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出言情小說中那般煽情的你來了,恩我來了那種讓人覺得酸的話,李陽酒意已然衝上腦門,此時此刻縱然就是靈王一族殺來,恐怕也是無力逃脫。
“天劍和千軒刀的事情,我知道了。”上官凌舞輕輕摘下頭上帶着的紗巾,將冥劍扶到屋內後,和李陽隔着三四米,看着李陽背後那一顆桃樹上,雖然已是春末,但依然可以看到些許桃花。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真的認爲你我可以成爲敵人?又或者說,千軒刀的器靈已經強大到可以左右你的想法不成?”聲音雖然有些顫抖,舌頭就像是伸不開一樣,模糊不清。
“可是它向我傳來的意志卻是仇恨,我很不理解這是爲什麼,問它爲什麼,他也不說,長久薰陶下來,我只要看到你,便會產生仇恨的心裡,或許是因爲你身上那個器靈已經太強大了,讓它在仇恨的種子里長出牴觸的芽,不要說是和你在一起,那股牴觸在最強烈的時候,只要我想起你的名字,都會覺得頭疼欲裂。”
“你啊…”
“別人不瞭解你,我卻能猜出幾分,淡薄一切的性格,這性格不好,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照顧好自己,我問過易前輩,你如果靜修半個月,便可以恢復所有筋脈。”
“或許你也知道一些了,從品階上來看,天劍要高出千軒刀,天劍的使命,也不在仙界,而千軒刀的使命,除了和天劍劍主爲敵之外,便是仙界妖獸一脈的事情了,以此來推的話,劍刀槍棍另外兩人,應該一個是仙獸一脈的領導者,一個應該是人類間的天才一類的身份,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猜不出天劍…”
下半句沒有說完,上官凌舞一直在猜測,劍刀槍棍中後三者可以猜出使命,那麼天劍呢?除了仙獸妖獸人類之外,還有什麼呢?不知何時,李陽已經陷入了昏睡,上官凌舞輕輕笑了開來。
“只要在你真正睡着了,纔是真正的你…”
“我會消失很久,如果可能,到時候,混沌世界再見吧…只是不知道,那時再見,你我會是以一個什麼身份相見,只希望,到時候不要再是敵人了…”
似乎絲毫不在意李陽的酒醉,上官凌舞一直就站在那裡,和李陽保持着幾米的距離,也不走過去也不退後,一直說着一些看似沒用實則不知道憋了多久的話,李陽和冥劍喝酒是在黃昏時開始,一直喝到了夜色降臨才結束,而上官凌舞,似乎走的時候,已是凌晨…
……
“若想要離去,你又何必要在出現。”輕輕揉了揉略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雖然已經喝了醒酒湯,吃了幾粒醒酒的丹藥,但仙魂醉的酒力實在太大,竟然到現在爲止還如此讓人難受,看看天,已是晌午。
院內和昨天一樣,那顆桃樹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又像是獨自在欣賞着遠處寒門那座高山的風景一樣,那臺階之上,似乎還有着不少人在攀登,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上去了。
上官凌舞的出現,如同在夢中一樣,但又確確實實的存在着,醒來時,一塊玉佩放在李陽的枕邊,雖然不知道是誰將自己扶進來的,但從玉佩上那個舞字,李陽可以斷定這是上官凌舞的東西。
“真要走?以你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冥劍看着李陽走出門時還在揉着太陽穴,相比之下,玄力能用的冥劍情況就要比李陽好多了,笑了幾聲想起昨日李陽說的話,不禁忍不住又勸道。
“難道還要我用娘們那一套?哈哈…”李陽爽朗的一笑,人生難得瀟灑一次,又何必優柔寡斷的繼續呆下去,靜修無疑是對筋脈恢復最快的方法,但是李陽就算是靜修,也不想呆在這裡,無疑,名家要在這裡很久,每一次看到冥劍,李陽都會覺得很內疚,而寒門就在不遠,易名那件事情每一次想起都讓李陽很有壓力,自然,是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
“別找人在背後保護我,我雖然靈魂之力不能用,但是那點敏感還是有的。”
“打算去哪邊?”知道攔是攔不住,似乎冥劍絲毫不知昨天上官凌舞來過一樣,除了看上去有些不想讓李陽就此離去臉上有些擔憂之外,竟然看不出其他什麼來。
“我打算去西邊看看,仙界南部一行讓我認識了你和凌舞,而東面是炎劍門,我以前去過,而北面,有着我的許多敵人,西邊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想起北面聚天宗那些門派,固然以前李陽在於他們的交鋒中次次勝利,但李陽還沒有狂妄到以爲他可以好一個門派抗衡。
“西邊?”冥劍顯然一愣,似乎想到了某個夜晚那件事情,不禁嘴角淡淡的露出些許笑意,“嗯,西邊不錯,聽說晴煌雲域那邊的風景很好,凌舞很久以前變說過喜歡那裡要我帶她去,一直沒機會去。”
……
轟!
一聲巨響如同一把長槍一般劃破這片寂靜的天空,而確確實實,攻向林松鶴的就是一把長槍,一把青銅色的長槍,槍身看不出絲毫異色來,但是從李松鶴繃緊的臉和緊盯着長槍的雙眸上來看,這長槍的威力很大。
應該說長槍的主人實力很強。
至今爲止,殺死袁明元的手下已有二十人之多,雖然都是天人境界,但畢竟耐不住數量之多,到最後,袁明元再也按耐不住,向師門求援,師門的位置離這裡很遠,想要派人來援恐怕要很久,而且聽袁明元說李松鶴只有至尊一品,也就不是多麼在意,只是看看附近有沒有門派的弟子,很碰巧,青銅色長槍的主人恰巧在附近不遠處,這就有了現在狙殺李松鶴的一幕。
第一次使用至尊一品的實力,李松鶴無疑是興奮無比的,壓制了很久,甚至就算是自己兄弟李松林都不知道自己突破進入了至尊一品,而興奮加上殺死敵人的快樂同時,李松鶴也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不算是高估,應該是低估了袁明元的實力。
低估了袁明元背後那個門派的實力。
就像現在,同是至尊一品境界,李松鶴卻在這位長槍主人手下打得節節敗退,並不是長槍主人有多麼強悍,而是李松鶴一來是剛進入至尊境界,對於實力的掌控並不熟悉,而二來李松鶴剛和袁明元等人戰鬥過,早已經是筋疲力盡,雖然玄力方面不算是枯竭但也不是充沛的狀態,加上青銅色長槍主人是浸淫至尊境界很久之輩,李松鶴落敗也不是沒有道理。
“喝!”
長槍突然一抖,
一聲大喝吐出,這人渾然不顧李松鶴遞來的長劍,之前的一刺被李松鶴躲開而這一刻他就勢變招,化刺爲拍,橫着將長槍拐了過來,在大喝的那一刻,長槍槍身上冒出了些許火焰狀的東西,顯然這猛地變招他也是吃力不小。
泉行很激動,這次出來原本只是打算找一些日常必備的藥材就回師門,而其中一項藥材距離師門近的地方又沒有,所以就一路來到這裡,泉行雖然不是養尊處優之輩,但也是有些身份的,日常情況下,哪裡有可能有他出手的可能,而可能也是這些原因的壓迫,泉行好戰的心情越來越重,前些日子槍法上領悟出不少新的招數。
今日碰到了李松鶴,那絕對是一個試驗槍法的好對象,而又在旁敲側擊之下得知李松鶴身上可能有某件寶貝,那麼泉行此刻哪裡有不激動的道理?
就算此次擊殺了李松鶴之後,回到師門不會被那人提拔,就算只是被他記住自己的名字,那也是一件值得榮幸的事情啊…
長槍以刺變拍之招顯然很是成功,碰一聲悶響重重的拍在了李松鶴轉身但未逃開的背上,可隨之而來的,並不是李松鶴一聲尖叫或者暈過去,而是李松鶴剛纔那把長劍的劍尖直刺過來!
剛纔那一劍,迫不得已之下李松鶴倉促收回,儘可能的將這一拍壓到傷害最低的可能,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他,早已料到這一拍會落在後背之上,所以提前便已經將玄力凝聚到了背後,雖然落下了傷,但也不重。
刺啦。
這一劍刺出,映入泉行的雙眸,突然的變故讓泉行一驚,長槍拍出一招還未用老李松鶴竟然已經能夠反映過來給予還擊,這讓泉行是萬萬沒想到的,萬萬沒想到李松鶴竟然選擇兩敗俱傷的結果。
躲開始不可能的事情,如此近距離發出這一劍,縱然是至尊三品,恐怕也沒有可能躲開,倉促之下,泉行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玄力凝聚在長劍所指的前方。
“白癡。”李松鶴將這一切收入眼中,戰鬥經驗豐富的他自然一眼便看出泉行如此做法展現出來的漏洞百出,如同一個蓮藕一般,漏洞都快漏的兩面出風了。
並沒有在泉行的意料之中一劍刺下,李松鶴就在片刻之下突然改變了長劍所指之處,左手猛地一拉還舉在空中的長槍,身影一閃之下竟然再次借力下兩人距離瞬間拉近一半之多,而將精力放在胸前那個玄力做成的屏障上的泉行,被李松鶴突然的變招嚇了個不輕。
一腳,重重的一腳,李松鶴放棄了用劍改用腳,一腳踹在了泉行的小腹之上,隨着泉行倒飛出去,李松鶴看了一眼天邊的幾道人影放棄了擊殺泉行的念頭,幾道劍氣隨着泉行的倒飛而去,其實,李松鶴那一腳,原本是打算踹到泉行下/體之上的…
“咳…”一口鮮血吐出,長槍一拍的威力此時才顯露出來,壓着這麼久,因爲之前那一腳的踹出直接引動了背後的傷勢。
若再來一戰,即使對手是一個天人境界,恐怕李松鶴就很簡單的丟掉性命了,所以李松鶴看了眼天邊高速飛來的幾道身影,選擇了逃離,一扭頭絲毫不去理會衰落在塵土中的泉行,玄力加速之下朝着西邊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