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阿贊怎麼還知道我小名的?
夢裡的我呆頭呆腦的。不明白黑衣阿贊跟我說這番話的意思。
更不知道收服頭頂上的那渾身雪白的狐狸,對我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只是下意識的點點頭。“恩。”
“站起身來,摸摸它的頭頂。再把這串星月菩提戴在它的脖子上。”黑衣阿贊並沒有穿鞋。寬大的腳掌打着赤腳就走過來。
只覺得他腳背黃黑,腳底有厚厚的繭子。沾了不少泥。
他都到了我面前,我還盯着他的腳看。也不知道夢裡的人這麼就這麼遲鈍。低着腦袋接過那串星月菩提,那東西觸手溫潤,還能摸到菩提上面凹突不平的顆粒。
在星月菩提的上面,還掛着一張掩面佛牌。
擡頭看了一眼那隻狐狸。它依舊是那樣平靜的看着我,我站起來的高度和它的腦袋平行。伸手觸摸了一下它的皮毛。冰涼涼的一片很柔軟,就好像夏天的冰絲席一樣。
我去摸它,它居然對我很親暱。沒有討厭的意思。
還側頭,用狐狸耳朵的部位蹭蹭的我的手。
我笑了。由心底裡高興,喜歡這隻雪白乖巧的狐狸。
阿贊唸經的聲音,不絕於耳。
聽着唸佛的聲音,我心頭似乎得到什麼提示,好像有什麼東西催促我一樣。
擡手要把星月菩提套在那隻狐狸的脖子上,卻感覺身後有人搖了我幾下,“瑤瑤,瑤瑤……你怎麼在椅子上睡着了?要熄燈了,你快回牀上睡吧。”
這一搖晃,手中的星月菩提消失了,那隻狐狸也不見了。
夢境沒有了。
我緩緩張開眼睛,轉頭一看是蘇溫柔站在我旁邊,抽了幾張抽紙還把我嘴角的哈喇子給擦掉。
就她這麼一搖晃,就把我收服狐狸的夢給一爪子晃掉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夢有什麼意義,但是莫名的從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種惋惜的感覺。就好像錯了一個億的福利彩票一樣……
“呃……”我還有點迷迷糊糊,緩了幾秒鐘,揉了揉眼睛才似乎將自己從剛纔那個無比真實的夢中緩過勁兒來,“我媽給我發了一段佛經,讓我焚香禱告來着,誰知道我不是這塊料……就睡着了。”
旁邊寢室裡另一個室友丁沁,已經看完視頻睡覺了。
這個叫醒我的蘇溫柔,平時也跟我很要好。
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爲一線女明星,最後紅遍全亞洲,走向世界。
在別人身上,這可能是異想天開,可是蘇溫柔到現在已經接了兩部戲了。不是女二就是女一,她沒上過專業的表演學校,是路上給星探發現的。
我媽都說,蘇溫柔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料。
“喂,你這都可以成爲職業神婆了,等我進娛樂圈。一定要把你介紹出去,讓你成爲王大師一般仙兒級的人物。”她長相溫柔,名字溫柔,就是性格大大咧咧的。
隨手就拍了一下我的肩頭,那個位置剛好是被雬月咬過的地方。
好疼,火辣辣的疼。
我蹙眉難受了一下,她急忙問我:“是我下手太重了?對不起啊,瑤瑤,我就是想跟你開玩笑的。”
“沒有……我哪兒那麼嬌貴,是我自己睡覺別了一下肩膀。”我不想讓蘇溫柔覺得是她弄傷了我,隨便找了個藉口。
起身踏了幾下發麻的雙腳,看了一眼孟嬌陽的牀位。
還以爲回寢室住以後,要跟孟嬌陽撕逼,誰知道她根本就不太回寢室。
也就避免了,我們之間的“腥風血雨”。
三天後,正是週末,我躺在牀上睡懶覺。
自從在夢中夢見唸經的阿贊之後,就沒做過被雬月那個的夢境,所以睡得很踏實。朦朦朧朧之間,就聽見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響了。
伸手一摸,接通了電話,“喂。”
“阿yaya,起牀了嗎?快收拾收拾自己回家,媽媽給你請來的龍婆來了。”我媽媽在電話後面用泰語跟我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