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都搬到了劉盤上的半山腰上的一座道觀裡面,這道觀修建的宏偉。而且看起來年份也不是太久遠。唯獨一點比較奇怪,就是道觀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們將道觀裡面的打掃乾淨之後。就住在這裡,多少有點鳩佔鵲巢的意味。
劇組裡面比較講究,在拍戲之前先是敬拜了一番各路神仙,便開始拍戲了。
我和蘇溫柔還有芷菡雖然是被安排當了一個小道童,但是戲份極少。也是類似羣演,於是沒事兒的時候。就找個地兒坐下來看他們拍戲。
到了這裡,因爲男主和女主已經見面了。所以他們之間的戲份變得多了起來,這男主長得還可以,算是清秀吧,只不過一看到阿麗跟這男的對戲的時候。我就一下子齣戲了,這男的要親吻一個男的,一個娘炮。如何下得了口。
但是,看到兩人拍的時候。卻是如行雲流水,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不好,這不得不讓我敬佩演員們的敬業精神。
兩人拍的戲很順暢。都是屬於演技派的。導演連一個ng都沒有,不過很快還是出了問題,但是出問題的並不是演員,是導演。
“那個石頭墩那邊的那個人不要老是在那裡蹲着,都入戲了。”絡腮鬍子拿着一個小喇叭喊道。
不過,他這一喊,衆人的臉色變了。
因爲衆人看的清楚啊,在那個石頭墩哪裡根本就沒有人。
這導演不會是看眼花了吧,雖然大家心裡面都知道沒有人,嘴上卻誰都沒有說話,不是不想搭理導演,而是不想說,誰都不想讓別人把自己當成是瘋子,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誰先出頭說話。
導演一邊看着錄像機,一邊喊了幾聲以後,發現沒有人行動,他一下子火了,手在桌子上面拍的震天響,快把上面的水杯都跟震下來了。
他氣呼呼的站起身子朝着那個石頭墩子走過去。
不過,當他走到那個石頭墩子的時候,竟然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他看了看衆人,又從旁邊抓起一個演員,粗聲問道,“你又沒有看到剛纔在這個石頭墩這裡蹲着的小孩,大約有七八歲,穿着粗布衣裳。”
那被抓起的人,嚇得臉色慘白,連連的擺着書說道,“導演,我是真沒看見啊,要是看見我早就把他攆走了。”
導演一聽這話,臉色劇變,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導演都有數,拍這種靈異的片子,總是會免不了要遇到一些髒東西的,到這時候他們一般會送鬼,這種情況下,這幾天多半是拍不了戲了。”
蘇溫柔在旁邊輕聲的說道。
果然導演二話沒說,將錄像機關了以後,宣佈了一聲,今天的戲就拍到這裡,大家先各自去休息吧。
因爲我一直都在關注着導演,所以這個時候,我便一眼就看到他朝着身邊的兩人使了使眼色,那兩人一個長得身材高大,瘦削,一個長得身材矮小,微胖,不過兩人也有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都穿袍子,剃光頭。
莫不是高僧?
“劇組裡面請高僧一點都不稀奇,更何況是在這種靈異的片子,更得請兩個高僧在旁邊坐鎮了,這導演雖說是名不見經傳的,想不到倒是事事想的挺周全的。”蘇溫柔感慨道,“我都有點想念劇組裡面的日子了。”
“你現在不也在劇組裡面,有啥好想念的。”我開玩笑的說道。
既然導演都讓大家散了,衆人也都紛紛的撤散了,有些人不想事兒,覺得可能是導演自己看錯了也不一定,還有幾個人正商量着要出去玩呢,畢竟這山上的風景可是少有的好。
這時,阿麗走到我們兩人的身邊了,她的臉色煞白,我忽的想起這阿麗當年也是蘇溫柔的助手,想必對於拍戲的這種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
“莫大師。”他來竟然不是爲了找蘇溫柔而是來找我的,“你剛纔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他問我道。
此時聲音沒有了先前的娘娘腔,可能是因爲受到了驚嚇,也不顧的僞裝了,倒是這個時候,像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沒有啊”我當下否決的,因爲剛纔起確實沒有看到東西,我跟雬月和軒轅上祁他們不同,他們可以一眼就看到鬼物,而我沒有通靈眼,只有鬼物想讓我看到,或者我自己唸了咒語的時候,纔可以看到。
“怎麼?害怕了?”蘇溫柔問道,“既然來拍靈異片,你應該早就想到了啊。”
“我是有準備,你看我身上都帶着護身符呢。”他敞開衣服,裡面足足有五六個護身符,因爲秋天的衣服都比較厚實,所以他藏在裡面之後還真就看不出來。
“你是感覺到什麼了嗎?”我問道。剛纔那導演看到有人的地方,就離着阿麗很近,他現在這麼害怕,想來是感覺到了。
“我剛纔感覺到一陣陰從我的身邊經過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是普通的風呢,但是,知道看到導演那個樣子,我纔想到有可能是染到不乾淨的東西了。”阿麗一口氣把話說完,話裡面還帶着顫音兒,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蘇溫柔似乎一點都不體諒她昔日的助理,這會兒在旁邊盡說些風涼話,阿麗因爲有事情要求我們,所以也不敢搭話。
我想了想安慰道,“我覺得有可能是這道觀中本來就住着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現在我們來恐怕是佔了他們的地方,引起了他們的不滿,他纔會出來故意嚇人的。”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嘶——”
這時,忽然聽到阿麗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也是猛的一僵,我立即想到應該是又碰到那個東西,說來這奇怪了,這裡面這麼多的人,爲何偏偏要來找阿麗呢。
莫不是阿麗身上有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我伸手去抓阿麗脖子上面掛着的護身符。
“你從哪裡求來的護身符。”一邊問着,一邊我已經從的胸前拿出了那幾個護身符來。
這一看之下,嚇了一跳,這哪裡是什麼護身佛,阿麗身上一共帶了有六個佛牌,而且全都是陰牌。
這小鬼多半是被這陰牌給招來的吧。
“你身上怎麼帶了這麼多的陰牌。”我一把將陰牌攥在手心裡面讓他趕緊的摘下來。
“什……什麼,陰牌,我是讓我朋友從泰國給我帶來的護身符啊,怎麼會變成了陰牌了。”
他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已經手忙腳亂的把陰牌從脖子上面摘下來了。就在我的手將六個陰牌攥到手心裡面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浸骨的涼氣一下子滲透了我的整個手。
我換另一隻手攥住我的四面佛牌心裡面默唸了幾聲咒語,就看見有一個小鬼正在緊緊的抱着我的雙手,看他的樣子是想要把我的手給打開,但是奈何自己根本就沒有實體,所以纔想到這種辦法,想要逼我鬆開手。
這小鬼看起來沒有惡意,他的臉色煞白,嘴脣是黑色的,眼睛裡面泛着眼白,狠狠的瞪着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想幹什麼?”我厲聲問道。
雖然這小鬼沒有惡意,我也完全沒有必要對他這麼兇,但是鬼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你若是不對他兇的話,他只會對你變本加厲。
果然聽到我的聲音之後,他打了一個哆嗦,手也從我的手上拿下去了。
他往後退了兩步,不過後來還是又走了回來道,“那個東西可以給我玩嗎?”
他的聲音怯懦的很,聽起來不太像是厲鬼。
他指的是我手裡面的陰牌,大概是他把他當成是玩具了,可是這每個陰牌裡面都住着一個鬼魂,而且是越管事的陰牌裡面的厲鬼就越厲害,我是不可能把它給他玩的。
變搖了搖頭道,“不可以。”
他悶悶的不了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他這才被嚇得一溜煙的跑掉了。
“怎麼樣了?”阿麗惶恐的四下打量着問道。
我指了指手裡面的陰牌道,“這個東西可不是隨便亂帶的,你若不是不知道的話,是會被害死的,而且陰牌都是帶在腰間,你竟然一下子全部帶到了脖子上面,實在是太大膽了。你這陰牌帶了多長時間了。”
“兩年”阿麗被我的說的臉色嚇得蒼白,他伸出了兩根手指朝着我比劃道。
兩年?這下子沒死在這陰牌手裡面算是好的了,難怪會被選到到這個地方來拍靈異的片子,而且在片子裡面還是扮演女人。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這陰牌我先給你收着,回頭遇到高僧的時候,就給他們讓他們給度化了吧。”我說道。
“那……那東西走了?”他試探着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走了,他來是想要你手中的陰牌的。”
“想要給他便是啊。”
阿麗隨即說道。
我沒有說話,幸好沒有把陰牌留在他的手裡面,我懷疑,那小鬼頭要這個陰牌是別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