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益聽得這一番話,微微一驚,隨後欣然點頭:“恩,既然是這樣,那我徐廣益聽從寧少主的安排!這裡,我徐廣益問少主一個私人問題!你是否也去過這夜店呢?”
寧鴻遠毫不忌諱,稽首笑道:“晚輩年幼無知的時候,的確去過這種地方放縱過,這世上哪個人不犯錯呢?關鍵是能夠順應時代的潮流,改正自己的錯誤,便是大功一件。晚輩猜想,徐城主必定心中也是如此。”
徐廣益還未回答,其餘三位女子哈哈大笑,原來大名鼎鼎的寧鴻遠,也去過這種地方,不過正如寧鴻遠所言,年輕人誰不犯錯?關鍵是能夠知錯就改。
聽得寧鴻遠如此實誠的一句話,這三位曾經經歷過悲慘命運的女子不再過於拘謹,一時間笑得燦爛開懷,笑聲此起彼伏,如果不是徐廣益咳嗽了一聲,她們一定會笑得彎了腰,她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不是寧鴻遠的仁心讓他們開懷大笑,而是寧鴻遠的真誠和坦然。
女人最討厭的男人,就是僞君子,這三位女子是實實在在的女人,她們之所以追隨徐廣益,也是因爲徐廣益非但能夠保護她們,而且對她們也很坦然,就連絕密的軍事情報也與她們一起分享,這在這個權欲鬥爭激烈的亂世,這已經算是徐廣益最大的真誠。
徐廣益聽了寧鴻遠這一句話,心中更加舒心。
原來,他問這一句話是有目的的,他就是想要看看寧鴻遠究竟坦誠到何種地步,而寧鴻遠短短的一句回答讓他心中的芥蒂之心徹底消散。
而寧鴻遠回答這一句話,那也是有目的的,他就是想要弄清楚徐廣益的英雄情節究竟有沒有被毀滅,如果徐廣益聽得他這一番話,尤其是那最後一句,表現出來的不是大度,而是表現出“我有什麼錯”的固執,寧鴻遠就不會再度相勸。
寧鴻遠這個人之所以與絕大多數來自社會底層的人存在着共同語言,那就是他從來不避諱,從來不裝點門面,他就是這樣的實實在在,他就是這樣真誠待人。
考驗了幾番之後,徐廣益拍手稱快,隨後朗聲說道:“少主說得太好了!少主請看!”
說完之後,徐廣益再次眼神示意千雪,千雪輕輕按下玉桌上的一枚隱蔽的機關,只聽滋滋幾聲,周圍幾道石牆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大批法器,劍刀弓槍,暗刃鎧甲,一切軍事裝備應有盡有,它們在這明亮的燈光下,散發着赫赫光芒,眼見這些寶物,彷彿讓人眼前浮現出那金戈鐵馬的戰場,耳邊回想起那誓死無畏的廝殺聲。
徐廣益緩緩走到這些寶物面前,指着這些寶物,面朝寧鴻遠緩緩解釋說道:“這些都是我徐廣益十年來私藏的軍事資本!現在我統統送給你父親,作爲這一次你們神劍宗外交行動的見面禮物!這可都是我的家當,少主可一定要接受!”
寧鴻遠立即從椅子上站起,目光集中在這些琳琅滿目的法器之上,心中大爲驚顫,想起前方還在流血犧牲的將士,他終於能夠稍微鬆一口氣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自己的努力與耐心終於換來了應有的結果。
望着這些閃閃發光的兵器法器,寧鴻遠雙眸熠熠生輝,心中着實鬆了口氣:“我寧鴻遠終於不負衆望,爲前方流血犧牲的將士討來了這些寶物,必定能夠大大堅強前方戰士的戰鬥力,也能夠保證前方將士的生還率!” wωw. ttKan. ¢○
寧鴻遠這個人的確算得上非常優秀,他先行考慮到的不是自己是否立下了頭功,而是前方將士能夠活命,這就是他的英雄氣概。
寧鴻遠隨後將目光移向徐廣益,再度稽首相拜:“如此大禮,晚輩先行替我前方還在流血犧牲的將士謝謝徐城主的好意!”
說完之後,寧鴻遠恭敬再拜,這讓徐廣益再度刮目相看,心道:“這小子率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立下多少功勳,率先想到的是那些將士的生死,恩,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少年啊,寧義武老前輩,你真是後繼有人!”
如此想着,徐廣益索性送佛送到西,忽然從納戒之中幻化出一枚納戒,隨後指着這納戒道:“這納戒乃是當年天明大帝遺留下來的“真靈戒”,大可容納諸如一密室的寶物,現在我徐廣益送佛送到西,今後我徐廣益和我這些“妃子”的安危,可就全託少主了!”
徐廣益也毫不避諱自己與這些姑娘的關係,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稱呼她們的。
可當徐廣益拿出這一枚通身碧綠氤氳環繞的“真靈戒”的時候,旁邊白衣姑娘與夜姑娘每頭輕輕一皺,無奈之下,面朝千雪姑娘望去,千雪姑娘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她們不要說話。
原來,這一枚氤氳環繞的“真靈戒”乃是徐廣益這十年來的心血,而現在才見寧鴻遠一面,便送出如此大禮,這讓兩位姑娘的確難以接受,畢竟,她們與徐廣益早已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些寶物也有她們的功勞。
而千雪姑娘之所以被稱之爲“七大暗月”之首,就在於她比其他女子更具有遠見,此時此刻眼見兩位姑娘臉色露出不滿的情緒,立即示以眼神,讓她們不要插嘴。
寧鴻遠接過戒指,思慮半晌,總覺不妥,再度稽首拜道:“徐城主將這麼多法器兵器交給我,今後對抗那吳姓子弟,應該作何應對呢?”
徐廣益笑道:“少主多慮了,我自有辦法!”
寧鴻遠稽首拜道:“不可,徐城主大恩大德,我神劍宗自當沒齒難忘,可是如果我將這些徐城主積攢十年的寶物統統拿走,如此做人,不是我神劍宗的作風,所以,這一次我只拿一半!”
徐廣益大笑,“好!想不到少主能夠如此真誠,既然是少主請求,那我徐廣益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之後,徐廣益立即凝聚真元之力,啓動這上古寶物“真靈戒”,不一會兒周圍八箱琳琅滿目的法器統統被納入其中,隨後,徐廣益將這真靈戒交到了寧鴻遠的手裡,向說明了這真靈戒的使用方法。
寧鴻遠心領神會,再度拜謝徐廣益,隨後大步流星地向階梯走去,前往練劍室了。
目送着寧鴻遠遠去的背影,徐廣益滿臉春風,他終於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標和方向。
等到寧鴻遠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徐廣益面朝旁邊三位女子說道:“此人今後必成大事!你們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什麼事情嗎?”
三位女子面面相覷一番之後,無不微微一笑,隨後千雪姑娘輕輕彎了彎腰,行了禮數,隨後說道:“我們知道城主最擔心得事情莫過於寧義武重蹈當年那狗皇帝的部分覆轍,那就是養了一羣狗雜種!”
說起來,這天域恨那先皇的人,不止徐廣益一人而已,這千雪當年也是遭到殘酷迫害,以至於淪落到那夜店爲女,她本是一位極爲知書達理的少女,不幸遇到了那罪惡的時代。
千雪不愧爲心境高遠的女子,她每次說話總是很在意細節,例如她本可以說“我”,但她卻說“我們”,這就是爲什麼衆位女子始終願意將她視爲大姐的原因。
徐廣益欣然點頭,“不錯!這些道理我就不一一明說了,你們說,這小子是否真的只有二十五歲?”
千雪微微笑道:“當年寧義武老前輩北擊蠻夷的時候,不過二十歲,這寧鴻遠比起他父親還是差了些!”
千雪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婉轉動聽,別說徐廣益被她深深迷住,就連旁邊的“白衣”姑娘和“夜”姑娘都被她的聲音迷住。
她們這種感情的確非常奇妙,按理說她們應該相互之間拆臺,相互之間爭風吃醋,你挑我地毛病,我挑你的毛病,可是她們並沒有,因爲她們早已是利益共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她們很清楚,這個時候一旦離開這個團隊,半路上就會被那些吳姓子弟知曉,那麼,她們就一定會成爲這些吳姓子弟的下手目標,以下場必定生不如死,這不是沒有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