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麼情況易雅嫺並不是太清楚,只聽那個叫單織月的女孩說,朋友被推下樓梯流~產,現在對方還要殺了母親……
易雅嫺一聽關係到人命,也沒有多問,就直接過去了。
到了之後發現病房門口好幾個人看着,她找了父親在醫院的朋友,才進入病房,以做檢查的藉口把人帶了出來。
一進去,易雅嫺就嚇呆了。
病牀~上,年輕的女孩已經陷入昏迷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披頭散髮的,病號服上全是血跡,觸目驚心。
不敢有任何耽擱,把人弄出來之後,易雅嫺就迅速地帶走了那個女孩。
怕被發現,她甚至來不及給那年輕的女孩找醫生,只是簡單地換了身衣服,就把人和單織月送上了飛機……
這件事事發突然,情況又緊急,易雅嫺根本沒心思去看女孩長什麼樣,加上單織月慌張撈出來的身份證上寫的是“紀品柔”這個名字,而不是兒子告訴她的“方水淨”,所以易雅嫺並不知道當年那個女孩子就是兒子心愛的女人……
如果知道,易雅嫺肯定會在陸品川找人的時候,提醒陸品川人在S市,且名字完全不同……
……
這件事易雅嫺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所以知道的人就幾個,她自己、父親在醫院認識的一個軍醫,還有就是跑來向自己求助的年輕女孩,單織月。
爲了不讓任何人發現這件事,易雅嫺辭退了當年送她們去機場的司機,給了一筆錢讓司機到別的地方去發展。
至於當年幫忙的醫生,正好那個月退休了……
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都沒有人提及,爲什麼紀品柔會突然提這個?
那醫生是父親的朋友,不可能把這件事說出去,而且還說給紀品柔聽。
當年的司機更是消聲匿跡很久了,也不可能是那邊傳出來的。
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可能。
易雅嫺凜眉,“你和單織月……”
“我和單織月是朋友。”紀品柔停頓了下,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虛幻,“阿姨當年救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我。”
“什……你說什麼?”易雅嫺駭然了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
她一直以爲自己是順手,救了一個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心狠手辣惡棍的女孩子,卻沒想到,紀品柔就是兒子擱在心上的人。
難怪第一次見面,兒子介紹的時候,她總覺得名字眼熟,在哪裡聽過,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想着當年發生的事,易雅嫺身體微微地顫了。
如果當年那個女孩子就是紀品柔,那孩子……
想起當年看到的、血淋淋的畫面,易雅嫺忍不住驚呼着捂住了嘴。
她只當那是一條被害的小生命,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和陸品川有關!
身體重重地晃了下,易雅嫺幾乎站不穩。
紀品柔飛快地扶住她,“阿姨,你沒事吧?”
易雅嫺搖頭,臉色蒼白如雪,“你……真的是當年那個女孩子?”
“嗯。”紀品柔輕輕地點頭,把人扶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