木華的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屋子的門也緊緊閉着,一些曖昧的氣息從門縫裡傳了過來。
一條雪白的小腿從紅帳紫簾中探了出來,腳尖止不住的顫抖,帳子裡面傳出女子低迷的叫聲,接着,一聲男子的低吼傳了出來,雪白的小腿無力地聳拉在了牀沿上,又慢慢地縮回了帳子裡。
帳子拉開,一個清秀的男子倒在了牀的內側,他胸膛之上盡是些汗珠,張着嘴不停地喘息着。羅木華保持着雙腿大開的姿勢,腰間的裙子全被推上了她的胸前,胸前兩隻碩大的白兔上還有些星點的吻痕。
“不過是兩月不見,表妹你怎得要求這般高了!若不是事先服下了一粒勁春丸,你豈不是要埋怨我不中用了!”男子直說着,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
羅木華拾了牀頭的布巾子送往兩腿之間,她擦了好一會兒才懶懶地道:“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嘗過了訶若那樣的大活兒,哪裡還看得上你這種木釘!”
聽羅木華這般說自己,男子也不生氣,他反是笑笑道:“世上的凡人哪個能與訶若那種的大師比的!對了,思允怎麼樣了?”
“王思允清高的很呢!那雲嬰公主在少璋堡呆的時間比在沒藏使館府可長多了,也因此,李世子也不大來使館府了,王思允自然是獨守空房了!哎,可憐了我的這位表姐妹!”
男子便笑了道:“表妹你是這方面的高手,想來表妹也是知道的,其實越是像思允這樣的,一沾上這男女之事,反而是像上了癮一般,你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羅木華將髒了的帕子丟向了一旁,她側過身將雙胸擠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看着那男子道:“你能將她也引上勾?”
“怎麼,你感覺我做不到?”男子反問羅木華。
羅木華便又笑了:“只是表哥,你不也是王家的人麼?你這樣做豈
不是在給王家抹黑?”
男子冷哼一聲道:“就因爲從小便在王家做事所以纔看不慣她這副嘴臉呀!說的好聽,她王思允是李世子的陪嫁,李世子都有了雲嬰公主這樣的妙人兒了,哪裡還會將她看在眼裡?表哥這是拯救那位思允妹妹於水火之中呀!”
羅木華聽了便笑了,她從自己枕頭底下抹出來了一粒藥丸遞給了那男子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別看王思允平日時對我挺親近的,其實人家骨子裡是看不起我的。既然你想染指她很久了,那表妹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男子從牀上坐了起來,他接過了羅木華手裡的藥丸,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胸前大力揉搓着:“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另一邊,王思允還不知道這自己隔避院子裡的人正在算計她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婆子上來了羹湯,王思允卻是揮了手道:“沒有胃口,不吃了。”
婆子瞧了瞧王思允的臉色,輕聲問:“姑娘近日可是流下的東西多了?”
王思允臉一紅,放低了聲音道:“是啊,每個月的這幾日下面的髒東西便有很多,等髒東西流盡了,便是我的小日子了。”
婆子便嘆了一口氣:“這幾日可是懷上孩子的好日子,只可惜李世子總不在府裡,若是李世子能在這幾日寵幸了姑娘,姑娘懷了身子也便不會這般寂寞了。”
王思允便苦笑一聲道:“李世子並不喜歡我。”
婆子便再也不多嘴,下去了。
少時,有婢子來報,說是王家的人送來家信了。王思允無精打采地擺擺手叫婢子將人請進來,婢子下去了。
一位一身玄色貼身錦袍的男子帶着兩名小廝進了屋裡,王思允看了那人一眼,頗有些驚喜地道:“宋大哥,你怎麼來了?”
宋傑笑笑道:“我受王大人差遣來這邊辦事,也就順便將家信送過來了。夫人很是想念姑娘,還送來了一些親手做的糕點。”
王思允總算有些精神了,她向宋傑一伸手,宋傑忙將下人的竹籃遞了過去。
“孃親總是想着我的!”
宋傑垂下眼簾向兩名下人揮了手,下人退了下去,他擡眼看向了王思允道:“姑娘可否賞口茶水喝?”
王思允突然反應過來,她忙親自倒了水道:“你看看我,一時只顧着看母親帶給我的好東西,倒是忘了宋大哥連口水都沒有喝呢!”
宋傑便輕笑一聲道:“這也是姑娘對奴才們親近纔沒有將我等當外人看,別人想得到這樣的待遇恐怕還不能夠呢!”
王思允露出來了些小女姿態道:“宋大哥說什麼呢!別人是奴才,宋大哥可不是!宋家雖說在我王家做事,可是兩家的家主是情同兄弟的!”
宋傑揚了揚嘴角,他看着王思允低頭去翻竹籃了,他拾起了自己的茶杯,袖口一動,一粒藥丸滾落在了茶水裡,迅速溶開了。他不動聲色地將這杯茶推到了王思允的手邊,又拾了她旁邊的茶水縮了胳膊回來。
王思允扭頭看了宋傑一眼,宋傑則是像看自己寵愛的妹妹一般衝她笑了笑:“看姑娘這樣子,想來夫人是爲姑娘做了姑娘最愛的果點了。”
王思允聽了眼神便黯淡了下來:“對着宋大哥,我便也不端着了,其實到了這沒藏使館府,真與出家了沒有什麼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