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擡頭看着面露震驚的三人,眼裡面上閃過一絲嘲諷,“你們說,在面對那些事情之後,還一味地柔弱下去,有用嗎?”
蕭景沉默了,那天出現的人是他們,他們也陪着大伯母他們把蕭柔送到了醫院,並且聽了醫生的診斷,醫生是說她的大動脈收到了強烈的攻擊,所以生命氣息非常的微弱,但是沒想到那居然是蕭妗寧踩的。
蕭灑覺得自己心中憋悶的很,他猛地站起來,“我去找蕭妗寧!”
“站住!”蕭遙喝道,“你現在去找她,你要怎麼說?”
“我問她爲什麼這樣做啊!”蕭灑一臉煩悶,“難道就這樣放任她逍遙法外?”
“你有證據嗎?”蕭遙擡起頭看着蕭灑。
“我???”蕭灑看着唐夕,平板道,“小柔就是證據啊,小柔當事人都在這裡,我們就有證據!”
“哼。”蕭遙冷笑了一聲,忽然臉色沉下來,怒聲道,“坐下!”
蕭景一看自己大哥這果然是生氣了,趕緊拉着蕭灑坐下來,蕭遙睨了他一眼,又看着一直對蕭灑的動作無動於衷的唐夕,問,“你沒打算告訴林如嗎?”
蕭景和蕭灑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哥哥不當着人的時候直呼人家的名字。
唐夕對林如根本沒有感情,也沒有覺得蕭遙這話有什麼不對,她眼裡閃過一絲諷刺,“說了她會相信嗎?”如果會相信的話,真正的蕭柔就不會死,蕭柔都已經說了好多次,她根本沒見過那條項鍊,可是林如還是先入爲主的相信了蕭柔是鄉下長大的丫頭,肯定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相信了蕭妗寧的話,認爲是蕭柔偷得那條項鍊。
蕭景和蕭灑頹敗的坐在那裡,他們當然知道大伯母不會相信蕭柔的話,因爲在林如的心中根本沒有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她的眼裡只有那個爲她爭光的養女。
蕭遙眉頭微蹙,“你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潛力?如果當初你母親看到的是現在的你,應該會接受你。”
“但是我不接受。”唐夕轉身坐正身體看着蕭遙,認真的說道,“我不會接受一個眼裡只有名譽和利用,根本沒有親情的母親。”
“她對蕭妗寧有。”蕭灑說道。
唐夕點頭,“對,所以我不會要一個爲了一個養女把自己親生女兒趕出門的母親,所以,請哥哥們接受我,接受現在的我。”
她不能回到過去改變蕭柔剛剛進家門時候的遭遇,但是她想要從現在開始讓所有人都對蕭柔刮目相看,讓那些曾經拋棄蕭柔的人都後悔,讓害死蕭柔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蕭妗寧,她是不會放過她的,雖然蕭柔死了她才能來到蕭柔的身上得到續命,可是她無權替蕭柔原諒一個殺了她的人!
“誰說我們沒有接受你了。”蕭景有點不自在的說道,“我們只是因爲看到的你和我們瞭解的你太不一樣了,所以有點不解,你別往心裡去。”
唐夕點頭,“我知道。”
蕭灑見氣氛終於緩和了一點,拿起桌上的酒杯,笑道,“嘿嘿,事情已經說開了,那我們就幹一個。”
唐夕端起桌上的酒杯,舉杯,“謝謝哥哥們,我向你們保證,以後你們只會有驚喜,我從來不會讓愛我的人失望的。”
蕭遙端起杯子和唐夕碰了一下,“有什麼困難可以給大哥說,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我們家的一份子。”
唐夕眼眶微紅,鼻子也酸了起來,她抿着嘴點頭,“我知道了。
”聲音都變沙啞了。
蕭灑喝了一口酒,哼哼着說道,“我就說爲什麼同是蕭家的人,我小時候和蕭衍關係還不錯,就唯獨討厭那個蕭妗寧呢,原來真相是這個!”
蕭景讓他喝酒,“你多喝酒,少說話???不對,酒也少喝,你喝多了就愛亂說話了。”
唐夕支着下巴,面帶微笑,“其實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可以和哥哥們一起在餐廳吃飯,可以和你們說心事,還可以一起喝一杯紅酒,以前這種事情是不敢奢望的。”
“和我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蕭景略有點心疼的看着唐夕說道。
唐夕回想起以前自己的生活,她的生活很無聊的,爺爺沒有生病之前她就是一個典型的千金小姐,從小到大被照顧的無微不至,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學校,所有的一切都被管家和傭人全部打理好了,她只需要吃飯學習和玩,後來爺爺生病了,她除了陪爺爺之外就是每天都在瞭解帝國集團的一切,然後就是到處飛,瞭解帝國集團的產業,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因爲太忙忽略了男朋友,然後被分手了???後來過了兩年爺爺病好了,她卻死了。
現在想起來,她好像還真的沒有做過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甚至都沒有對那個人說過我愛你三個字。
好後悔啊。
現在都沒有機會了,因爲她知道他已經不再愛她了。
唐夕暗淡的笑了笑,把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迷離的看着蕭遙他們,“我的過去,哥哥們可以調查,然後就可以一清二楚了,現在提起,只是傷心事罷了。”
蕭遙嗯了一聲,“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既然你不叫姚柔了,那你就和那家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蕭妗寧家本姓姚,以前蕭柔叫姚柔。
唐夕笑着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晃晃悠悠的起身,不知道是因爲今天想起爺爺和那個人的緣故還是因爲蕭柔自身的身體酒量不好的緣故,唐夕才喝了兩杯就有點暈暈乎乎的了,蕭景坐在唐夕的對面的,看着她搖搖欲墜的樣子,趕緊站起來扶住她,“我送你去吧。”
唐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用,我可以的,你們自己喝。”
唐夕說完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蕭景看着唐夕的背影,滿臉擔憂,“她知道廁所的方向嗎?一會兒不會走錯洗手間了吧?”
蕭遙回頭看了一眼,沉吟道,“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