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東方青冥到了一個破舊的飯館裡面,在飯館中我注意到了一箇中年的男子。懷疑他就是帶走雬月和豔姬的人。
但是。等我再次回到餐館的時候,卻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
東方青冥臉色凝重的四下打量了一下餐館。然後悄聲的跟我說道,讓我待在這裡暫時不要動,他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沒有多問只得點了點頭。
等他離開了之後。我發現餐館一個角落裡坐着的一桌四個人也起身走了,看樣子竟然像是一直在跟蹤東方青冥一般。
東方青冥是在賓館上的時候跟我碰的頭。他說是要辦他的叔叔交代給他的事情,當時也沒有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不知道跟這個史家泊子有沒有關係?如果真的有關係的話,那這裡面的巧合可就太多了。
桌子上面還是我們吃剩下的酒菜,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胡亂的吃了一點。眼睛也不時的往四面八方的偷瞄着。
這時,就見一人吵吵嚷嚷的進了酒店,吵嚷的人我不認識。但是在他的身邊低着頭的人氣卻是認識的,那人就是剛纔坐在飯館裡面。我懷疑是帶走雬月和豔姬的人。
兩人的身材個子都差不多,都很魁梧,而吵嚷的人面相跟那人清秀的面相一對比就是一個明顯的粗漢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是賺錢的買賣。自然是大家都有的賺,你自己拿了好處就偷偷的跑了,你讓我怎麼跟大家交代”粗漢說話也粗聲粗氣的,他這嗓門很高,把周圍的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
我也索性明目張膽的看過去。
清秀之人一面唯唯諾諾一邊點頭給粗漢賠着笑。
這清秀的男人一看就是城府極深之人,恐怕他唯唯諾諾的同時心裡面早就有了打算,而粗漢雖然說話是理直氣壯的,但也說明此人本來就心胸坦蕩,有什麼就說什麼。
飯館的夥計一看來人就上前道,“哎呦,秦二哥,您來了,今兒個吃點什麼?”
夥計這話是衝着那粗漢說的,看來這裡的人對這秦二哥倒是都禮讓三分,秦二哥粗聲粗氣的說道,“你們拿手的菜上幾道夠我們哥倆吃的就行。”
一會兒的功夫,菜就上齊了,而先前早就來的人桌子上面還是空空如也,不過他們好像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絲毫不會在意這菜是先給秦二哥上的,反倒是上酒之後,先給秦二哥敬了一杯酒。
對着秦二哥我倒是好奇了,心說,這人怎麼這麼不一般呢。
那兩人在飯桌上又聊了一些閒話,最後吃完了,這才抹抹嘴就走。
我心裡面掛念着雬月和豔姬,東方青冥說是去去就回,但是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半個時辰了,連個人影兒都沒有,而現在有事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略一沉思,我就跟上了這兩人的步子。
這村裡面本來就人煙稀少,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來來往往的都打着招呼,看來是大家都互相認識,我本身就是一個外鄉人,若是這樣一直跟着他們的話會太過顯眼,但是不跟着他們的話,他們又要很快的就跟丟了。
這人生地不熟的,我連打聽都沒有辦法打聽,最後還是決定要跟着他們。
兩人從飯館走出去之後就一邊說這話一邊沿着小路往前走,一開始的時候,因爲剛出飯館的門,都走同一條路還能說得過去,後來的時候,人愈發的少了,最後索性的只剩下我們三人。
前面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大概早已經發現我在跟蹤他們了,那被人叫秦二哥的人,也不掩飾,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低頭問道,“你是在跟蹤我們?可是有什麼事情?”
他大概是看我是一個女孩子,語氣倒沒有很兇悍,但是也能聽得出來語氣不善,大概是如果我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就也肯定會對我不客氣了。
我心裡頭緊張的出了一身的熱汗,倒抽了兩口涼氣。心裡面在仔細的盤算着到底應該怎麼跟眼前這大漢說話。
“我……”
緊張的盯着,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不是在飯館裡面吃飯的那個女的嗎?她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小男孩。”這時,長相清秀的那個男的也走上了前來。
現在整個巷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若是這會兒他們想要殺人滅口的話,恐怕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但是,接下來那人好像突然改了語氣一般的說道,“嘶——這女人好像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她在半路上的時候曾經幫過我,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而且剛纔在飯館裡面的時候,她就一直盯着我。這會兒應該是被嚇壞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面目清秀的男人,有一點我是非常確認的那就是我跟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是,他爲什麼突然要充作是認識我的樣子呢,現在我只能從兩人中選擇相信一個人。
這秦二哥在村子裡面的威望看起來很高,這面目清秀之人似乎不然,不過最後也只能賭上一把,我朝着那人點點頭道,“我跟我的弟弟準備南下,在這附近的時候忽然就迷路了,遠遠的看到這這裡有個村子,就進來了,進來之後一直看着這位大哥面熟,心想如果是認識之人的話,正好可以求個方便。”
秦二哥聽我說到這裡,眼睛的狐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面目清秀的男人,這才清着嗓子咳嗽了兩聲道,“那……那行吧,我就不多打擾了,只是看你一個年輕的姑娘家,竟然敢跑到史家泊子來,想來也是不認識這村子纔來的。”
“嗯?這是什麼?”
秦二哥剛要走,忽然盯着我胸前的東西狐疑的問了一句。
他這一問把我給問蒙了,不過隨即想到我把從那人手中收過來的四面佛的佛牌,找了個繩子繫到了脖子上面。
此時,這人看的正是我脖子中的四面佛。
看到此景,按面目清秀之人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那人連連擺手道,“二哥,我可從來沒注意這女的脖子裡面竟然帶着這個玩意兒啊,我當時着急趕路,根本沒注意看。”
他們看起來好像非常忌諱這個東西。
“你!說這東西從哪來的?”
秦二哥粗着嗓子對我喊道。
“我……我跟別人要的,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拿過去吧,反正我拿着它也沒有用。”幸好我反應的快,若是我一味的保着這四面佛,那人肯定會把當成是瞭解這四面佛牌的人。其實一個佛牌對於一個不認識他不瞭解它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跟一個普通的裝飾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嗯?”
秦二哥從我的胸前拿過那個四面佛,一陣勒破肉皮的痛感從脖子上面襲來,這才發現秦二哥已經把它從我的脖子上面拽下來了,不得不說,這人的力氣真叫一個大,幸好我是換成了一根繩子,若是還是當初的那條鏈子的話,恐怕現在就不僅僅是肉皮疼了,而是骨頭疼了。
驚懼的看着他把玩着手裡面的佛牌,現在也只能棄卒保車了。
“哼!”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這條佛牌決不是普通的佛牌,那你也得跟我們一塊走一趟了。”
秦二哥說着,上來就要拉我的胳膊。
我一臉驚恐的看着他,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從秦二哥的身後過來的一個人影,他手中正拿着一個粗壯的木樁,速度極快的就朝着秦二哥的腦袋上面拍了下來。
“砰!”那木樁明明看起來非常的粗壯,但是打到了秦二哥的頭上竟然像是打在鐵疙瘩上面一樣,他的頭沒事兒,木樁竟然斷裂了,不過大概是因爲受到的撞擊太過激烈,所以秦二哥還是轟然倒下了。
我心頭鬆了一口氣,再看後面,小小的個子不是東方青冥卻是誰。
這時,那面目清秀的男人還在原地站着,他好像並沒有想要幫着秦二哥把我們給抓住的樣子,反倒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們。
東方青冥把我扶起來,看了那男人一眼,我看到他們二人之間好像是有眼神的交流,但是,也能明顯的看出來,他們絕對不是一夥的人。
心頭的迷霧越來越多了。
從小巷子裡面走出來,東方青冥帶着我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到了緊要關頭,東方青冥反倒是已經沒有了小孩子的毛躁,成熟的像個大人一樣,他一生不吭的帶着我往前跑,而此時我也注意到了,我們經過的那些村民,他們似乎都正佇立在路邊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着我們看。
這場景異常的詭異。
我們終於到了一片桃樹林裡面,東方青冥把我放到地上,他自己也喘了幾口的粗氣,而史家泊子雖然就在我們眼前不遠的地方,但是,那些村民倒像是懼怕這裡一般,都不敢往這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