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拓跋御看着穆蒼羽驟然冷凝的目光,嘴角笑容睥睨,話語更是絲毫不給他留半分情面:“所以,本王不希望,令愛到時候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讓本王爲難!”
一時之間,羞赧,憤怒的情緒盡數涌上穆蒼羽的心頭,他可是堂堂穆王,在南楚國之中,就算是南楚帝都不曾這般讓他下不了臺來。
可如今回到自己夢寐以求的西涼國,見到自己父親千叮嚀萬囑咐的親人,卻是受到了這般前所未有的羞辱。
這讓得在南楚國之中橫行無阻,肆意妄爲,幾乎是說一不二的穆蒼羽,怎能忍受得了?
只是,無盡的憤怒,在對上了拓跋御的雙眼之後,登時有若初雪遇上了暖陽一般盡數融化,原本被憤怒驅逐的理智,亦是迴歸。
是啊!就如同玉傾顏所言,他們雖然有西涼皇室的血脈,但那點稀薄的可憐的血脈早已經說明不了什麼,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皇室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子嗣,
就如同南楚帝一般,爲了除去他,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納蘭煜都可以拿來陪葬,更何況,他的父親老穆王,也不過是被西涼皇室貶黜的棄子而已。
若說之前,他穆蒼羽還是南楚皇室之中大權在握的穆王的話,對西涼國還有幾分用處,拓跋御也一如之前那般對自己客氣三分。
但如今,他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除了緊抱拓跋御的大腿,指望着以抓捕到玉傾顏這麼一個有用的人爲功勞,回去之後安享晚年,便再無其他建樹。
所以,若是他現在與拓跋御翻臉,實在是再愚蠢不過,無論拓跋御的話多麼難聽,他都要老老實實的聽進去。
“殿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管教我那不成器的女兒,一定不會讓她給殿下帶來困擾的。”
心中百感交集之下,認清楚事實的穆蒼羽,只能老老實實地陪着笑,開口說道。
“王叔能夠明白這一點,自然是最好的,等到回京之後,本王一定會爲王叔向父皇請功。”見穆蒼羽果然識時務,拓跋御含笑擡了擡酒杯,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
端茶送客這一最爲淺顯的道理,穆蒼羽哪裡會不明白,往日向來都是他對別人做的,只可惜,如今卻是別人對他做。
當下,他極爲明事理地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道:“多謝殿下,如此,王叔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看着穆蒼羽明顯蒼老了幾分的背影離開,拓跋御譏誚地勾了勾嘴角,繼續將目光看向窗外的景緻。
“殿下,這穆蒼羽如此忍辱負重,顯然不是一個善茬,殿下就不怕,日後他……”見他如此,一直隱於暗處的影衛血殺開口說道。
“不過是一條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而已,更何況,還是一條喪家之犬,就算是回到京城,父皇也最多賜他一間宅子安享晚年罷了!”
對於自己這個親信的擔憂,拓跋御又如何會不清楚,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故意如此對待穆蒼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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