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交融間,是讓人身體越來越燥熱的不自然與尷尬。
“去哪兒?”陸品川開口,打破了沉寂。
“醫……醫院,頭上的傷口要複查了。”紀品柔乾乾地回答,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完全不敢動,深怕會不小心碰到陸品川的身體。
“這裡比較難打車,我送你過去。”陸品川說。
紀品柔本來還想問會爲會麻煩他,眼前這種情況,也沒有心情問了,只想趕緊擺脫尷尬。
道了謝,匆匆就要起身。
剛一動,背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按住。
“別動。”陸品川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
紀品柔擡眸,有些慌亂地看着他,“陸先生?”
大庭廣衆的,他不會是想對自己做什麼吧?
雖說現在時間還早,四周沒什麼人,但影響市容市貌,總歸是不太好啊……
正要開口提醒陸品川,看到他交換了下手,將快要燃盡的煙摁滅在車載菸灰缸裡。
看着陸品川的動作,紀品柔頓時有些無言,在心裡暗罵自己思想怎麼那麼污,一點點小事就往那個方面去想,陸品川只是擔心手上的煙燙到她而已,她腦子裡卻想歪了十萬八千里,甚至連車~~震的畫面都有了……
“上車吧。”摁滅了煙後,陸品川就收回了手,從容的表情和語氣,讓紀品柔愈發覺得自己思想猥瑣。
“呵呵呵……”她乾笑了幾聲,繞過車頭坐上車,心裡真是尷尬到了極點。
一路上,紀品柔都顯得很緊張,生怕陸品川看出自己心裡的不純潔想法。
陸品川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提方纔的事,表情也非常地自然,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讓紀品柔緊張的情緒放鬆了不少。
到了醫院,紀品柔還以爲陸品川會在門口把她放下離開,結果他竟然陪着自己進來了。
“陸先生,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去忙自己的吧。”紀品柔客套地說。
“病歷呢?卡里有沒有錢?”陸品川看了她一眼問。
“病歷在這裡,卡里好像沒錢了。”紀品柔下意識地回答,把東西交了出去,下一秒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伸手想要把東西搶回來,陸品川卻已經拿着東西去排隊交費了。
紀品柔在心裡暗罵自己腦抽,居然把東西給了陸品川。
但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
只能悻悻地跟過去排隊。
儘管如此,紀品柔也沒有死心,站在一旁勸說着,“那個,陸先生,一點小病痛,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還是去處理自己的事吧。”
其實紀品柔想做的是直接搶了病歷閃人的,想到這裡是公共場合,硬生生把涌上來的念頭壓了下去,改爲了勸說。
今天是週一,有專家會診,所以掛號看病的人特別多,收費窗口排得滿滿的,幾乎沒有可以過路的地方。
紀品柔站在隊伍的旁邊,雖說沒有做什麼,但來來往往都要這麼繞一下,還是引起了一些不滿。
排在陸品川身後的中年婦女更是直接嘀咕開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也不懂得自律,這麼多人還粘着親親我我,一點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