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本來差不多要睡着了,隱約看到上官御臉色冷峻,一下子就清醒了,抱着被子坐了起來,臉頰被情~~欲~~洗~禮過的粉嫩,一股別樣的風情,“很棘手麼?”
“還好,估計要多花一點時間,不用擔心。”攬住她的腰把人摟回來,蓋好被子。
方楚楚輕輕地嗯了一聲,靠在他的肩膀上,陪他一起看那些資料。
將上官雋送來的資料仔仔細細地看過一遍,隨手往牀頭櫃一放,心中有了決定,“明天,我們去一趟易家。”
別說四十年,就算是十年,人的容貌也會發生極大的改變。
資料又這麼少,查起來哪有那麼容易?
既然那醫生也替易雅嫺接生過,易家應該有對方的資料。
易雅嫺是易擎軍唯一的女兒,易家在找醫生時,肯定會先調查清楚那醫生的底細。
運氣好,說不定馬上就能知曉當年那醫生的下落。
就算時間太久,易家不記得太多細節,那也比現在這一點資料來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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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靜靜地躺在梳妝檯上。
看着落款處龍飛鳳舞的“陸建國”三個字,易雅嫺握着筆的手有些顫抖。
她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的一個決定,會讓易家陷入如今這樣的混亂局面——
整整一個多月,上頭不斷地派人來調查,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對易家上下每一個人進行盤問。
易家行得正坐得直,不懼任何調查,易雅嫺亦信心十足,她一點也不擔心易家會出事。
她擔心的是,事態再這麼發展下去,會影響到兒子的前途。
儘管上面一再保證,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陸建國,一切都和品川沒有關係,甚至上頭還親自打電話到易家保證,絕對不會讓這件事影響到品川分毫,請他們放心。
易雅嫺怎麼敢放心?
政~客說的話若是能信,廟堂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黑~箱,世間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不公平之事?
懂事起,她無數次見過正直的父親在政~敵的陷害下數次落難,人生幾度起伏,最嚴重的一次,幾乎身陷囹圄,幾乎一身盡毀。
而下手的人,就是父親曾經最好的兄弟——
人前扮人,人後是鬼的那種。
當年,父親身陷囹圄,易雅嫺去求那位德高望衆、從小將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長輩。
對方答應救易擎軍,但她必須付出點代價。
她以爲那長輩要的是錢財疏通關係,畢竟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
沒想到,對方竟然提出讓她陪~睡。
只要她把自己獻給他,成爲他的情~人,在牀~上伺候滿意了,立刻就讓人救易擎軍——
對一個十五歲還未成年的女孩子提這種要求,他也不怕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