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騎着馬,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與那羣剩下的流寇只有三十丈的距離了,這一步步堅定不移的走來給予了他們莫大的壓力,只見他們一個個臉色慌張,猶豫不定,不知道是該繼續迎戰上去,還是該後退逃跑。
“氣力纔不多恢復了五層,這七巧清心丹果然神奇,雖然不是專門恢復內氣的丹藥,而是依然能夠在這麼斷的時間內將我的五層內氣補充完,如果時間足夠我恢復到巔峰狀態也不是不可能。”李炎想完又看了身後一眼,身後的幾人個個都恢復了精神,氣息雄渾,顯然已經是恢復了。
“既然都恢復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一口氣衝過去將剩下的流寇全部斬殺,隨我衝。”李炎低喝一聲,身下的飛鱗馬很有靈性似乎聽懂他的話,隨着一聲嘶鳴聲響起這匹飛鱗馬開始加速向前衝去,在經過十幾丈距離的提速之後飛鱗馬的速度已經快到了一個極限,那四隻鐵蹄落在戈壁上發出了隆隆的震動聲,直透人心。
“殺!”身後的幾人紛紛大吼加速衝去,想要一鼓作氣擊潰這剩下的流寇。
對面的流寇見到這股撲面而來的氣勢頓時慌了:“好強大的氣勢,沒想到他們死的還剩下七人了居然還能夠衝鋒,我們是繼續和他們拼殺還是怎麼樣?”
其他流寇猶豫了起來。
“打不過他們了,只要帶頭的那男子和使飛刀的女子不死我們是沒有勝算的,僅僅只靠他們的其中一人就可以將我們三十多人全部擊殺,這仗還怎麼打?”
“該死的,從來都是我們欺負人,沒想到這次反倒被被人給欺負了,你們是同意拼死一斗還是掉頭離去?”
“我們我們臨陣退縮的話說不定我們的首領會把我們全部給殺了。”一位受傷的流寇說道。
左右都是死,他們這下邊更加猶豫了。
然而現在沒有時間給他們思考,李炎騎着飛鱗馬速度極快,已經接近他們的十丈之內,可是對面的流寇卻依舊沒有動手,只是猶豫不定,場面都有些混亂,看起來真是有些可笑,原本明令禁止的一支流寇居然會出現混亂的場面,看來敗局已定。
“咻!”突然,一道利芒從流寇當中飛了出來,卻是一柄飛刀。
李炎冷笑;“這是我煉的飛刀竟然還想拿來殺我,真是愚不可及。”言罷,他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隨意一揮,似乎沒使多大的力氣那柄中品玄器級別的飛刀猶如生鐵一般砰地一聲炸碎。
“不可能,那飛刀可是中品玄器怎麼可能會被如此輕易的擊碎。”流寇當中的一人驚恐的大叫,他本想將這帶頭的傢伙殺掉,可是卻不料見到了這樣一幕不可思議的場景。
中品玄器可不是豆腐白菜做的,那可是實打實的利器,十萬斤的力道壓上去都不可能將其壓斷,可是卻這麼輕鬆一揮便轟然炸碎了,簡直是不敢相信。
“是那柄刀,一定是那柄刀的緣故,怪不得,怪不得那柄刀那麼鋒利原來是一件上品玄器,該死的,這羣傢伙太有錢了,飛刀是中品玄器,衣甲是上品玄器,刀也是上品玄器。”
李炎心中冷笑;“我青龍偃月刀可不是玄器,只是一件普通的利器罷了,最多是鋒利一點,堅硬一點,可沒有玄器的威力。”
這些流寇怎麼也不會想到李炎是一位煉器師,而且是一位能夠煉製上品玄器的煉器師,如果他們知道這點或許也會知道你,號稱天底下所有玄器的剋星就是煉器師。
煉器師能辛辛苦苦的煉製出強大的玄器,銘器,也能夠在一瞬間將其擊碎,摧毀。
這些流寇見此更加慌了,之前不瞭解此人的底子以爲他是一位普通的練氣境修士便已經吃了大虧,如今瞭解了實力好底子那就是忌憚,甚至是恐懼了。
披着上品玄器衣甲,手中拿着連中品玄器都能夠擊碎的大刀,又有着連續衝鋒兩次,殺敵近百的實力,這種人不值得畏懼,不值得恐懼,那什麼人值得畏懼和恐懼?
“此人不可力敵,我們撤退。”忽的一人流寇大吼一聲,調轉馬頭策馬狂奔。
此人一開先例,其他流寇見此立刻下了決心紛紛調轉馬頭,準備逃走,他們本來就沒有勇氣和眼前這些人對打,再者這些人來勢兇猛,自己這方卻躊躇不定,先機已失,想打也很難取勝,出了逃跑之外還真沒想到其他的什麼好辦法。
瞬間功夫,三十多位流寇爭先恐後的調轉馬頭開始逃竄,他們沒有想着一個方向逃走,而是分散離去,顯然對於逃跑也有着豐富的經驗,這三十餘人分散之後沒個方向的人居然不超過三個,這讓追過來的人犯了極大的難題。
不過他們的坐下的鱗甲馬纔剛剛起步,而李炎的飛鱗馬卻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快的速度,瞬息功夫他便奔到這些流寇的身邊,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高高舉起,寒光乍現。
“好快。”刀下的幾位流寇寒毛豎起,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剛想躲避,可是眼前卻被一道青色的寒光吞沒了。
“咔嚓,咔嚓,咔嚓”李炎手中的長刀落下,瞬間,三位流寇被強大的刀芒撕碎,成爲了三具無頭的屍體。
“不好,這傢伙衝過來了,我們快離開,不然全部都要成爲他刀下的亡魂。”旁邊的流寇驚慌的大叫,恨不得棄馬逃走,雖然短時間的速度會上去,可是卻極消耗內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追趕上,到時候鐵定難逃一死,所以他們都沒有一個人選擇棄馬而逃。
李炎斬殺三人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手中的長刀便向着旁邊的流寇落去,務必將這些流寇全部留在這裡,不能讓他們逃走一個。
“殺!”一聲冷喝,李炎身上的殺意噴涌而出,讓奔跑在前面的流寇心神一顫。
“好龐大的殺意。”前面的兩位流寇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左右分散逃走,可是這剛剛分開一柄青龍偃月刀便轟然落下,那吞吐不止的刀芒瞬間撕開了這兩人半邊身子,慘死當場。
李炎說道;“丫頭,先將逃的遠的流寇擊殺,近的交給我,落常之你帶着其他人向東西放下追去,不要漏掉一個人。”
說話,李炎便繼續向着旁邊騎馬奔走的流寇追去,那位流寇看到李炎向着自己追來有如芒刺在背,渾身都不自在,好像下一刻自己就會會被那柄大刀給斬殺一樣。
李炎剩下的飛鱗馬比起這些流寇的鱗甲馬要快上不少,短短片刻便追了上去,手起刀落,分人裂馬,血腥無比。
士氣高漲的流寇姑且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這些落荒而逃的喪家之犬了。
這些逃走的流寇對王心妹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個活靶,她的飛刀十丈之內有把握射殺煉神境修士,而練氣境修士縱然逃出了六十丈,七十丈遠她也能夠在將其擊斃,而旁邊沒有了敵人的打擾王心妹的飛刀發揮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她不再是一柄柄飛刀射出去了,而是一次便飛出兩柄,瞬間遠處的兩位流寇就栽落馬下,成爲了一具屍體。
短短片刻死在她手上的流寇就不下於十位,比起李炎這次斬殺的人還多。
落常之衝了出去,接連斬殺了三位流寇之後便有心無力了,不是他不想殺,而是周圍的流寇基本上都被殺乾淨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幾位了,而且那幾位流寇還時時刻刻面對着飛刀的威脅。
“不錯,很成功,這次流寇基本上已經被殺乾淨了,丫頭,將剩下的幾位流寇擊斃之後就可以歇息了。”李炎看着遠處奔走的一兩位修士,他話音剛剛撲下,撲通兩聲響起,那兩位流寇便成爲了地上的一具屍體。
王心妹微微鬆了口氣,如果再讓他們逃下去自己的飛刀不見得能夠將其擊斃。
“李大哥,我先去把飛刀撿回來,就這樣丟了怪可惜的。”王心妹說道。
“嗯。”李炎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四周,那木白飛和黑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估計打着打着已經遠離了這裡。
看了看一地的屍體,李炎說道:“這些流寇身上的戰利品不少,你們如果有需要就全部拿去,換些錢財,順便給死去的弟兄一份。”
近百匹鱗甲馬,一百多件下品玄器,這可是一筆大財富,普通的人家只需拿走其中一件就可以保證一輩子吃穿用度無憂了。
唯一活下來的四人臉上露出喜悅之色,他們在流水城裡還有家人,有妻兒,有這麼一筆錢財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多謝了。”幾人拱手稱謝開始收取戰利品。
李炎下了馬,坐在一塊突起的岩石上,將青龍偃月刀立在一旁,從儲物戒裡拿了一個果子吃了起來,他望了望天空那火熱的太陽:“這地方還真是熱,和流水城簡直就是一個夏天,一個秋天,還好在百萬羣山的時候摘了不少果子,不然現在只有吞唾沫的份了。”
舔了舔發乾的嘴脣,結果卻是一嘴的血腥味,臉上都是乾枯的血跡。
“待回去之後得好好的洗掉身上的污穢才行。”李炎搖了搖頭,索性不再理會,他準備休息一下然後去找木白飛或者黑貓看看能不能幫點什麼忙。
“木白飛這麼久沒回來估計是還沒有拿下那位修士,黑貓也是一樣,看來這兩位流寇的實力很強啊,如果是煉神初期的話以黑貓的實力應該不難對付難道他們隱藏的修爲是煉神境中期的修士?”李炎喃喃一聲,一個猜測從心中浮現。
這個可能的確很大,不然怎麼解釋這一切,要知道以黑貓的實力可是能夠戲耍煉神境初期的存在,不是中期的修士根本對付不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大笑從天空上傳來,一個人影以驚人的速度撲向李炎。
“哈哈哈,你這傢伙還真是不簡單,我們的兩百號人居然被你們區區四十位練氣境修士給殺乾淨了,不過沒關係,只要取了你的頭顱這一切的損失都是值得的。”劉道猶如一隻蒼鷹落下,驚人的神力從手掌中迸射,猶如一柄大刀劃過天際。
落常之此時大叫道;“李炎當心,是煉神境的劉道。”
李炎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抓着一旁的青龍偃月刀,對着那道激射而來的神力便落下。
“轟隆隆”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李炎整個人都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