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覺得好笑,人是不是很劍?打了他兩巴掌,就老實多了,本來要殺自己的女兒,現在也不殺了。打他的人也不恨了,看來,這種人就是欠揍,因爲他們權勢太大,就是沒有享受過捱打捱罵的滋味,這種滋味他們也應該嘗一嘗,品一品。
傲子恆喝道:“叫侍衛們走在前面。”
嘉靖依言照辦。傲子恆害怕自己走在前面,少不了被人偷襲,他實在也不想殺人了,更不想被人殺。
整個大內皇宮裡靜悄悄的,所有的侍衛都面對着牆壁站的筆直,沒有一個敢回頭觀看,沒有一個敢亂動的。雖然,他們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雖然他們知道有人要出宮門,有人要進宮門,但卻沒有一個敢動的,因爲誰要一動,自己的腦袋恐怕就要搬家了。
寒冷的深夜,刺骨的寒風,嘉靖凍得直髮抖,朱藍藍攙着嘉靖皇帝。好不容易到了宮門外,門口侍衛們已經退到裡邊去了。
黃錦害怕侍衛們聽到皇帝說話,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棉花塞到站崗侍衛的耳朵中,輕聲囑咐,不可回頭觀看,沒人接辦前不許拿下棉花。
侍衛們無不心裡吃驚,一頭霧水,但心裡明白,這種事還是不知爲好。他們暗道:“TMD,這是什麼世道呀,皇帝腦子真的有毛病了,莫非被驢給踢了?這TM傳的什麼聖旨呀,簡直是個糊塗
蛋。”
嘉靖皇帝看了看黃錦,微微點了點頭。
朱藍藍哭道:“父皇,女兒走了,您要保重申體,您要,您要。”
嘉靖扶觸着她的頭髮道:“藍兒,你也要保重。傲子恆,藍藍以後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善待她,替我好好照顧她。”
傲子恆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會的,我說的話你最好記住。”
嘉靖眼裡含着眼淚,喃喃道:“走吧,走吧。”
傲子恆一拉朱藍藍,飛身躍出幾丈外,消失在夜色寒霧中。邵元節與陶仲文剛想帶着錦衣衛追趕,嘉靖急忙擺手道:“算了,算了,隨他們去吧。她到底是我的女兒。”他愣呆呆的看着遠去的女兒,不僅眼角下琉下一滴淚水。
傲子恆拉着朱藍藍急速的回到客棧,夜已經深了,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她們的房間裡並沒有點着燈,難道她們已經睡下了?
傲子恆敲了敲門,小聲道:“紅紅,白白,是我傲子恆,開門。”
屋子裡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靜悄悄的。
朱藍藍道:“她們難道睡的這麼熟?”
傲子恆又敲了敲門,屋子裡還是沒有聲音。傲子恆心裡一驚:“莫非她們出事了?”
他一推門,門開了,原來門並沒有插上。傲子恆心裡已經明白了,肯定出
事了!
他點着蠟燭,房間裡果然沒人。
他臉色大變,喃喃的道:“莫非她們被嚴嵩抓走了?怎麼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呢?”
朱藍藍忽道:“傲大哥你看,你看柱子上。”
柱子上插着一把刀,刀下插着一張紙條。
傲子恆急忙拔下刀子,打開紙條觀看。
紙條上寫着一首打油詩:夜裡無事四處遊,忽見神劍驚賊寇。小試身手劫二女,明日城北寒山亭。
下邊沒有名字,卻畫了兩隻老鼠,一隻黑鼠,一隻白鼠。
傲子恆沉思道:“莫非是黑虎幫鼠分舵的堂主做的,但爲什麼又稱黑虎幫爲賊寇呢?看來這人好像有意和我較量一下。”
傲子恆道:“看來他們沒有危險,這些人不一定是敵人,如果是敵人應該在客棧設下埋伏,明天去寒山亭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朱藍藍點點頭,她依偎着傲子恆,傲子恆輕輕的摟着他。輕聲道:“你跟着我難道真的不後悔嗎?”
朱藍藍搖搖頭道:“後悔也已經晚了,我都叫你這個小賊把我所有的便宜都佔沒了,我還能怎麼辦?”
傲子恆笑道:“你還敢罵我小賊,好,那我就給你看。”
朱藍藍嚇得大叫一聲:“你,你別這樣,我,我們還沒拜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