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藍將所有複雜的情緒壓制在心底,默默地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女人的身上,接着扶她起來。
“我們回家,你先回去洗個澡,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
“奕藍……謝謝你還要我……”
溫茹兒感動得痛哭流淚,心底裡卻早已被一片不甘心的怒火點燃。
想到這幾天她的遭遇,已經分不清楚是被脅迫還是她自甘墮落,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恨!
恨透了溫媞兒!
賤人,你害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等我捲土歸來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在回酒店的車上,溫茹兒楚楚可憐地說:“奕藍,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會替我做主嗎?”
陳奕藍聽見她嬌柔的聲音,就想到剛纔在酒店裡看到的那些噁心畫面,心中一陣反感,但還是忍住了沒表現出來。
“那個丫頭膽敢這樣對你,我一定會找爲你討回公道。”
溫茹兒心動了,忍不住要問:“奕藍,你會怎麼做?”
“等着吧,以後你會知道的。”
“……”
————
週末兩天,溫媞兒被關在家裡,被某個變態狂全天候監視着,名義上是說,爲了她的身體和安全着想,不讓她出去亂跑,事實上溫媞兒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說也奇怪,以前喬閻王週末都很少在家,這會兒卻閒的跟頭豬一樣,連續兩天都在後花園裡修花除草。
溫媞兒實在沒轍,眼看璀璨之星初賽在即,她乾脆收了心在家裡練歌。
連續兩天都在重複一首歌,不知道喬閻王聽了會不會心煩。
好不容易捱過週末,溫媞兒高興壞了,收拾好電腦和包包,一溜煙的消失沒了影兒,趕緊回學校去。
步輕輕看着某個瘋瘋癲癲的女孩消失在大門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回後花園。
今天是週一,很難得她家少爺沒有沒有馬上去上班,而是在後花園裡澆花。
那是一片剛剛種上的花種子,卻不知是什麼花。
步輕輕好奇地問道:“少爺,你新種的是什麼花?”
“給媞兒的。”喬承勳只回答了三個字。
步輕輕心頭一喜,笑道:“少奶奶知道你給她種花嗎?”
“不知道。”
“……”
很好,她家少爺就是喜歡用行動去表達內心的情感,就是稍微有點慢熱。
“少爺,少奶奶去學校了,你不怕她又被壞人盯上嗎?”
“誰有這膽子。”喬承勳說的是肯定句。
步輕輕笑道:“那我還要不要去暗中保護少奶奶?還是說,少爺你的人能進到女生宿舍全天候看着少奶奶?”
喬承勳冷眸微凝,霍地停下了澆花的動作,擡頭看向步輕輕調皮的俏臉。
“把A大附近的樓盤信息找來給我。”
“……”
步輕輕的內心:少爺,我現在的身份只是個女僕啊!
喬承勳轉回去繼續澆花。
步輕輕握了握拳頭,好好好,你長得比較帥,聽你的!
話說回來,少爺的意思是不是說,他要給少奶奶在學校附近買房?
…………
回到學校後,溫媞兒剛走到宿舍門口,便聽見了一陣悅耳的清唱。
你離開的那一天
天空有點灰
見不著你最愛的藍天
少了一個人鬥嘴
多些朋友的安慰
一切都不是錯覺
……
(歌詞來自:曾沛慈《一個人想着一個人》)
哇塞!
唱得好好聽啊!
溫媞兒深深的被這個歌聲給吸引了,雖說她聽得出來這是王白淺的聲音。
事實上,溫媞兒心底裡蠻欣賞王白淺的歌聲的,雖然這個智障做人不行,但她的歌聲並不受人品的影響。
以王白淺的實力,進入決賽肯定沒問題。
正想得入迷,溫媞兒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宿舍。
王白淺見她來了,立即停止清唱,一臉傲慢地說:“溫媞兒,初賽就快要開始了,你應該能進決賽吧?”
溫媞兒回敬她一個更傲慢的眼神,“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像你音樂門外漢!”
“音樂門外漢怎麼了,好歹我第一次上臺沒摔話筒,不像某些人唱了幾年連話筒都拿不住……”
溫媞兒意味深長地說完,繞過她走去自己的電腦桌前。
王白淺氣得直髮抖,心中暗暗發誓:溫媞兒,等我進了全國總決賽,我一定要狠狠地打爛你這張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