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天邊晚霞格外動人,遠遠望去,一番雲蒸霞蔚之色,讓人心境大爲舒暢。
爲了不讓寧鴻遠感到排斥,毒七劍幾番拉攏之後,居然沒有表現出一副懊惱的神色,反而對寧鴻遠更加客氣起來。
毒七劍的如此做法,讓這些小嘍羅臉上無不透露着對寧鴻遠憤怒之色。
片刻之後,毒七劍爲了更好的展示自己誠意,最後還帶着寧鴻遠視察了他親自展開的劍陣結界,還傳授了一些關於劍陣的知識。
毒七劍這樣的安排,更讓那一羣小嘍羅眼眸生火,恨不得拔出利劍,將眼前這年輕人從背後一劍穿心,他們跟隨毒七劍,就是想要得到毒七劍的劍陣之法,此刻卻被一個外人捷足先登,他們心中如何能夠忍受?心中如何不憎恨寧鴻遠?
但是,他們之前由於目睹了寧鴻遠的真實武境,心中即便一百個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夕陽即將下山,寧鴻遠瞭解了關於劍陣的部分知識之後,便隨着毒七劍原路返回了。
回到洞穴,衆人皆是坐在原地歇息,有的劍客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默默地擦劍,有的劍客盤坐於地努力修煉,有的剛剛修煉完畢,也有的無所事事。
趙如音姑娘卻在一直在讀書,兩位侍衛在她旁邊守護着。
沈紅月看起來似乎比較清閒,彷彿是昨夜修煉了一整晚,半躺在空中,時不時地抖動着那一雙誘人的白嫩峰乳,隨着呼吸的起伏,薄薄的紅衫下,那一雙嬌嫩的紅珠若影若現,傲人的曲線更是宛若天成。
她時不時輕輕翻一下身,露出後背那誘人的曲線與嬌嫩的後部,偶有清風吹來,自又是一番風情萬種。
這番美景讓洞內大部分修武者心血膨脹,無不想要乘此機會偷窺一下她那裙下魅惑,再也沒有任何心思修煉武境。
寧鴻遠雙目微閉,靜靜享受着修煉帶來的充實,神色泰然自若。
寧鴻遠早已經習慣控制自我,這是一種極爲成熟的心境,如果不是如此,曾經有“血蝴蝶”來暗殺他,他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寧鴻遠也已經習慣節約每一分,每一秒時光,來提升自我的武境,哪怕只是極其微小的一小步,也是劍神之路上不可缺少的一步。
腳踏實地,兢兢業業是寧鴻遠永遠都不會偏離的大智慧,哪怕只是一分一毫而已。
夜,悄然來臨。
毒七劍爲了讓衆人不在這關鍵時候溜之大吉,吩咐所有人都必須結伴休息,卻要求彼此之間必須互不認識,還必須相互監督,一旦有人逃跑,一行人全部都會受到處罰。
面對這樣的安排,衆人並沒有任何異議,畢竟,這的確是一個很合理的安排,目的是爲了防止有人逃跑,並不是毒七劍故意危難他們,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逃跑,對誰都不利。
寧鴻遠則被毒七劍安排到一個三人團隊,另外兩個人相貌極其醜陋,甚至有一人尖嘴猴腮。
寧鴻遠是一個較爲以貌取人的人,見毒七劍將這兩個人分給自己一隊,心中多少有些不爽,但是他也沒有露出絲毫排斥的神情,還是對他們一臉和和氣氣。
寧鴻遠心知自己這以貌取人這種缺點放在心裡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
做人哪能沒有缺點?
七八點的夜晚,漫天繁星,宛若一顆顆璀璨的藍寶石,又仿若情人的雙眼,動人至極。
前一夜或許是修煉得太過於勞累,寧鴻遠修煉完之後,靠在一出小青石旁邊呼呼大睡起來。
一旁那幾位陌生的修武者,瞧見寧鴻遠如此,臉色有些吃驚,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深夜,靜如處子。
還在寧鴻遠準備熟睡的時候,同洞之中的一名修武者輕輕拍醒了他。
寧鴻遠迷迷糊糊醒來,臉上也並沒有表現出被人擾亂了美夢的憤怒之色,反而平平淡淡地問道:“有什麼事情?”
雖然對方長相醜陋,但是寧鴻遠還是顯得非常客氣。
“小兄弟能不能和我一起辦一件事?”
寧鴻遠見他如此鬼鬼祟祟,毫無坦蕩的男人風度,臉色略顯幾分不爽,不再客氣,“先說事情!否則,不要打擾我睡覺!”
那人也不生氣,“小兄弟可知今天是不是有些特別?”
“有什麼特別的。”寧鴻遠不耐煩地反問道。
那人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旋即下意識地回望了四周,確定了周圍幾人都熟睡之後,這才面朝寧鴻遠說道:“兄弟沒有發現今天那兩位美女並沒有睡在一起嗎?難道兄弟面對這樣的絕世美女,心裡面沒有一點兒別的什麼想法?”
寧鴻遠嘴角浮現一抹邪笑,面對這樣的美色,沒有一點兒想法,那就不是男人。
那人見寧鴻遠發笑,緊接着嘻嘻一笑,“我就說嘛,天底下男人沒幾個好色的!今天很特別,她們兩個沒有睡在一起。”
此話意猶未盡,只等寧鴻遠獨自琢磨。
寧鴻遠聽他這一席話,便心知此人色膽包天,心中只覺好笑,不過他也承認,那風情萬種的沈紅月的確擁有讓男人內心發狂的身材,讓男人內心發飆的美色。
寧鴻遠依舊躺在原處,紋絲不動,甚至都不擡頭望他一眼,冷笑一聲,“好像是這樣,今天她們被安排在兩個洞穴,那百花仙子和趙如音睡在一起,沈紅月單獨睡在一起,你難道想乘此機會?嗯?有意思。”
那人嘻嘻一笑,沒有即刻回答。
寧鴻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道:“你是真的不怕死啊,你不知道那沈紅月殺人不眨眼?不對,不是殺人不眨眼,而是折磨人不眨眼,到時候我就怕你偷雞不成,被她活生生地折磨而死。”
“在這個尤物面前,如果我能夠爽一下,死了也值了,一旦事情暴露,我一定會自爆而亡。”
寧鴻遠追問道:“你還會自爆之術?”
“當然!”
“那可厲害了!”寧鴻遠這般恭維道。
他倒想瞧一瞧這世界上的奇葩有多大的心思,要知道那個沈紅月乃非常之人,雖說品性不端,喜歡勾引男人,但是她所施展的“百鬼夜行”,可是驚天駭俗的武技,這等武技就連毒七劍都忌憚七分,可眼前這個色膽包天的“色猴子”,竟敢如此狂妄。
那人見寧鴻遠遲遲沒有說話,又道:“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來到這裡,不過只是都是哪些人的一羣棋子而已,論實力,我可無法與月毒仙子相比,所以,到了最後瓜分戰利品的時候,我又能得到什麼?兄弟說我說的對不對?”
寧鴻遠覺着他說得有一定的道理,點了點頭,“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即便最後我不能答應,也不會將你的這些話說出去,不要再拐彎抹角了,我看得出你並非是一位色膽包天到不要命的人。”
那人聽聞寧鴻遠這一句話之後,果然喜出望外,“兄弟真的如此?希望兄弟不要騙我。”
寧鴻遠望了他一眼,見他如此尖嘴猴腮,言辭之中又如此含糊其辭,嘴角浮現出一抹極其輕蔑的弧度,道:“你待人的態度就是如此嗎?真是好笑,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與我同謀呢?如果你實在是不願意,那麼我也就不奉陪了,我要睡覺了,如果再在我做美夢的時候打擾我,我絕對會讓你好好吃一番苦頭的!我的實力你都看見了吧。”
面對寧鴻遠的威脅,那人沉默了半晌,這纔打定心中的主意,神色驟然之間變得嚴肅起來,朗聲道:“好,那我就再賭一次!我就不相信這世界都是毒七劍那等虛僞的小人!”
寧鴻遠聽了這話,這才半坐起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那人哽咽了一下口水,過了許久,纔開口說道:“兄弟有所不知,今天早上你們去搜尋那七彩玄虹蛇的情報的時候,那月毒仙子與趙如音姑娘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間,而且還是趙如音姑娘主動要求的,並不是毒七劍安排的,兄弟可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寧鴻遠沒有絲毫興趣。
寧鴻遠雖然好色,但是還不至於好色到這個地步,反正閒來無事,他倒想看看奇葩之人究竟會有多奇葩,而且,他發現這個人應該另有企圖,絕非那種急色之徒,或許剛纔的一番話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的心境,看看自己是否值得其合謀做事。
“自然是因爲趙如音姑娘身後那兩位侍衛,他們不願意讓趙如音姑娘與月毒仙子在一起,似乎是害怕趙如音這樣的名門之後,也變得如同月毒仙子那樣,俗話會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兄弟請想一想,那豈不是可就毀了他們清音谷的清譽。”
寧鴻遠微微一笑,“你認爲趙如音是一個沒有自己主見的女人?不要把女人想的那麼無能與無知,在這武境世界,輕視女人的男人,一般下場都很慘,更何況還是沈紅月這樣傑出的女人,我雖然與你素不相識,但是還是勸你千萬別動這些心思爲好,否則,兄弟,我可不會爲了救你而得罪沈紅月!”
“這些我當然清楚,可是兄弟有所不知啊,今天那早上,這沈紅月似乎是聽到了那兩名侍衛在背後裡說她壞話,爲此故意和那兩位侍衛打了起來,若不是趙如音姑娘勸阻,兄弟這的洞穴必定就成了戰場了!”
寧鴻遠神經立即緊繃起來,從青石上半坐起來,“還有這等事?”
他完全沒有想到,趙如音的侍衛會和沈紅月打起來。
“後面怎麼樣了?”寧鴻遠急切地追問道。
要知道,這樣內訌的結果,最得利的是誰?除了毒七劍還會有誰!而毒七劍卻是寧鴻遠鐵了心要殺了的人,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最後趙如音姑娘百般無奈之下,只好允諾兩位侍衛,不與這這月毒仙子來往,便於守住清音谷的百年清譽。”那人繼續這般說道。
“想不到我才離開一早上,又發生了這樣的變故,這裡的人可真是各懷心思啊,真不知道到了最後能不能敵得過那七彩玄虹蛇!”寧鴻遠滿臉驚訝地這般問道。
那人聽聞寧鴻遠這般言辭,終於喜出望外,語氣也隨之變得坦然與爽朗起來,雙數拜謝道:“哈哈哈,這也被兄弟看出來了,兄弟也不想想,那七彩玄虹蛇如此令我等修武者聞風喪膽,必定極其難對付,而我們這些低階修武者想要如何對付他,就必須我們衆志成城,齊心協力,這樣才能越階滅殺成功,只可惜眼下居然是這個局面,恐怕到了最後別說狩獵,說不定我們都成了那妖獸的盤中餐了,兄弟說是不是?”
“閣下廢了這麼多口舌,難道是想要讓我與你一起跑路的嗎?”寧鴻遠想要一口氣拆穿對方心中想的問題。
“當然不是,既然來都來到了這個地方,怎麼可以兩手空空就回去?”
“那麼你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纔是我想要說的,剛纔一番虛言試探,還望兄弟勿怪!”那人面朝寧鴻遠稽首相拜,如此這般回答道。
寧鴻遠大怒,“也就是說剛纔閣下說了一大通,全是廢話?看來你心性太過於猶豫,一點兒魄力都沒有,我還是不要與你合作了,你這種做事的性格,到了最後,只會自取其辱!”
那人聽聞這般話語,立馬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立即開門見山道:“我這裡有兩顆迷魂丹!”
“說了半天,你還是想要上一回沈紅月?打算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