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里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年輕人,而不是像她偶爾有幸得見殿中的一些老古董那樣,樣子也很年輕,但是說話舉止眼神等卻是透着一股無法掩飾的老成,那感歷經千萬年蒼桑的老成。
"好了,既然你還認這令牌,那你就起來說話吧!"林千里這時擺了下手,完全就是一個上司見下司時的姿態一般,說道。
"是,老祖宗。"殿主很恭敬的應諾,然後站了起來,仍是對林千里點了下頭後,才坐了下來。
"咻!"
一張椅子從涼亭中飛了出去,落到刑萱的面前,林千里衝着她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有要事要跟你殿主談,所以你就先等我一下。"
刑萱還在發呆,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林千里的話,現在的她,完全像是變傻了一樣。
林千里見她如此,笑了笑,手一揮,整座涼亭一下子消失在刑萱的面前。
林千里這一手,殿主刑書易眼中訝色一閃:"老祖宗"
"好了,刑殿主,你別老叫我老祖宗了,我今年才二十來歲呢!"林千里擺了下手,笑道。
"見牌如見老祖宗。老祖宗當年可是有留下話來,不管是誰手持此令,刑殿上下都要如見同到老祖宗一般,不得有違,違者殺!"刑書易搖頭說道。
"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好吧,我就出去跟他說兩句話吧!"聽着刑書易的話,刑天很是欣慰的在林千里的體內呵呵笑道。
"好。"林千里在心裡應了一聲,然後對着刑書易笑道:"刑殿主,難得你還有這份心,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見一個人吧!"
"一個人?"刑書易一怔,看看四周,這裡還能有什麼人?
嗖!
就在刑書易左右顧盼時,突然,在林千里的頭頂上一道充滿了權威的身影浮現出來。
"啊老祖宗,你是老祖宗,老祖宗,後輩總算是盼到你回來了!"
一看到林千里頭頂上的虛影,刑書易更激動了,遠遠的比看到祖令還要激動萬倍,全身顫動,激動得雙眼流淚,再一次的離開座位,恭敬無比的對着刑天行晚輩禮。他知道,這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刑天,因爲,他手中有一張畫軸,畫中正是像現在端坐在林千里站頂上的刑天,一模一樣,不差半分。
顯然刑天也是因爲這幅畫,現在的坐姿就是按照那幅畫而坐,所以,刑書易沒有半點懷疑。那畫,除了歷代殿主之外,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我這次分身回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以後刑殿將會以林千里爲尊,不得有違,如果不從者,就是等同於背叛刑殿,背叛於我,格殺勿論!"刑天聲音充滿了讓人不向抗拒的權威道。
"後輩遵命!"刑書易身子一震,沒有半點疑問就是大聲應諾,聲音,絕對
是出自真誠,沒有半點虛假。
"好,你們就好好談談吧!"刑天出來的目的就是想將刑殿交給林千里,現在見刑書易沒有意見,目的達到就是回到林千里的體內。
而此時林千里卻是大不平靜,他萬萬沒有想到,刑天讓他來刑殿,爲的竟然只是想將刑殿交給他。
"前輩"林千里心裡呼喚刑天。
"就當是我末雨綢繆吧!萬一我無法恢復本體,靈魂消散的話,我將刑殿交給你這個神帝強者的手中,豈不是更容易生存於在這世上?嘿嘿,我之前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拒絕,現在你就接受吧!刑書易的實力不差,但畢竟不是神帝,現在世界動盪,你就當幫幫我吧!"刑天的笑聲顯得有點陰險。
林千里彼是無語的暗哼了一聲,但事到如今,他還真的是隻能接受了!當然,現在要對付天宗之際,似乎刑殿是能派上大用場。
"刑殿主,你老祖宗的話"林千里笑着對刑書易說道。
"林殿主,你現在纔是殿主,屬下刑書易拜見殿主大人。"刑書易以爲林千里是想說這個,趕緊又一次的跪下,說道。
"不是,不是,你先起來聽我說。還有,你別老是跪來跪去的,哪來的這麼多禮節,我這個不大喜歡這樣。來,坐下說話吧!"林千里連連擺手說道。
刑書易聽到林千里這麼一說,就是起來,坐到林千里的對面,等待林千里說話。
"是這樣的,這殿主呢還是你來當,以後刑殿呢也是由你來執掌。我只希望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刑殿主能無條件的幫我的忙就行了。"林千里說道。
"殿主,這可不行,這可是老祖宗交代下來的,以後你就是刑殿的執掌者。"刑書易一聽,馬上搖手說道。
"真怕了你。這樣吧,有其它人的時候,你就是殿主,在只有你我的時候,我就是殿主,這行了吧?就這麼說定了,刑殿還得你管着,你可別想偷懶。"林千里聲音一沉,不容置辯的說道。
刑書易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這個殿主還真的與衆不同啊!但他的心裡對林千里倒是由衷的佩服起來,因爲,能輕易的將刑殿這樣的大勢力放棄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胸襟能放下下的。
"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刑書易知道多說無益,只好順着林千里的話說道。反正自已心裡知道他是殿主就行了,不過呢,刑書易倒是決定了,等林千里一走,他就馬上寫遺囑,萬一他有什麼不測的話,以後殿主還是會交回到林千里的手上,這樣,他就不會對不起老祖宗了!
至於林千里並不是姓刑一事,他管不着,反正這是老祖宗的意思,他照辦就是,不用問理由,也不用問爲什麼,這是一個後輩應該做的事。
不得不說,刑書易確實是一個最忠心的人。
也許也正是看出他是這麼一個人,這樣的人是最能讓人放心,最值得信任的人。林千里
這纔是仍讓他當殿主,而自已則是當自已最擅長的甩手掌櫃吧!
而就在林千里和刑書易還在爲殿主的事而有所爭扎時,刑周和他的師傅帶着一十幾人衝進了谷中。
刑週一看到刑萱一個人坐在谷中時,就是一聲冷哼,對着刑萱就是一聲冷喝:"刑萱,你這個賤人,說,你的那個野男人去哪裡了?"
刑萱的臉冷了下來!
來的這些人,除了刑周的師傅之外,全都是跟刑周和刑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這些人就是平時關係跟刑周最好的,但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着一個在刑殿掌握大權大人物。
刑萱,算是刑殿年輕一輩中最特別的一個,執事當中,唯一的一個女性,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說是沒背景的執事。要說是,那就是她的父母當年曾經是殿主刑書易貼身護衛,但有一次卻是因爲保護刑書易而雙雙喪命。
有可能正是如此,雖然刑萱拒絕了刑周的求婚,但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原因,至少沒有人敢明着除去刑萱,就算是刑周,現在對刑萱心裡怨恨無比,但卻也不敢殺她,只是想盡辦法的刁難她,找機會羞辱她,但就是不能殺她。現在刑周更想娶刑萱,但卻已經不是因爲喜歡她,可是想報復她之前的拒婚,讓他很沒面子,要是娶了她,成爲他的女人,到時,他愛怎麼打怎罵,外人都不好過問,就是身爲父親的殿主刑書易,怕且也不能過多的干涉人家兩口子的事。
再說了,刑書易現在一心的想突破神帝之境,有時一閉關就是一兩年,甚至是更久,不可能時時的護着刑萱。
"刑周,你別瞎說,我說過,林千里是我的朋友。"刑萱冷聲說道。
"呵呵,刑周,你不是說那小子實力很強大,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不將我們刑殿的人放在眼裡嗎?怎麼現在不見人了?"
"誰不怕死啊!那小子肯定是知道刑周不會放過他,早就逃了。"
"但有人確實是看到刑萱帶着那小子來見殿主的,而這裡正是平時殿主休養的地方,刑萱不可能膽子這麼大自已一個人跑進來吧?"
"但現在沒看到那小子又怎麼說?就算是他有三頭六臂,進來我們刑殿打了人,不可能不怕,應該是使了什麼障眼法,早就逃了。"
"不對,以刑萱的身份,左右衛不可能放她進來這裡的。刑周,你不是說那小子是來見殿主的,會不會那小子現在正在跟殿主見面,刑萱在這裡等?"
此話一說,所有人都爲之一怔,沉默了下來,開始有點忐忑。如果真的人家能得到殿主的接見,說不定真的會是什麼大人物呢!
"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得到殿主的接見,在幽地,還有哪個年輕人有資格讓殿主接見的?"刑周的師傅見那些年輕人有點退縮的意思,冷哼一聲,心裡暗罵這幫人,當真不是做大事的主,這樣的人,只能平時吃喝玩樂,做個酒肉朋友還行,但遇到事想讓他們幫忙,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