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遠說完此話之後,又面朝一旁東方洪,道:“待會兒我如果接戰處於下風,東方兄可要來救我!”
“明白!”
安排完一切計劃之後,寧鴻遠服下最後一顆真元丹,補充完了真元之力,一道幻影再次行至陣前。
現在局勢的發展完全出乎所有人之前的預料,縱然那九毒老人孤軍奮戰,但是寧鴻遠這一方沒有人任何敢保證這一場生死之戰,他們擁有必勝的把握。
寧鴻遠眉間輕斜,衝着九毒老人高聲呼喊道:“九毒老賊,敢不敢再讓你那活死人與我大戰一番?你爺爺我還沒有解氣呢!”
九毒老人見這小子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勃然大怒,心道:“這小子太不把我放在眼裡,若不是我這屍鬼道沒有進化完全,豈容這小子張狂,方纔兩次定要你的性命!”
他早就知曉這小子的名字。
而要知道,寧鴻遠的父親都有些忌憚他九毒老人的名號,而這年輕後生竟是如此氣焰囂張,一向自詡人物的九毒老人如何能夠忍受這般滋味?
可是,他畢竟是一世梟雄,一瞬間就想到了更深的一層,心道:“等一等,剛纔他們在那裡交流那麼久,莫非是知道了我這“屍鬼道”的秘密?”
想到這裡,白眉老人卻是獨自冷哼一聲,自然不相信這樣的判斷,心道:“區區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這樣的道行,怎麼可能知道這屍鬼道的秘密所在!哼,之前這些凡夫俗子之中,竟然只有毒七劍一個人擁有風屬性真元之魂!還差一次,還差一次!我的術就要成功了,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顫抖吧!哈哈哈!”
計定之後,九毒老人再次雙手一揮,那“毒七劍”一個箭步飛昇,直逼寧鴻遠而去。
夜空之中,二人幻影在夜空穿梭,夜空猶如羣星再次閃耀。
不多時,寧鴻遠已經漸漸處於下風,東方洪見狀不妙,再一次開啓雷電鎧甲,一道幻影行至寧鴻遠旁邊,替抵擋住了毒七劍的致命一擊。
九毒老人果然沒有乘勝追擊,再一次收回“毒七劍!”
寧鴻遠見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回過頭來面朝趙如音高聲喊道:“就是現在!快!”
趙如音當機立斷,凌空盤坐,撫琴奏樂,琴聲高亢激昂,宛若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聽此琴音旋律,九毒老人眉頭一皺,隨後卻是大笑起來,道:“天地陰陽大悲賦!哼,這樣的道行,也敢施展這樣耗費真元的武技!正合我意!待會兒你真元耗盡,我正好擒你!哈哈哈!”
然而,他話剛一說完,臉色卻是陡然驚愕,因爲,他發現眼前毒七劍的身體,竟是這一瞬間慢慢膨脹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趙如音已經完全明白了寧鴻遠的意思,按照之前的作戰計劃,這一刻她已是凝聚體內所有真元而撫琴。
驟然之間,琴聲如同澎湃江河,聲勢滔天,琴聲越是激烈,那毒七劍的身體也就越發膨脹。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突然從九毒老人身邊發出。
如此近距離的劇烈爆炸,九毒老人根本防不勝防。
他更沒有想到,毒七劍的身體爆炸之後,竟是有無數小蟲子向他撲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
只聽一聲慘叫從九毒老人口中發出。
良久之後,對面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
“勝了嗎?”
寧鴻遠望着前方的面目猙獰痛苦的九毒老人,終於嘆了口氣。
正當這個時候,那趙如音卻如同一片凋零的花瓣,在空中悄然飄落。
她的真元已經極具枯竭,就連騰空飛行的真元都被她用來施展方纔那“天地陰陽大悲賦”,臉色早已猶如白麪一般,慘淡一片。
寧鴻遠見狀,立即一個幻影將她背在背上,旋即面朝她露出了陽光的笑容,淡淡說道:“你真了不起!之前,是我對不起你!你這樣漂亮大氣的女孩,總不會怪我吧!”
躺在寧鴻遠背上的趙如音聽聞寧鴻遠這一番話,臉色暗紅一下,卻是緊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正當所有人都認爲塵埃落定的時候,當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寧鴻遠面前,冷笑道:“你以爲你們都勝了嗎?”
陰沉的聲音令人作嘔,不是那九毒老人卻又是何人?
他的面目猙獰,全身上下血跡斑斑,彷彿一具骷髏。
寧鴻遠防不勝防,根本來不及將趙如音轉移。
局勢前千鈞一髮,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在這一剎那。
眼看九毒老人就要得手之時,突然之間,一道巍峨的身影從天而降!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雙大手宛若幻影一般,瞬間出現在寧鴻遠跟前,而在這一瞬間,這一雙大手卻是捏住了九毒老人的手腕!
“太慢了!”
這幾微妙一剎那,空靈中傳來一陣骨碎的聲音,九毒老人防不甚防,他深感事情不妙,因爲,他身體竟是在這一瞬間有些莫名的反應。
身體這種莫名的反應讓他感到後怕!
在這一瞬間反應過來的九毒老人,居然又在下一瞬間強行掙斷自己的右手臂,遂即竟是後退了三百步!
寧鴻遠回過神來,想起剛纔僅在數秒之內發生的事情,心中不得不佩服這九毒老人的心境,心道:“好一個丟車保帥!”
可是他鎮定下來之後,望着眼前此人的背景,心中琢磨道:“他究竟是誰?在剛纔的一瞬間究竟施展了怎樣的武技?竟然讓這九毒老人做出這種丟車保帥的舉動!”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過於讓寧鴻遠不可思議,僅僅是在一瞬間就出現了這樣的局面,他現在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莫非是他!”
“溜得到挺快!”神秘尊者望着遁影而去的九毒老人,神色之中充滿了不屑!
“爹爹!”
聽聞趙如音如此稱呼,寧鴻遠在這一瞬間恍然大悟,“果然是他!”
這一下,寧鴻遠腦海裡之前的所有疑問,都在一瞬間找到了答案,所有問題也早已是迎刃而解。
“原來是谷主前輩!久仰大名!”寧鴻遠本想稽首相拜,奈何想起背後揹着趙如音。
“恩,好小子!果然有你父親英雄之風!不過,當年你父親二十五歲的時候,早已率大軍收復我天域失地,你還是不如也,不如也啊!哈哈哈!”
“晚輩怎敢望父親項背,只求能夠不爲父親丟臉便可!”
趙定龍欣然點頭,“你父親總是說你,爲人太過謙遜,現在看來,果不其然,有本事何須自謙?這樣會讓人覺着你反而虛僞,明白嗎?”
“是,晚輩定當謹遵老前輩訓言!”寧鴻遠恭恭敬敬地這般回答道。
原來,在天域文化的體系當中,男人若有本事卻謙遜待人,非但不會被人所稱讚,反而會讓人倍感虛僞,而寧鴻遠前一世由於養成了待人謙遜的風度,所以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改變。
“你真元之力已經耗盡,先在這裡照顧我女兒,好小子,我女兒二十六歲,才第一次碰得男人!你小子有福氣!”
趙定龍此話一出,讓寧鴻遠一時間不知所措,心道:“這天域文化果然與我那世界不太一樣!”
雖說這天域女子歷來大膽,敢於直面心中的情感,可自家父親當面如此一說,這一位冰雪聰明的趙姑娘女性天性使然,還是忍不住臉色暗紅起來,“爹爹!”
“怎麼,不願意?那你現在真元之力耗盡,讓那百花仙子揹着你吧!”
這時,那一直默然不言的百花仙子這才突然吭聲,莞爾一笑,“只怕姐姐不願意呢!”
聽得這話,趙如音臉蛋一紅,眉目一橫,語氣一厲,“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百花仙子只顧捂嘴發笑,不予回答。
寧鴻遠起初眼見趙如音即將跌落山谷之中,本就是一番赤子丹心,將趙如音背在悲傷,並無任何他年,而此刻手掌之間感到趙如音那臀部柔軟的溫存,花心大起,竟是本能地生出色心旖旎,下半生竟是本能起色,他也只好心中自唸佛祖贖罪,來強行壓住內心男女慾望。
當趙定龍回過頭來,眼見寧鴻遠臉色瞬時慘白,卻是縱聲哈哈大笑,“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原來,趙定龍三娶三離,對於男女之事遠比寧義武更加放浪形骸。
當年,趙定龍與寧義武一起遊歷大江南北的時候,便對自己的愛情觀直言不諱,“大丈夫何須過於在於男女之事,若合則過,若不合則離,我們應該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正道事業當中,傳承當年天明大帝留給我們的文化,發揚正道之精神,怎可爲了區區女人而傷心流淚?”,寧義武的愛情觀起初也受到了趙定龍一定的感染,只是後來感覺如此爲人實在不妥,有辱男人之風,這才徹底改變了愛情觀,決心執子攜手,發誓一生一世對兩位妻子負責。
所以,趙定龍的妻子歷來從他這裡得不到一句討人歡心的話,久而久之,她們也就心生怨言,趙定龍一氣之下便將她們休了,如今取得第三位妻子,乃是當年他從那人販子集團拯救的一位妙齡少女,男人征服欲使然,便與這一位女子產生了一夜情,便生下了趙如音。
雖然趙定龍對女人的感情三心二意,常常一夜情之後便是甩手掌櫃,但是對於女兒的感情卻發自內心,趙如音一生下來,他便當作寶貝一樣捧在手上,時時刻刻視如掌上明珠,而他享受的一件事,就是一手抱着趙如音入睡,一手批改公文,一邊嘴裡唸叨“寶貝,不哭不哭”,一邊輕輕拍着女兒的後背讓她入睡,等到女兒在手臂上入睡之後,便熬夜苦讀上古先賢的著作,活像一位奶爸,他也樂此不疲。
而趙如音從小冰雪聰明,記憶過人,見識驚人,趙定龍愛屋及烏,念及那一位妙齡少女爲自己生下如此一位天之嬌女,便正式娶她爲妻,這一位曾經被人販子集團的少女從此登上社會上層,成爲了如今赫赫有名的趙夫人。
這趙夫人從來不過問任何有關趙定龍過去的情感之事,也不過問任何正道之事,只是竭力做好一位妻子的本職工作,然而,夫妻二人卻存在着一個怪象,原本在天域傳統家庭之中,男人主外,女人主內,兒女的啓蒙教育歷來是女子的責任,直到一定年齡之後,再由父親傳達其做人的意志,例如寧義武的家庭,可是趙定龍卻反其道而行,他從小親自教授趙如音,時時刻刻抱在懷裡,趙夫人難以插嘴,閒暇之餘也只好以撫琴奏樂爲樂,原本她也是喜歡孩子的。
也正是因爲趙如音,趙定龍這才收起了當年那年少輕狂的風流之心。
寧鴻遠身後一席衆人,眼見趙谷主真身真人,無不駭然失色,滿臉震驚的年輕修武者們,竟是忘記了如何動作。
細細琢磨之後,寧鴻遠也沒有再接下話,全神貫注得凝視着對面斷了一隻手的九毒老人!
他沒有想到九毒老人在臨死之際,居然還會有如此急速的身法,那一瞬間讓他感到無比後怕。
這一下,對面九毒老人早已是黔驢技窮,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梟雄本色,留下得盡是惶恐與憤怒。
望着這樣的九毒老人,寧鴻遠開始分析着方纔的局勢,心道:“這老賊方纔定然是凝聚所有真元,打算孤注一擲,趙如音姑娘施展“天地陰陽大悲賦”,必定是真元枯竭,而九毒老人正是乘此機會,凝聚所有真元拼死一搏!哼!人算不如天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清音谷主恐怕早就知道了九毒老人的陰謀,易容成侍衛,跟隨在趙如音旁邊!”
“等等,清音谷谷主畢竟是一谷之主,離開清音谷之後,谷中大小事務豈不是交給了他人?原來如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看來,清音谷真是上層齊心!”寧鴻遠這一刻想得更深,當然,站在父親的角度,他也倍感遺憾。
正待這時,被寧鴻遠背在後背趙如音,臉色欣喜若狂,望着她父親詢問道:“父親,你一直都在我旁邊嗎?”
面對眼前私自出逃的女兒,這身爲父親的趙谷主,忽然豪情大笑起來。
所有人都感到詫異,寧鴻遠也感到詫異。
“這谷主,怎麼面對自己女兒私自外逃,一點兒怒色都沒有?”寧鴻遠百思不解,但這畢竟是對方的家事,自己一個外人,自然沒有理由追問。
正在這個時候,又一道巍峨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隨後只見其持劍指着對面九毒老人,朗聲諷刺道:“哈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區區一個年輕後輩,竟然讓我們大名鼎鼎的九毒老人落得個如此下場!”
寧鴻遠聽了這一番話,總覺不爽,尤其是那“區區”二字,不過想着對方是友非敵,嘆了口氣,也只能態度恭敬。
寧鴻遠遠遠打量着二人背影,卻見二人身着藍紫色錦衣,竟是在這夜空散發着奪目的光輝,威武的背影猶如一座擎天大柱,令人倍感踏心。
“紫陽真君叔叔!原來是你們!”趙如音大吃一驚。
寧鴻遠這一下總算徹底弄明白了,“原來是清音谷三大高人之一!”
紫陽真君衝着趙如音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嗯!怎麼樣,我這易容術還不錯!”
趙如音道:“你連我都騙!”
紫陽真君微微一笑,“不是叔叔要騙你,是宗命不可違啊!這是你父親的將計就計,我不得不照辦!”
這一下,對面失掉一隻臂膀的九毒老人臉色更是蒼白無力,單手指着對面兩人,厲聲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那你又怎麼會在這裡?”紫陽真君立即這般反問道,語氣之中充滿着前所未有的浩然之氣。
九毒老人無話可說,心知自己的所有計劃被眼前這些人全盤打亂,自是恨得咬牙切齒。
紫陽真君踏空上前,指着九毒老人,厲聲道:“我很想要上前給送你最後一程,但是我很清楚你在那邊設置了鬼陣!現在你真元耗盡,好好享受這種隕落的滋味!”
“你!”九毒老人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識破他的計策,這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紫陽真君凌空踱步,神態悠然自得,“剛纔那毒七劍爆炸之時,你乘機施展八宿陰陽陣,瞞得過這些年輕人的眼睛,可瞞不過我們的眼睛!”
而這時候,寧鴻遠一直保持沉默,雙目關注着九毒老人。
“清音谷主,難道你不害怕這九毒老人趁機逃跑嗎?”
說話這人正是東方洪。
清音谷主爽朗回答道:“他逃不了!”
東方洪心中疑問難解,稽首拜道:“請谷主明示。”
“我們在這裡早就設下各種結界,他如何能夠逃出生天?他真元已經耗盡,所剩時間不多!你等無需急躁,此人計策多端,當年紫玉宗主就是死在他的奸計之上!不到最後一刻,不可輕敵,唉,想不到當年天明大帝留下來的文化財富竟然被這等邪惡之賊玷污成這般模樣!”
衆人拜服,皆是無聲允諾,既然這一位正道領袖都如此鎮定,他們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擔心這九毒老人是否會逃跑?
這一刻,清音谷主的身姿猶如一道擎天之柱一般,立在衆人面前,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正當此時,紫陽真君見前方事情即將大定,忽然一道幻影行至寧鴻遠旁邊,面朝另外一側的沈紅月道:“仙子姑娘手上的《九嵐毒經》乃是世間邪物,如今仙子大仇已報,何不考慮將此物上交我清音谷。”
聽完這一句話之後,寧鴻遠這一下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沈紅月面對昔日大敵,竟然都不爲所動,心道:“原來她心中是擔心這些正道之人找她麻煩,那九毒老人雖說心術不正,但是,方纔此人判斷還真是準確無誤!恩,如果這老前輩執意危難沈紅月,我得幫她說話才行!”
“可是我寧鴻遠功微名薄,這老前輩能聽得進去嗎?”
寧鴻遠側過臉去,望着一臉冷色的沈紅月,心道:“這《九嵐毒經》乃是世間邪物,她居然能夠從那九毒老人手中奪取,好厲害,我想她必定是早就察覺到了此二人的存在,擔心耗盡真元與九毒老人展開決戰之後,不得不以一敵二!面對昔日滅族仇敵,竟然能夠做出如此精確的判斷,真是了不起!”
此時此刻,對面九毒老人已經是垂死之人,而這一邊卻起了新的風波。
面對紫陽真君的請求,沈紅月卻是冷冷回道:“我如果說不呢?”
紫陽真君眉頭一皺,“沈紅月,你爲了練成那“百鬼夜行”手上沾上了數千條人的性命?可有此事?”
站在一旁清音谷主,卻一直沒有啃聲。
沈紅月神色巍然不動,語氣更爲冷厲,“你這是在質問我?那我龍玉一族八千條人的性命,我又應該找誰負責?”
紫陽真君正要開口反駁,卻被一旁清音谷主攔下,“哎,沈姑娘揹負滅族之恨,孤身一人闖蕩江湖,極是不易,如果不修煉這鬼道之法,便無法在天域立足,我們多加寬容,纔是長者風範!”
紫陽真君雙手面朝清音谷主相拜,“谷主,可是《九嵐毒經》乃是世間極其險惡之物!如果。。哎。。。”他言猶未盡,最後瞧見自己谷主臉色平如明鏡,只得長嘆一聲。
清音谷主見他如此執着,拍了拍他肩膀之後,面朝他微微一笑,隨後卻是面朝站在一旁的沈紅月,緩緩說道:“沈姑娘,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沈紅月被這趙谷主身上的大師風範所感染,之前冷厲無比的眼神也隨之變得緩和起來,厲聲反問道:“哦?什麼交易?”
她素來討厭這些自詡正道的正人君子,可是,眼前這一位趙谷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浩然正氣,卻是讓她不得不心生佩服,因爲除了寧義武之外,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正氣凌然的大人物,這纔是真正的英雄豪傑,站在此人面前,人類心中似乎永遠也生不出作惡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