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軒一開始就在耍賴,明明早就已經想好了一首詩在短短不到片刻的時間就寫出,如今卻也要李炎也在這麼斷的時間內完成,這有些強人所難了。
當然這也是江軒一開始就想好的辦法,雖然他猜測那墨香閣的兩首詩是這李炎寫的,但是卻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聽人說這李炎寫這詩之前都想了許久,至少有一個時辰了,可見他根本不具備七步成詩的本事,故此現在自己若是規定了一個時間限制,那麼便讓打斷了他做出絕好詩句的機會。
若是詩句平平,江軒有信心以這首詩贏了這個賭約,先擺平這李炎,讓後在圖謀那元香,到時候他的兩個女人全都會被自己收入囊中。
想到這裡,江軒的心頭就是一陣火熱。
“適才我用了半盞茶的時機寫了一首詩,若是你也能話半盞茶的時間寫出一首,而且然諸位大儒評判寫的比我好,那麼我便認輸,反之你若是在這半盞茶的時間內寫不出,又或者寫的沒有我好,那麼便是你輸了,按照賭約你身邊的那個侍婢歸我了。”江軒冷笑道。
李炎平靜的說道:“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待會兒記得將這個小茹鬆換給元香。”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你一定會贏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江軒不屑的說道。
旁邊的李白蓮聽着皺了皺眉頭,雖然這江軒和李炎有過恩怨,但是這字裡行間當中都能體現出此人的心胸狹小,反而這李炎平平靜靜,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早就勝券在握了一樣。
李炎沒有再和這個江軒多廢話,這種人就是要把他打怕了他纔會閉嘴,不然還真以爲自己已經掌控全局了。
他走到一處空位前,將宣紙攤開,用鎮紙壓住,然後挑選了一隻毛筆,旁邊的繡竹伸出皓腕開始爲李炎磨墨。
李炎見到墨已經磨好,幾乎沒有遲疑,迅速的一染,然後沒有絲毫停頓的在這雪白的宣紙上落下,整套動作迅速而嚴謹,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這李炎當真是不準備想了麼?竟然下筆這麼快。”江軒見此心頭一跳,他想走過去一探究竟,卻感覺身旁一陣清風吹過,李白蓮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
“是七皇子的大女,李白蓮,她竟然給李炎捧場了,這女子可不能得罪,也是一個狠人,就連父親都對她忌諱有加。”他想了想還是按耐住好奇心,沒有走過去,不過此刻他心中已經是忐忑一片,如此迅速的下筆速度,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塗鴉亂畫,二就是與自己一樣早在之前就已經想好的詩句。
“可惡的李炎,沒想到早有準備,不過不礙事,我的那首詩寫是應景之作,這李炎若是寫出了一首不應景的詩句我也有理由將這比試作廢。”江軒心中想到,這還未見輸贏就已經想着怎麼耍滑了,人品當真不怎麼樣。
李炎下筆有神,立刻鐵畫銀鉤,三個瘦金體的詩名便躍然紙上。
“《劍器行》”李白蓮眼睛微微一亮,她很期待這接下來的詩句,之前在府邸上藏書閣的時候那首臨江仙已經讓人很是吃驚了,不知道這次又會是如何一個情況。
木白飛也按耐不住,急忙站起身來抽走過去看了看:“這李兄的才情涌來,若是不親眼看看未免有些遺憾,他這點東西可是一直藏着捏着,今日難得展現出來,必定要瞧個究竟。”
一個前科狀元,一個七皇子的大女,一個在讀書人當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一個卻在京城當中有着很大的權勢,這兩個人一起湊到李炎身旁看他寫詩句,這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李炎竟然連木白飛也認識,這傢伙倒是令老夫越來越好奇了。”已經辭官的禮部侍郎潘艾,看着遠處,心中有些吃驚。
歐陽明也是目光凝重的盯着李炎:“此人當日初來京城可以說是無權無勢,就連我的小廝也能壓他一下,並且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憑藉着自己的急智佔點便宜,沒想到這纔多久就認識了大儒蘇蘇良戚,皇家的李白蓮,還有這前科狀元木白飛,而且個個都和他關係很密切的樣子,看來此人不是尋常人,不能小覷啊,適才他下筆的時候連絲毫停頓都沒有,可見胸中已經有了準備,這次江軒估摸着要栽在他手中了,幸好,這次讓這江軒做了出頭鳥,試試這李炎的水,如今我這個做法是十分明智的,對付他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這個江軒輸了。”一旁的範呂子搖頭說道。
歐陽明故作驚訝:“哦,範兄何以見得。”
“下筆有神,而且到現在爲止沒有一下停頓的地方,可見是文如泉涌,之前這李炎已經見識過了那江軒的詩句,如今卻還敢寫出明顯是有着絕對的把握勝利,若是江軒贏那纔不正常。”範呂子說道。
歐陽明哈哈一笑:“範兄說的有道理,在下也是這樣想,只是世事無絕對,我等三人都放出話說要與這李炎文鬥,雖然沒有說出具體文鬥什麼,也沒有說出具體的時間,但是我們三人不可否認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李炎不倒我等可就每天提心吊膽,如今這江兄肯第一次和這李炎文鬥,我等理應力挺,對其也需有些信心。”
“實話實說罷了,歐陽兄若是不愛聽那我不說便是。”範呂子說道。
李炎雖然下筆有神,但是卻寫字頗慢,他才練習瘦金體沒多久這若一旦寫快很有可能就會寫錯,到時候可就真鬧笑話了,當然他也清楚自己爲何會這樣,無他,這瘦金體的寫法還沒有融入身體當中,成爲一種本人,所以然後還得多加練習。
當一句剛剛寫完,旁邊的繡竹就開口唸了出來,聲音清脆:“今有劍客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看的木白飛和李白蓮見到這第一句寫出心中微微一驚,若是所料不錯的話這很有可能有事一首絕佳的詩句冒出,光是開頭第一句就有種豪邁之氣涌出,讓人忍不住期待第二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