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跺了跺腳,玉子辰狡黠如狐狸一般的眸子轉了轉,自顧開口道:“憑什麼就只能讓景王殿下跟着,莫非傾顏姐姐是受他脅迫的,所以……不行!就算不能進去,我也要在門外守着,否則若是讓他再將傾顏姐姐拐走了,該如何是好?”
說着,玉小少爺就這麼擡着兩隻被包得像饅頭一樣的手,一溜煙地竄了出去……
地牢門外,江離等人顯然是早已經得了吩咐,見玉傾顏二人行來,恭敬地將門打開,開口道:“景王殿下,傾顏小姐,侯爺已經在裡面審了許久了,但是……”
玉傾顏淡淡一勾嘴角道:“此人心性,若是那麼容易就招了,也不可能隱藏這麼深了!”
“傾顏小姐說的是。”聽得此言,江離等人不由齊齊面露尷尬之色,當家主母被人冒名頂替了這麼久,自然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進去吧!”納蘭景眸光懶懶地開口道,至始至終都不曾看江離等人一眼,顯然,這些護衛對他來說,着實入不得眼。就算他麾下灑掃的一個僕奴,都比他們來得精明能幹。
而見他如此模樣,江離等人滿心羞愧卻也不敢有半分逾越之舉,顯然是自知自己等人入不得納蘭景的眼,乃是情理之事。
才進地牢,便聽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侯爺,你我夫妻十數載的情分,還抵不上外人的隻字片言嗎?妾身明明就是你的妻子,你爲何就不相信呢?妾身之所以離開,乃是因爲江離等人叛變,聽信那玉傾顏的話,想要殺了妾身,妾身這纔不得已先行離開的。”
聽得這番話,玉傾顏不由楞了一下,繼而眸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此人當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都已經到這般地步了,居然還要做垂死掙扎。
“放肆!”不等對方的話說完,長平侯勃然大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地牢,“你這個賤人,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要污衊傾顏,看來本候着實是對你太客氣了,才讓你一再挑釁本候的耐性。來人,上刑!”
“侯爺!你不能如此對待妾身,妾身可是你的結髮夫妻,妾身可是太師府嫡女,莫說沒有做什麼錯事,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你也不能對妾身動用刑具……”假李秋蓉神色一驚,若是她尚有內功再身,就算是受一定的刑罰,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但如今,她功力盡失,若是再被用了刑,傷了身子,只怕想要恢復功力,更是無望了!
“啊!”長平侯府的刑罰,雖不比宗人府天牢,但也自有一套手法,只是夾具才上,假李秋蓉便痛的尖叫出聲:“侯爺,妾身冤枉啊!那玉傾顏分明就是爲了給蘇憶瑾報仇,這才故意想要鬧得侯府家宅不寧,你怎能聽信他的挑唆,平白冤枉了妾身,妾身可是你的結髮妻子啊!”
“更何況,那玉傾顏如今可是景王殿下的人,雪兒馬上就是煜王妃了,景王分明就是想要借住玉傾顏的手,離間了你和煜王,讓你成爲他奪嫡爭儲的助力,你爲何就不肯聽信妾身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