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一邊傻笑,一邊輕輕牽起曲瑜的手放在自己心窩上,曲瑜這一次不再反抗,臉蛋漸漸紅潤了起來,微微擡起脖頸,望着這一張算不上太過俊逸的臉,卻也想起他曾經勇敢的身影,想起他說出的曾經那些讓女人耳根子發紅的話,主動感受着他心跳,隨後微微笑道:“果然跳得好快,可見你是真心喜歡我們姐妹二人!唉,你真是好福氣,也算是你還算有些良心的回報吧!罷了罷了,既然這是老天爺安排,我們姐妹二人也只能成爲你的賢妻了!”
“那良母呢?”傅姓男子厚着臉皮這般說道。
突如其來的渾話讓二女耳根子紅得更加徹底,隨後曲瑜狠狠瞪了他一眼,“想得美,至少現在還不行,我可不想我們在奮鬥的時候,身邊還帶着個小傢伙,餵奶什麼的,等今後我們爲少主和寧義武前輩立下赫赫戰功之後,安定了之後,這些事情再說吧,只要我們能夠爲寧義武前輩和兩位少主立下戰功,他們絕對不會虧待我們的後代的,所以說,我們還是先立功,而且我可不願意我的兒子一生下來就爲了活命像我們一樣奔波勞累,我要將他鍛鍊成顯赫的人才,讓我們家族永遠傳承下去!”
“恩,我反正都聽曲妹妹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一旁曲琴捂嘴笑道,道:“今後妹妹主外,我主內,分工明確,姐姐這人笨的很,不懂得與人圓滑,這些讓人傷腦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去處理了,我躲在家裡做一些教育兒女的事情,卻也樂在其中。”
“哦,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這些話我剛想說出口呢,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哈哈,是老天爺讓我們在一起的!”
說完之後,傅姓男子只顧嘿嘿嘿地傻笑,一邊撓頭,一邊望着他夢寐以求的溫潤臉蛋,心跳得更快了。
曲瑜雖說心中有些遺憾,但卻也是知乎天命之人,嘆了口氣之後,繼續爲他整理衣襟,隨後微微笑道:“不過,你也要記住一點,我們姐妹可不是那尋常女子,之所以二人願意共侍你,也是因爲這個時代的黑暗所致,好男人實在是太少了,像你這樣既有本事,而受本分的男人自然就更少了,過去我被我未婚夫騙婚,這才導致家中財產全部被其洗劫一空,害我全家七十一口之性命,加入了紅衣教,我心灰意冷,原本是決心加入廣寒宮而向紅衣教復仇,只是路途遙遠,擔心路上死於非命,而現在遇到你之後,我改變了我的想法!你如果今後真的願意娶我和姐姐,那就與我約法三章,其一,今後遇事不可魯莽,我們三人既然已有夫妻之名,便必須共謀對策,你若擅作主張, 我和姐姐必定離你而去!其二,如果你今後膽敢仗着少主給予你的恩寵,而還去勾搭別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下場!這一點尤其重要,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其三,今後我們的效忠對象不再是大哥,而是少主!”
傅姓男子本也是知恩圖報之人,聽了這一席話之後,略微深思了一會兒,凝視了曲瑜一會兒,臉色不滿地說道:“這第一,第二,我都可答應,萬死不辭,可是這第三。。。大哥曾經救我們性命,我們怎麼背後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呢?”
他本就是極爲忠義之人,這也是寧鴻遠願意讓他喜結連理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雖然有些貪圖美色,但是寧鴻遠卻發現,當時沈紅月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竟然能夠目不斜視,可見並非急色之徒,人有大節,而大節便是忠義。
曲琴與曲瑜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忠義的男人往往也忠義於家庭。
曲瑜聽他這話,心中敬重他的同時,隨後又嘆了口氣,“傅二哥你雖然是忠義之人,但是許多話,我也想和你說說了!算是。。算是吐露心聲吧!”
“妹妹但說無妨,只要不違背忠義之道,我傅成義萬死不辭!”
曲琴與曲瑜對視了一眼,美眸中充滿了信任,她們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再去勾搭別的女人,絕對不會如同過去那些臭男人一樣,拋下她們不管。
隨後,由妹妹曲瑜開始訴說藏在她們姐妹心裡五年的苦澀,“如果大哥真的是爲了我們着想,你想想看,當時寧少主決心收留我們的事後,爲什麼他卻還要直言拒絕呢?莫不是他心中擔心寧少主奪了他的領導之權,當時我在觀察,也在決斷,如果當時大哥能夠一口氣答應下來,我等便也稱他一聲大哥,可是他卻爲了自己的慾望,而置我等性命於不顧,這等大哥你喊他作甚?更何況你說那救命之恩,這五年來,我們跟着他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也算是盡人事了,可是呢,可是他自以爲是,目中無人,如果不是寧少主今天到此,我們必定被他的盲目自大而害,這等大哥,我料定其今後必反,你信不信!”
姐姐曲琴終歸也是忠義仁厚之人,聽不得這等背後污言,一直沉默不言的她,竟是厲聲道:“反?妹妹這話可要謹慎,大哥畢竟救過我等性命!這不忠的話豈是能從你嘴中說出來的?”
二女畢竟也是曾經大家閨秀,遠比那些山野村女更爲知廉恥,知忠義,這也是她們寧願忍受這等苦難也願意追隨那山賊頭目的原因。
人類總是有一個錯覺,那就是窮苦彷彿與樸實憨厚掛鉤,這只是一劑春眠藥,而世界的真象便是“窮苦永遠與魯莽無知掛鉤”,一位女子只有接受過一定的教育和涵養之後,纔可能知書達理,男人更是一樣,而且無知的男人遠比無知的女人更恐怖,世界一半的黑暗也是由無知的男人引起的,然後再掘墓自焚,就好比現在那些萬劍宗的士兵一樣,死於荒郊野外,沒有人祭奠,甚至一提起就唾棄。
無知是原罪之一。
女子無才纔是德,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爲愚蠢的話之一。
曲瑜與曲琴正是從小飽受詩書之禮的女子,她們辯忠義,知榮辱,是這個時代之中爲數不多的女中豪傑,比起那廣寒仙子,她們纔是真正的女中豪傑。
她們就像那無盡夜空的璀璨星辰,用柔弱的身軀支起了女人的一片天,讓男人也對她們極爲尊重,後來的歲月裡,這曲氏姐妹二人正是由於辨忠義,知榮辱,爲寧義武的平定四方立下了汗馬功勞,被寧義武冊封爲“國命夫人”,而後又爲寧無缺時代立下赫赫功勳,將這一片山窮水惡的紅衣教建設成了天域的第一糧庫,爲今後更大規模的民族戰爭奠定了物質基礎。
非凡。
曲瑜雖然也是忠烈之女,可她明顯比她的姐姐更爲明理,更睿智。
曲瑜嘆了口氣,隨後語氣柔和地說道:“如果他真的爲我們着想,心有仁心,爲什麼每次戰鬥的時候,總是傅二哥擋在我們的前面?而不是他?可要知道,他的實力可在傅二哥之上,我看是他心術不正,只將我們視爲棋子般的存在,而且我一直覺着很奇怪,他口口聲聲說他與紅衣教有着滅門的深仇大恨,而從來沒有祭奠過任何人,這難道不奇怪嗎?”
傅成義與曲琴相互對視了一眼,追隨着曲瑜的思維開始回憶,隨後彼此再次對視一眼,姐姐曲琴道:“好像是這樣,我也覺着很奇怪,可是我卻一直都不敢問!唉,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