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心中一驚,難道這幾個人還被什麼東西給拉進了地道了?
趕緊喊上了周圍的幾個人,告訴他們前面有個地道。讓他們跟着我一塊進去看看。
雬月走在我的前面將我們帶到地道旁邊,他先下去之後。攬着我腰將我也抱了下去,身後的幾個人大概是覺得跟我在一塊所以沒有表現出很緊張的樣子還打趣說,雬月這老公當的真稱職。
我笑着也跟他們打了幾聲趣,進了地道之後,我們都安靜下來。
地道里面很黑。我們喘氣的聲音在裡面顯得特別的粗重。最後面的是周叔。他下地道的時候,一不小心沒站穩。跌了下來,嘴裡面罵了一聲娘。“你媽的!”
他嗎過之後。在地道里面像是有迴音一樣。“你媽的……”
連着說了好幾聲,就好像是又給罵回去了一樣。這聲音一出,把大家嚇得大氣不敢喘。我也害怕,因爲裡面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說不準就有什麼東西爬到你的身上。
且先不說那些鬼啊怪啊之類的東西,就單單裡面的各種蟲鼠之類的東西就夠讓人噁心恐怖的了。
“好了,我們排上隊往前走,後面的人右手搭上前面一個人的肩膀,最後的人將左手背到身後,我給你們念念經紋。大家都不要害怕。”
很快大家都按照我說的站好了。雬月在前面,我在雬月的後面,最後面是周叔殿後。
我和雬月不需要搭肩,但是後面又一個人要搭着我的肩膀,所以我儘量把速度放平穩,雬月牽着我的左手,我右手捏着佛牌開始唸經。
經紋一響,我覺得地洞裡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心裡面害怕就一直催促着後面的人趕緊走,在地洞裡面因爲害怕,所以自己也不知道具體走了多少時間。
反正到了最後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絲光亮,我心中一喜,這是地道的另一邊,不知道出去之後會是什麼。
“我先上去看看。”
雬月說着已經伸出大半個身子去了,手還死死的牽着我的左手,而且也始終念着四面佛牌念着經。
“好了,上來吧。”
雬月說完,一伸手,就把我從地道里面抱了出來。
一從地道里面出來,我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竟然是這個村子,這該不會就是三家屯子吧。
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出來了,他們都沒啥問題,唯獨最後周叔出來的時候臉上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溼了,臉色也是蒼白蒼白的。
“周叔,你咋回事啊,不會是腎虛都虛到這程度了吧?”
李叔跟周叔的年齡相仿,所以跟他開着玩笑說道。
周叔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用一隻手扶着腰,
“哎呀……哎呀……別提了……剛纔在地道里面沒敢出聲,可是……可是嚇死爺爺了。”
周叔累的話都說不成串,一句話喘三喘。
“怎麼了周叔?”
我開口問道,
“你們在前面是不知道哇!我後面本來應該沒有人,但是在地道里面的時候一直有一個人在搭着我右肩啊,我又不敢出聲,怕是一出聲那後面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給我把脖子摸了可咋整啊?”
本來我還在想,這周叔不會是在騙人吧,嚇唬人?
說着我已經轉到了他的身後。
這一看,我頭皮一緊。
好傢伙,好大一個黑色手印。
我也沒敢吱聲,尋思着說出來不得把這周叔給嚇得半死啊。
暫且先不管周叔的事兒,我掏出手機來趕緊給老韓打了一個電話,我們之前可是約好的找到人了之後再給他打電話,但是,我這鑽了一地道就到村裡面來了,也不知道老韓他們找到人了沒有。
電話一接通,裡面傳來老韓的聲音,我就趕緊把我們剛纔怎麼看到一個地道又是如何從地道里面一下子到了村子裡面給他說了一通。
老韓在電話裡頭沉思了一會兒說他們也把整個林子都給逛遍了也沒看到阿香他們幾個,有沒有可能是被什麼人從地道給帶到村子裡面去了。
最後,我們商量之後決定既然阿香他們沒有在樹林裡面,而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老韓讓我們幾個就在村子裡面等着,他們開着車去村子頂多也就半個小時。
事情商定之後,我們幾個手裡面也沒有什麼傢伙,就先去找老村長吧,據魏徵說老村長可以給我們準備好地方。
村子裡面很安靜,魏徵在先前的時候說他們村的人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現在太陽下山已經有一會兒了,這村子裡面安靜倒也說得過去。
拿起手機給魏徵打了一個電話,好在他留下的電話還是真的他聽說我們到了以後就問清林菀我們所在的地方,說他這就給村長打電話讓村長給我們安排。
聽這魏徵的意思還算靠譜,我又接着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回村子裡面來,魏徵非常爽快的就答應說,明天一早就到了,他和他的一個表親趕夜路回來一定不會耽誤了我們查案子辦案子的事情。
跟魏徵通了電話,我心裡面這一琢磨,聽魏徵這意思也不像是坑我們啊,他都說了他明天一早就來了,那就說明他是真的去找親戚並不是爲了躲過我們。
嘖嘖——
這事兒弄的。
那路上的一系列的怪事兒怎麼解釋呢,不過我後來想了想,這路上的怪事兒還真不能怨魏徵,因爲這事兒不都是跟那個老韓有關係嗎,先是老韓碰見了一個無毛猴,接着那無毛猴自己就跑了,再後來就是那幾個人突然掉下懸崖的人。
這些事情連起來就好像是老韓自導自演了一場戲一般。
過了一小會兒的功夫,一個陌生號打來了一個電話,我一尋思這應該就是村長了,接通電話之後聽見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口音呢跟魏徵是一樣的,他自稱是三家屯子的村長,然後問清楚了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接着就讓我們在原地等着。
過了約莫有個四五分鐘,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朝着我們這邊來了,這人長得魁梧,走路也健步如飛,不過走進了一看,還以爲是一個年輕人呢,不過這走進了一看滿臉的褶子,想到先前魏徵的描述,心說,這就是三家屯子的老村長沒錯了。
我上前了一步跟老村長打招呼,“村長,這麼晚了打擾你,過意不去啊。”
那村長一看我向前走一步,他就停下來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我一番,“哎呀——哎呀——”
他連着哎呀了兩聲,我心裡邊納悶,這是咋地啦,大量完我之後就發出這麼驚訝的神情,莫非我身上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成。
不過他接下來說的一句話,我才知道他前面哎呀兩聲是哎呀的什麼。
“這不是莫大師嗎?哎呀——總算是見到活的了。”
緊接着老臉一坨,老淚就落了下來。
這下子把我給唬住了,我趕緊說“村長您……您別哭啊,您這是作甚呢?”
村長擺了擺手,跟我們說他這是高興的,高興地,不礙事這就領着我們到給我們安排好的房子去住,先去看看滿不滿意。
在路上,村長便給我們說起閒話來,
“魏徵這老小子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你們答應來了,我還真不信,心想着,這老小子怎麼年紀大了大了卻又學會說胡話糊弄人了呢。剛纔啊一見到這莫大師,我這心裡那個敞亮啊,讓各位見笑了啊。”
聽村長這聲音至少也得有個六十來歲的年紀,可是這身子骨可真是英朗,他走在我們幾個年輕人的前面,我們還得緊走幾步去追趕他,尤其是落在最後的周叔累的更是呼哧呼哧的。
好在呢,村長要領我們到的地方很近,走過一條街,又轉了一個彎的時候就到了。
我們這一看啊,這可是一處全新的院落,要是真讓我們這一夥人給住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不過那老村長接着說了,
“你們看看這裡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再給你們連夜蓋出一處來?”
我趕緊擺了擺手道,“村長,這裡就已經很好了,只是我們看着這院子這麼新怕是被我們這些人再給弄的不好了。”
那老村長一聽我這話兒,跺了跺腳,“嗨!這有啥,我這是給我那不中用的兒子蓋得,他現在才十五六歲連媳婦都沒有呢,我聽說你們來了有二十個人,這村子裡面也就我這一處院最大了。”
我約莫這估算了一下,擠吧擠吧,放個二十人還是沒有問題的。好在知道這山村裡面沒有賓館不方便,臨來的時候,就帶了大批的裝備,實在不行啊,我們還可以在院子裡面扎帳篷。
想到這裡,我趕緊的謝過了老村長。在加上天色已晚,就勸他趕緊回家的好,有什麼事情咱們到了明天的時候再具體商議。
老村長一聽點了點頭就從院子裡面出去了。
這老韓帶的人馬現在還沒到,我看着外面越來越黑的天有點擔心。從給老韓打電話到現在少說也得大半個小時了,之前不是說有個半個小時就到了嗎,這咋還沒到呢,不會是在路上又出了幺蛾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