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邵霆狠狠地瞪着依靠在胸前的小女人,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的下文,卻聽到了她輕微的鼾聲。
她居然睡着了?
可是,他的心裡正怒火滔天呢。
就因爲他去見了叢珊,她居然跟他玩失蹤,還躲到這個鬼地方,把自己弄成如此狼狽的鬼樣子。
現在她連他都不認識了,居然還敢枕着他的肩膀安心的睡覺!
她的本事可真是見長啊!
慕邵霆忍無可忍伸手鉗住她的下頜,有力的大掌恨不能將她小臉給捏扁了,強迫她揚起頭,咬牙恨齒地衝着她低吼道:“葉紫蘇!誰准許你睡的?你現在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跟你沒完!葉、紫、蘇!”
心裡的妒火和怒火交織燃燒着,氣的他用力的晃動着醉的不醒人事的女人。
此刻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非跟她好好的理論一番不可。
“啊……噓……別吵,我想睡覺……”葉紫蘇被憤怒的男人晃的都快散架了,原本就昏昏沉沉的頭更暈了,她閉着眼,揮舞着手喃喃低語阻止道。
她想睡,他偏不讓她睡。
她這三天一定在這裡玩的很開心吧?吃喝玩樂她倒是很會享受。
她知不知道他這三天是怎麼過來的。
在看到她的安然無恙的那一瞬間,他一直提着的心才悄然放下,緊繃着的神經才得以輕鬆,他現在就想擁着她好好的睡一覺,可是,該死的她居然醉成爛泥。
叫他怎麼能不火冒三丈。
他現在恨不能一把火把這個娛樂城化爲灰燼,看她還敢不敢再躲着他來這個鬼地方瞎折騰。
“告訴我,我是誰?”傲嬌的男人扣住她的雙肩不依不饒。
葉紫蘇努力的睜開眼,可是,頭暈的太厲害了,眼前反覆晃動着的都是兩個人的重影,她嘟着嘴湊到他的眼前,伸手輕撫着他的臉頰,歪着頭仔細辨認了好一會兒:“你……你怎麼長的跟那個始亂終棄的男人……有點像啊……”
聞言,慕邵霆頓時滿臉黑線。
實在是困的不行了,葉紫蘇不耐
煩地揮揮手,身子軟癱在他的懷裡,低聲咕噥着:“我是不是犯賤啊……怎麼又想他了……不想了、不想了。”
知道再問下去也毫無結果,慕邵霆打橫將她抱起。
鼻翼間瀰漫着淡淡草木香的味道,讓她莫名地心安,於是,她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身,腦袋在他的臂彎裡蹭了幾下,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鬆地睡去。
嗯,這個夢真美,他居然來找她了,還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不管了,能在夢裡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也不錯了。
葉紫蘇輕鬆的睡去。
回家的路上。
慕邵霆賭氣將她丟在後座裡,獨自依靠在窗前看着街景,逼着自己狠下心來不管她。
嘭!
葉紫蘇仰靠在座椅裡,睡的不安穩,左右晃動着的頭一下撞在了車窗上。
“你能不能開穩點?”慕邵霆一驚,急忙將她拽向他的一側,冷着臉瞪了一眼駕座上的袁明愷。
袁明愷勾脣淺笑,望着後視鏡與他對視一眼。
明明在乎的要死,還偏偏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不知道給誰看。
收回視線,袁明愷忍不住揶揄道:“既然心疼,還不趕緊地摟在懷裡,四爺,你跟一個醉酒的人置氣你說你至於嗎?”
嘭!
說話間,葉紫蘇的頭又撞在了車窗上。
慕邵霆怒視着睡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心裡滿是心疼,但是,卻仍舊端着高冷範兒,伸手扳過她的身體,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腿上。
身體突然停止搖晃了,睡的昏迷不醒的女人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雙手無意識地抓了幾下,又不甘心地垂下。
片刻,車子輕微顛簸了一下,似是被男人堅硬的肌肉給硌疼了脖頸,葉紫蘇猛地一翻身,小臉轉向裡側,微張的脣正對着慕邵霆的腹部。
起初,傲嬌的男人還是一直望着車窗外,心裡暗中琢磨着回到家一定得狠狠地處置她。
嗯?
正暗自生悶氣時,垂眸一看,慕邵霆險些血脈噴張。
女人的脣微張着,呼出的氣息剛好噴灑在他的腹部
,他頓感難耐。
下一秒,慕邵霆直接的將葉紫蘇拎起撈進懷裡。
強壓着心裡的怒火,狠狠地瞪着女人孩童般的睡顏,要不是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他一定會以爲她是故意的在撩撥他。
“開快點!”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他又氣又惱又心癢難耐,總之就是各種情緒都有,別說是五味俱全了,簡直就是百味俱全了。
“是。”聽到身後的低吼聲,袁明愷抿着脣忍住笑,立馬加速。
回到帝霆別墅,慕邵霆抱着依舊昏睡着的女人走進大廳。
春嫂恭敬地站立一旁,伸着脖子一臉緊張地望着趴在他肩上一動不動的葉紫蘇,不等她開口,慕邵霆直接吩咐道:“趕緊熬些醒酒湯。”
“呃……好好好。”春嫂連忙點頭答應着,轉身直奔餐廳。
邊走邊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喝醉了,她還以爲是受傷昏迷不醒了呢,哎呦,謝天謝地,總算是平安地回來了。
慕邵霆抱着她徑直地上了樓。
一腳踹開臥室的門,餘怒未消的男人直接地把她拋在了牀上,低頭揪起身上的衣服聞了聞,他眉心一蹙,雙手掐腰,一臉嫌棄地瞪着葉紫蘇。
正糾結着該怎麼處置她纔好。
哪知,下一秒。
葉紫蘇突然睜開眼爬起來,滑下牀來,一把將他推開,跌跌撞撞地朝着衛生間跑去。
慕邵霆被推的倒退一步,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她難以抑制的痛苦的嘔吐聲一下灌入他的耳中。
他迅速的邁開長腿追了過去,剛要上前查看,腦海中頓時又浮現出了她與三個小鮮肉舉杯對飲的情景,於是,斤斤計較的男人雙臂抱胸斜倚着衛生間的門框,不肯再向前一步,冷着臉愛恨不能地看着趴在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的小女人。
慕邵霆有嚴重的潔癖,撲面而來的腐濁而刺鼻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擡手抵在鼻翼上。
換做別人在他面前這樣的大吐特吐,他一定掉頭就走,估計一個月都不會再回這個房間,可吐的人是她,那就另當別論了,他不但沒有絲毫噁心的感覺,反倒是既心疼又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