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是?”這位修士立刻覺得不對勁了,此人是從側門走進來了的,似乎是元府的人,想到這裡他臉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好啊,原來你就是那個姦夫,我還以爲這賤婢真的只是來此地會見以前的主子,現在看來是證據確鑿了。”
“江軒,你休要血口噴人,李朗與小茹今日纔剛剛見面,怎麼可能會有。”元香怒氣衝衝的走來。
“好啊,好啊,元香當初你毀我婚約,拿這賤婢頂包,如今回來京城不去我江府負荊請罪,反而帶着一個野男人來勾搭起我的夫人來了,那漢子你叫什麼名字,我定要去官府告你們一通,頂你們一個狼狽爲奸,禍害他人qi子的罪名。”江軒氣的大叫道。
李炎皺了皺眉頭,這人怎麼和瘋狗一樣張嘴就亂咬人,他冷聲道:“在下李炎,閣下要告便去告,我倒要看看是佔着理,別到時候丟了名聲,還把性命給丟了。”
“李炎?什麼,你叫李炎?”江軒突然怒氣一消,變成了吃驚:“就是你寫下《詠蛙》《月下獨酌》的?”
元香說道:“不錯,這兩首詩正是李朗作的。”
江軒臉色變了變,沒想到自己以前原配夫人元香竟然是這李炎的女人,而且這個賤婢還和他不清不楚的,不過這李炎名聲在外,自己一時間拿不出證據還真討不了好處。
“李炎,你也是讀書人,難道就沒有一點禮義廉恥,這賤婢好歹也是我江府的夫人,你這般與她不清不楚的簡直就是讓我等讀書人蒙羞。”
“清者自清,我只是看不貫你如此大罵妻妾的人,所以制止了你一下,休要再好這裡胡攪蠻纏。”李炎說道。
江軒冷笑道:“李炎,你恐怕不知道吧,你旁邊的那個元香約我早有婚約,當初娶她過門的時候這元香拿了這個賤婢頂替,真正說來元香你與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今日發生了這檔子事,索性便成全了這個賤婢,她以後就歸還元府了,不過元香你得跟我回江府。”
元香頓時冷若冰霜,整個廳堂當中颳起了一陣寒風,冰雪,殺意一下子攀升到了極致:“江軒,我現在已經是李朗的人了,你再在這裡多說一句我定取你的項上人頭。”
她好不容易在三十好幾的時候找到一個好男人,心中格外珍惜,不想因爲以前作廢的婚約和任何男人有瓜葛,若是李朗心存芥蒂,她死的心都有了。
繡竹一旁看着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事情竟然如此曲折,不過她心中卻有露出一絲狡黠:“沒想到元香姐以前和別的男人有過婚約,這樣的話底子就不乾淨了,說不定日後成爲這傢伙原配夫人是我,而不是元香姐。”
真是無法理會女人,這般時候了也都想着爭風吃醋。
感受到元香的殺意,江軒心中不由一慌,沒想到這些年不見這個元香竟然有如此修爲了,他定了定神,說道:“元香,你說什麼也沒用,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江軒娶的是元府的元香,而不是這個賤婢,鬧道官府也是我在理,你也不想到時候一張律令傳下讓我派人抓你會府吧,我是個讀書人,做事也會留點餘地,現在你隨我走,以前毀約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這賤婢也一併送還給你。”
看到元香那冷若冰霜的俏臉,豐腴的身子江軒心中不由一片火熱,心中暗暗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派人把這元香抓回來,這些年過去了竟然出落的如此美豔。
旁邊跪在地上的小茹一臉苦楚,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替小姐跟了這個江軒二十年了,按理說多多少少會有些情分,沒想到現在卻如同貨物一樣被隨意丟棄。
李炎此時心中的殺意幾乎欲破體衝出,若是這江軒只是佔着以前的理由胡攪蠻纏的話自己還會耐着性子和他鬥一鬥,可是他不該窺視自己的女人,那種從內心深處對元香露出的慾望和貪婪瞞不過自己的眼睛。
邪念一生,此人留不得,任由這個苗頭下去的話日後便可能演變出奪妻之恨了。
“元香用風雪化形術封鎖元府。”李炎聲音驟冷,煞氣成雲,環繞四周。
江軒嚇的猛地後退:“好恐怖的煞氣,這傢伙到底殺過多少人。”
“是,李朗。”元香二話不說神通施展,瞬間將元府和外面隔絕起來,她知道李朗這會兒是想就地斬殺此人了。
李炎手掌對着虛空一抓太阿劍瞬間出現,黑金相間的劍身上盤繞着一股陰冷的氣息,彷彿有厲鬼在劍上嘶吼咆哮,似有將人的神魂吞沒的感覺。
“喂,喂,你想要做什麼?”江軒慌忙說道。
“沒什麼,殺你而已。”李炎身子一閃手中的太阿劍猛地斬下,速度之快幾乎讓他無法反應過來。
“小子,住手。”可是就在這時候元方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着李炎就感覺斬下的太阿劍猛地一震,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響起,他手中的太阿劍竟然無法握緊擊飛出去。
李炎低喝道:“元方休要阻我。”意念一動,那飛出去的太阿劍瞬間化作一道毫光奔着,直取那江軒的腦門。
“可惡,忘了這小子會御劍術了。”元方心中暗罵道。
這時候一隻老者的手掌突然彈出,竟敢在這道毫光之前將其抓住,那鋒利的劍尖幾乎已經觸摸到了江軒的頭皮。
“李炎,能否聽老夫一言。”蘇良戚出現在江軒的面前,那握着的太阿劍已經將他的手掌劃開兩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涌出。
“蘇先生?”李炎目光微動,伸手一抓收回了太阿劍:“蘇先生爲何要阻我。”
蘇良戚看着滿是鮮血的手掌,心中暗暗驚歎:“好鋒利的劍,好果斷的心,元方出手擋下那第一件之後竟然連想都沒想便斬下的第二件,若非我跟着這個傢伙一起來了剛纔那一劍已經取了這江軒的性命吧。”
“小子,此人殺不得。”元方見到事情已經被制止了,心中鬆了口氣。
李炎長劍依舊在手,平靜的問道:“如何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