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一路上思索司徒夜今天提出的請求,但覺得頗是有些頭疼,‘姐姐待我很好,她今天所講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要行的直坐的正,自己又何必理會那麼多’。轉念一想,心中卻又覺得不妥,只是爲何不妥,卻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許是覺得於禮不合,又或者是怕有損司徒夜的名節。要是早上幾年,司徒夜提出這樣的請求,估摸着自己一般不會拒絕,那時候自己情竇未開,對於男女之防倒是沒看的太重,所以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顧忌。只是自從與雲若若發生關係以來,方旭覺得自己的思想變的比以前複雜了許多,那定力,卻更是差上了太多。
……
凌晨時分,沐浴過後的方旭與雲若若半躺半臥着偎依在牀上。雲若若慵懶的縮在方旭的懷中,無暇的玉面輕輕貼在方旭的胸口,似乎在傾聽着他的心跳,纖柔的玉手輕輕在方旭的胸膛之上磨梭着,面上那一縷高潮之後極爲滿足的潮紅依然沒有完全褪去。二人今晚因爲談論金皇在各地招收加盟商的問題而睡的晚了些,要是換了平時這個時候,早已睡下。
雲若若‘嗯’了一聲,輕聲道:“早就安排好了,都是天芮保安公司的精英力量,反正超能都不敢對普通人下手。我想有這些保鏢,應付普通已經足夠了。”超能者恪於規矩不敢隨便對普通人的事情,是方旭告訴雲若若的。
方旭見她面上浮現出一絲愁苦的神色,抱住她嬌軀的手臂微一用力,淡笑着安慰道:“放心吧,若若,不會有事情的。”說着話,見雲若若眉宇間仍有憂慮,俯下頭去。在雲若若的芙蓉玉面之上輕吻了幾下,輕輕嗅了一下那吹彈可破的玉面之上的陣陣幽香,笑着調侃道:“說起來,還是要怪你們姐妹長得太漂亮了,咱們男人見你們,誰能把持的住?”
方旭呵呵笑着,正色道:“若若。這樣吧,你明天派人去幫我買一部手機,式樣無所謂,信號要好一些,你將我的號碼告訴瞳明、依依及那些保鏢,若是依依他們遇到無法抵擋的情況,立刻打電話給我好了。”
雲若若聞言大喜,猛地自方旭懷中坐直身軀,雙手緊緊的握住方旭的臂膀,緊盯着方旭的雙目,顫聲道:“旭,真的嗎?”語氣中滿是欣喜與不信。
“不是,不是。你別生氣,我沒那個意思。”雲若若忙搖搖頭,紅着臉,道:“只是我知道你一向怕麻煩,這些事情,我本不敢驚動你的。”
方旭心中但覺的好笑,道:“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都是一家人,又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二人肌膚重又相交,方旭被雲若若那如絲般光滑極具彈性的肌膚一摩擦,心神一蕩,慾火又起,一翻身便將雲若若壓在身下。雲若若紅暈滿面,忙嬌聲討饒道:“旭,我不行了,我不要了,你放過我吧。”
待吻到那飽滿堅挺的玉乳之上時,方旭突然軒眉一揚,神容一凜,緩緩坐起身來,雲若若身上驟然一涼,頗有些不習慣,忙往方旭身邊靠了靠,怯生生的問道:“旭,你生我氣了嗎?”說着話,貝齒輕咬着朱脣,垂下美目,輕聲道:“你要是想要,我……我就給你。”
說到最後,便連玉頸都紅了起來。
說着話,還未待雲若若有所反應,門鈴響了起來。方旭瞑目傾聽片刻,這門鈴之聲卻是毫無止歇,很有幾分‘你不開門我便不收手’的味道。
方旭笑着搖搖頭,安慰她道:“應該不是。若若,我去開門,你也將衣服穿好。我不叫你,你不要出來。”說着話,方旭快速的穿好衣服。望着一旁默默穿衣,面色卻是有些凝重的雲若若,笑着道:“好了,若若,別擔心,這世上能傷的了我的人,可是不多見,即使是你。單打獨鬥能贏了的了你的人,怕也寥寥無幾。何況這可是住宅區,誰又敢輕易動手。來來,放鬆一些,笑一個。”方旭伸手輕託着雲若若小巧的下巴,笑着對上她那關切地眼神,柔聲道。
方旭順手將房門帶上,走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防盜門外站着五個人,俱是一身黑色西服。當先一人瘦小枯乾,年紀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看樣子是五人的頭,身後四人年紀二十到三十不等,俱都比較年輕。
那領頭的瘦小中年男子卻正是黑田鬼鬼,他本來是想明天再來找尋方旭地,只是因爲今晚柳生家族有幾個重要的人物要到X來,之前未曾泄漏行蹤,竹中與黑田突然間得到消息後,猜測這幾人到來後,接下來這幾天又招待又要彙報情況估計會忙的多,遂決定由竹中去迎接幾人,而黑田便帶着幾個同門提前將這些‘瑣碎’的事情搞定。
黑田心下安定,聽了方旭的問話後,嘿嘿笑着,好整以暇的道:“讓客人在門外答話,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方旭淡笑着道:“幾位深夜突然造訪,好像也不是登門拜訪之道吧?”
黑田幾人走了進來,方旭招呼幾人坐下,黑田身後四人根本不搭理他,神情倨傲的很,隨意的在客廳溜達着,不時的看看這,望望那,更有一人隨手打開酒櫃取出一瓶葡萄酒,仰頭灌了一口,態度極爲囂張。黑田坐在沙發上,笑着道:“我這幾個兄弟性情很是隨意,你別見怪,哈哈……”本是帶着歉意的話自他口中突出,那語氣中便是連一點真誠的意思都沒有。
方旭軒眉微皺,訝然道:“神原小姐?那這麼說你們是日本了?”
黑田五人齊齊一愣,倒是沒料到方旭答應的如此痛快,他們的本意是待方旭拒絕後便好好羞辱警告他一番,眼前這結果倒是大出他們所料。
黑田微一思索,大拇指對着方旭一挑,哈哈笑着道:“好好,夠聰明。竟來個以退爲進,好,好。”他自然是以爲方旭見已方人多勢衆,便來個好漢不吃眼前虧了。
方旭聞言冷笑,淡笑着道:“那你想怎麼樣?”
此時另外兩個年輕人走到方旭的臥室門旁,方旭心中大怒,站起身來,怒喝道:“做什麼?”
兩人聞言雙手輕輕按在房門之上,但聽轟然一聲。房門猛然化成了一片木屑,兩人對着坐在牀邊的雲若若笑着道:“有請雲若若小姐。”語氣輕浮,那兩雙眼睛更是淫褻的在雲若若地身軀之上打着轉。
方旭淡淡一笑,道:“若若,你放心,我沒事兒。”
黑田嘿嘿冷笑着,對方旭的故作震驚倒是有些佩服,當下答道:“做什麼?嘿嘿,你小子不是很喜歡跟美女接觸嗎?我今天便要你明白一個道理,沒有相應的力量,不要做一些不夠資格的事情。而我有相應的力量,便可以……,嘿嘿。”
聽了他猥褻的話語,雲若若嬌靨緋紅,怒喝道:“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是中國,是講法律的地方,你們不要亂來。”
那兩個手下心中大喜,迫不及待地伸手去就欲撕扯雲若若的衣服,方旭冷冷的道:“若若,廢了他們。”
黑田也是一愣,沒想到雲若若竟然是如斯高手,一個照面便傷了自己兩個手下。雖然是攻其不備,那武功也着實了得。當下忙指着方旭對雲若若喝道:“你想他死嗎?”
這幾下變故兔躍鵲起。饒是黑田見多識廣,也被驚得目瞪口呆,他實在想不明白爲何一個體內毫無能量的人竟然會如此厲害,因爲即使是A級高手,也無法做到方旭那般的隱藏痕跡,除非是……黑田想到這,面上開始滲出了冷汗,隨即忙安慰自己道,‘不可能的,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是自己一時間大意而已。’雲若若見了被方旭所傷那人慘狀。除了面色稍稍發白之外,倒是沒什麼不妥,聞言朝方旭啓齒一笑,輕聲道:“你沒事,我就沒事。”
其中柔情蜜意一覽無遺。
只是這嬌媚無限的話語落在屋內幾人耳中,卻如夜梟啼鳴般的森人可怖,黑田臉色已經變了,正待開口,方旭早已接過言來,道:“打這些狗,便要有打狗的辦法。你瞧着,我做給你看。”
這幾人俱是黑田的同門,見自己救治不及,落得如此慘狀,黑田忍不住目呲俱裂,當下怒吼一聲,欺身上前,右手成掌刀之狀,便朝方旭當頭砍去。
黑田暗自心喜,原來他這‘無刀之刃’極是難練,練成後威力更是霸道無比,黑田在掌功之上浸濡了二十多年,方纔憑着無上的資質與莫大的毅力修煉成右手的無刀之刃,施展起來,便是貫注上真氣的寶刀利劍也比不上這無刀之刃,蓋因爲這無刀之刃表面之上的真氣既能夠凝聚成刃,削鐵如泥;更能夠展開成盾,護住手掌。在日本,敢空手跟他硬碰硬的,也只有柳生十兵衛等寥寥幾人了。
這幾下說來羅嗦,實際上卻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黑田剛立定身子,才猛的發覺自己右手抓了個空,只將左邊一人帶了回來,心中微驚,凝目朝方旭望去,卻見方旭眼中平淡一片,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他身後的雲若若一雙美目望着自己,眼神中滿是笑意,面上浮現出如譏似諷的神情,黑田心中一沉,這時右手傳來陣陣些微地疼痛。
方旭呵呵冷笑着,距離方旭最後的那瞎眼之人聽到他的笑聲。惡自心頭起,也不顧眼睛的疼痛,合身撲將上來,胸口空門大開,雙掌擊向了方旭的雙肋,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黑田也一咬牙,騰空而起,左手猛擊向方旭的頭部。掌風霍霍,此掌是他劇痛之下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擊,勢頭自驚人。那先前施展‘音障’的年輕人,此時見有機可乘,也奮不顧身的撲了過來,一拳擊向了方旭的後腦。
方旭右手擊向那瞎眼之人,手掌過處,血光崩散,他的四肢便被生生切斷,張口欲呼,方旭左手猛的一探,手中便多了半截舌頭,那人只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只三兩下,便暈死過去。而那施展‘音障’之人的攻擊也被雲若若輕易破解,方旭飛起一腳踹在他地胸口,那人身形後仰,暈了過去。方旭也不理會他,望着雲若若道:“若若,現在總該明白什麼叫做廢了他們吧?”
雲若若頓了一頓,顫聲道:“要是被別人聽到他們的慘呼聲,那全糟了。”
黑田疼的面上黃豆大的汗珠蹭蹭落下,望着方旭二人嘶聲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爲何超能者記錄上沒有你們兩人?你手段這麼殘忍,不怕執法隊來找你麻煩嗎?“
黑田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是恐懼,嘴角哆嗦着,突紅着雙目厲聲道:“我是日本武神柳生十兵衛座下四英之一的黑田鬼鬼,這幾位都是我的同門,你敢動我,我師父定然饒不了你!”
話音剛落,那二人便大踏步向前,不要命擊向了方旭。黑田目中寒芒一閃,雙腳踢在二人腰間,黑田藉助反彈之力一下撞向了客廳中間的玻璃,‘哐啷’一聲脆響,黑田撞破了窗戶跳了出去。黑田甫一落地,嘴巴大張開來,便似要吶喊一般,但是隻見舌頭以極高的頻率抖動,卻沒有絲毫的聲響發出。而黑田卻是面露喜色,接着沒命的逃了開來。他受了重傷。
速度已然不快,只是卻也幾個起落便出了小區。
方旭腳下不停,來到那兩個早已被他擊暈過去的日本人身旁,虛空兩掌擊出,那二人便也步了同伴後塵。
雲若若指着地上的四具屍體,道:“那這些人怎麼辦?”語氣中有了些許的倉皇之意。
方旭淡然道:“我找人來處理,若若,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惹上半點麻煩的。”雲若若聽他說的自信,心中這才稍安。
雲若若神色一整,正色道:“旭,我知道你是因爲他們想要對我不利,纔會如此生氣的,你對若若的關愛,若若感激你還來不及哪。至於手段嘛,這些日本鬼子早已壞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這隻能算是咎由自取。若若是第二次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當然是有點害怕,但是一想到你在我身邊,便不太怕了。”
方旭星目熠熠,笑着道:“我要是想攔他,他又怎麼能跑得了?他適才一到外面,便用他們門派地一種特殊的方式招集手下,現在他的手下正急速的朝他身邊靠攏,我正是要引這些傢伙出來,我們再等一下。”
雲若若聞言玉面之上露出不服氣地神色,方旭呵呵一笑,按下了她挺QIAO的鼻尖,笑着道:“別不服氣。你且聽我說,一來是你的實戰經驗不足,單單眼力便及不上這些久經殺戮的傢伙,拆招變招無法做到圓轉如意,而且很多招式無法發揮出足夠的威力;二來你的膽氣不夠,還沒有將自己地神經鍛鍊的強韌異常,就是所謂泰山崩於面、耳目不變色,只有反覆錘鍊自己的膽色與心理承受能力,這才能無論身處何等境地,也能保持一顆平常心,不至於手足無措無所適從。”其實方旭說的這第二點,古往今來很少有人能達到極致,只是區別在各人修爲的不同罷了,蓋因爲這‘憂喜怒嗔懼……’等皆發自內心,本是天性,便就難以抹煞。即使是號稱‘無我無相’的佛門高僧,也多有其人性上的弱點。
雲若若本是無比聰慧這人,聞言細心一想,便覺得方旭說得有理,當下嬌聲詢問道:“那該怎麼提高哪?”
“好辦。”方旭淡淡的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下面便有一聲實戰等着你,到實戰中去提高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