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的記憶中,似乎鎖魂之海的沙灘,永遠都是那麼的平靜,柔和的細沙踩在腳下,給人一種想要躺下去,全身心的投入到那種享受的衝動。
可是今天的鎖魂之海沙灘,一望無盡的海岸,一片狼藉來說一點都不爲過,死魚、還有些翻滾着的玄獸,不知距離死亡還有多遠,七零八落隨處可見一些不知在海底沉了多少年的石頭。
微風拂面,本是讓人無比愜意的環境,卻在這種環境下,給人一種滲人的感覺。
尤其是,在沙灘的不遠處,有一個看上去是個年輕人躺在那裡,除了白嫩的臉龐一看便知是有人擦拭乾淨的,而身上,則是用一片狼藉來形容都是侮辱了一片狼藉這四個字。
從頭到腳已經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顏色,被海水浸泡和洗刷之下,已然快成了淡白色,如果有人離近了去看的話,還會發現,李陽身上的皮膚,每一寸露在陽光下的皮膚,都很白,雖然上面污跡很多。
不應該說是白,應該說是讓女人嫉妒的膚色…
上官凌舞盤腿坐在被擦得乾乾淨淨的巨石上,石頭光滑的觸感卻沒有讓上官凌舞高興起來,甚至是心底一點點舒適的感覺都沒有。
不,應該說是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沒有進入修煉中,只是坐在那裡默默的看着昏迷中的李陽,和李陽身邊那個小矮子。
如一座冰山,如不染凡塵的仙子,上官凌舞就那般默默坐在光滑的巨石上,沉默的看着李陽,時不時擡起頭看看天空,黃昏,最後一縷陽光照在她着好看的臉上,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讓人不捨的挪開眼睛。
夜晚,雖然不是很寧靜,但在月光籠罩下,加上鎖魂之海的海灘邊,時不時發出幾聲蟲鳴聲,海邊的夜晚,要比白天溫度地上很多,尤其是對李陽現在這種情況,身無一絲玄力的情況。
“恩…”微微一聲呻吟,後半夜,冷風吹得兩個太陽穴極疼,甦醒的第一時間,李陽便想用玄力去融化這股疼痛,卻感受到丹田內的空虛,不由得苦笑之下,左手強撐着地面坐了起來,全身痠痛不已,就在李陽剛擡起頭,入眼之物,讓李陽嚇了一跳!
一個尖耳尖腦全身瘦弱成差不多皮包骨頭一樣的矮子,忽然在你昏迷不知多久剛睜開眼出現在你面前,而且還好像在跳着什麼舞蹈一樣。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顯然,沒過多久李陽看明白了,這不是什麼舞蹈,而是由於興奮而導致手舞足蹈了…而具體這個小矮子喊得是什麼,李陽卻是一點都聽不懂,苦笑的搖了搖頭,環顧四周,這纔看到幾十米外那塊巨石上盤坐的女孩。
“是你救了我?”李陽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在夜晚的寧靜下幾十米的距離還是能聽的很清楚。
“恩。”
簡單的一個字,讓李陽愣住了,前幾秒中,李陽曾經在心中多次計算,該如何接話,然後該如何報答救命之恩,可是對方的
回答,只是一個字,這讓李陽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叫李陽,敢問姑娘芳名,救命之恩,以生死想報。”雖然不知道這一身淡藍色衣服的女孩,是如何救得自己,但畢竟醒來附近只有她一人,想來便是她救得了。
“我叫上官凌舞。”
“恩”
冷漠?李陽爬起來後靠在一棵大樹下,吞下一粒丹藥後進入修煉,想了想,李陽覺得這不是冷漠,而是性格的原因,女孩沒有理由對一個自己剛救下的人冷漠。
……
一夜無話,蟲鳴聲響了一夜,因爲旁邊有人,所以李陽放棄了進入鎖雲府,就在李陽睜開眼時,看到,上官凌舞閉着眼盤腿坐在巨石上,顯然也在修煉。
“武君八品?”雖然一夜的修煉沒有恢復多少玄力和靈魂之力,但畢竟是恢復了一些,感受到女孩身體上的玄力波動,李陽不禁心中有些震驚,“這女孩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竟然是武君八品!”
當李陽走進些時,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很美,美的讓李陽覺得,這是一件工藝品,一定是某個大師精心打造出來的,不小心,太過惟妙惟肖而讓她真的成人了…
看着上官凌舞的側臉,李陽心中有些緊張,沒錯,就是緊張,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情緒,李陽竟然今天有些緊張了,就像一個躲在女廁所偷看的人一樣的心情,李陽卻不捨的挪開眼睛。
因爲這個女孩,真的很美。
並不是說她的容貌有多麼傾國傾城,相比之下,她的容貌和嚴如燕相比,也會差上許多,但是李陽也不知爲何,就是覺得這個女孩很好看。
潔白的皮膚,小嘴,臉蛋上似乎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細長的眼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光芒進入李陽的雙眸,摸了摸腦袋,李陽輕輕地傻笑起來,李陽也不知道傻笑什麼,就是想笑。
很快的時間,李陽心裡總結出一個很無聊的東西,嚴如燕,是那種驚豔型的美女,性格自然不用多說,豪邁,不然也不會主動向李陽告白;蕭雅,自然是那種大家閨秀,性格是那種柔弱且帶着讓人心生憐惜之意的慾望;和墨堇鳶接觸不長,李陽卻可以看出,墨堇鳶是那種有着玩童心態的女孩,當然,這個心態不知道在墨家被滅後還有沒有保留。
而這個叫做上官凌舞的女孩,卻是那種冰山類型的女孩。
“啊!”似乎感受到關注的眼光,加上已是清晨,上官凌舞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李陽傻笑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陽有些慌張,就如同剛纔所說,在女廁所偷看被人逮住了一樣,但隨即,李陽心中抹掉了女廁所三個字,用這三個字來形容上官凌舞,太讓人覺得侮辱瞭如此冰山的氣質。
一番交談下來,李陽得知了一些這個救命恩人的訊息,這個女孩看來是那種處世不深,但卻不乏聰明伶俐,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性格如此,李陽也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就像
是時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那種。
李陽雖然是兩世爲人,卻也不是那種奸詐之輩,這一點,上官凌舞自然看的清楚,所以和李陽聊天中,也漸漸的放鬆起來,雖然和其他正常人相比,說話做事等等還是那麼冷淡,但相比剛開始時,也算好些了。
“上官凌舞,你是哪的人啊?”之所以這樣問,因爲李陽斷定上官凌舞不是那些隱世家族或者混沌世界的子弟,進入仙界試煉的各大家族弟子,據說都是武君九品巔峰和戰神一品之間的修爲,自然不會是上官凌舞這般只有武君八品。
而之所以說上官凌舞不是那種隱世家族或者門派的人,是因爲從上官凌舞身上,雖然少,卻可以品味到紅塵世俗的味道。
“我是…”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似乎有着幾滴珍珠一般,吸引着李陽的目光,冷淡的臉上欲言又止的臉色收入李陽眼中,而隨機,上官凌舞說道:“我家住在元青仙域,你比我大,你可以叫我凌舞。”
……
“怎麼回事!”
一聲怒吼伴隨着一個杯子破碎的聲音,讓這個不大的屋子靜的出奇,原本站在那裡的幾人呼吸也隨着這一聲怒吼變得急促了起來。
“回、回。”從四人當中,走出一人,顯然,這人應該是四人中的首領,臉色雖然鎮定無比,但從他顫抖的雙手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回家主,是卑職的錯,是卑職疏忽,沒有看好小姐。”
“哼!”坐在對門那張椅子上的人,雙眼一瞪好不威嚴!“玩忽職守,竟然讓凌舞逃走了!找個好地方死了算了,要你們有什麼用!要是凌舞有個好歹,你們全部都帶死!還不趕快去找去!”
“怎麼了這是。”一聲柔和的女聲從門外傳來,一個看上去有着三十歲的婦女,從門外走進來,揮了揮手示意四人下去,“青衣,凌舞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瞭解,難不成還有人能難爲的了她?”
“戰神強者自然不可能,那麼哪個武君能難爲的了凌舞呢?小丫頭脾氣,出去散散心也好,童陽四人是你的得力手下,真要殺了,恐怕不知道誰會心疼呢。”這婦人走到上官青衣一旁,一雙嬌嫩的雙手很自然的放到上官青衣肩上,輕輕地揉着。
“凌舞這丫頭,真是被我慣壞了!”上官青衣顯然氣也消了大半,感受着婦人按摩來的舒適感,說道:“如今大婚之日就快到了,她卻突然逃走,如果十日後她不回來,讓我如何面對荊家?”
“先別急,凌舞雖然做得不對,但誰叫你當初答應人家荊家了,這些好了,先不說其他,就說荊家那個小子,我就看不上,咱們上官家族雖然不是什麼實力強大的家族,但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你看看荊家那小子,外面可是有傳言說他風流成性的。”
“我倒不是擔心荊家會怎麼樣,我是擔心那些老傢伙,等凌舞一回來,恐怕又要拿這件事說事了。”上官青衣苦笑的搖了搖頭,顯然,他這個家主當得,也不是那麼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