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們再出意外,加上上官御身上還有傷,上官瑾怕他們路上出點什麼意外,讓上官雋和上官無雙跟着。
就算真出點什麼事,也不至於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防備。
……
九點十分左右,一行人抵達了墓園。
清明節未到,墓園基本沒人,一眼望去冷冷清清的。
風一吹,地上枯黃的葉子“颯颯”地響着,顯得四周更加地蕭索。
一行人順着路,來到紀深雲的墓碑前。
方楚楚眼尖地發現,紀深雲的墓碑前放了一束白色矢車菊,那是紀深雲生前最喜歡的花。
除此之外,墓碑也被掃得乾乾淨淨,
很顯然,在他們之前,有人來過了。
至於是誰,他們不用想都知道。
霍恆。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紀品柔定定地望着那束白色的矢車菊,半晌都沒有動靜,好像沒有太多的反應,垂在身側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握緊。
方楚楚怕她激動,趕緊把那束白色矢車菊拿起來,讓上官御去處理了。
丟了那束白色矢車菊後,紀品柔的臉色總算是好多了。
她環視了衆人一眼,盤着腿在紀深雲的墓碑前坐下來,聲音幽遠而空茫,“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方楚楚怎麼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呆着,也跟着坐了下來,“我陪你。”
她的舉動,引了來上官御的不悅,一把攥住胳膊,把人拉了起來,臉色陰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身體現在是什麼情況?”
方楚楚拉開他的手,要重新坐下,想到肚子裡的孩子,纔打消了念頭。
正要勸紀品柔,陸品川已經率先開了口,“我陪她在這裡呆會兒,你們先下去吧。”
看着一臉怔愣的紀品柔,方楚楚實在是很擔心,可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能跟紀品柔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墓碑前,就只剩下紀品柔和陸品川。
四周寂靜得讓人心頭髮慌。
紀品柔一動不動地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幾乎要化成雕像。
風很大,吹得臉頰生生地疼。
“地上涼,先起來。”陸品川伸手拉了下紀品柔,卻被她揮開。
“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你先起來。”
紀品柔沒動,繼續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陸品川拿她沒辦法,只好脫~了外套,鋪在地上,強硬地要把人拉起來,“坐這邊來,身體本來就不好,別再倒下去,讓人擔心。”
紀品柔本來不想理會,但陸品川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沒辦法,只能聽從陸品川的話,坐到外套上。
“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紀品柔又重複了一遍。
陸品川什麼也沒說,摘下圍巾和手套給她裹上,確定足夠暖和,才放心地離開。
紀品柔聽着他的腳聲由近及遠,直到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
紀品柔不記得自己在墓碑前坐了多久,只知道雙腿都麻了,沒有任何的感覺。
想起一會兒還得陪方楚楚去看奶奶,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扶着墓碑起身。
身體重重地踉蹌了下,差一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