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遠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夠將人吹得天花亂墜,而且還實事求是。
寧鴻遠說這一些有什麼意義呢?
當然有意義,一統天下需要什麼?需要的是錢?需要的是軍隊?需要的是謀略?不,在寧鴻遠看來,最需要的是能夠爲之奮鬥的人心,尤其是強者的人心。
寧鴻遠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爲父親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來實現父親偉大的社會理想,無論多麼困難,無論是否可笑。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怎樣將其付諸實踐?這纔是評判一個人睿智與否的標準所在。
寧鴻遠當然明白這一切。
得人心,才能得天下,僅僅得到民心遠遠不夠。
沈紅月聽了寧鴻遠這一席長話,佩服寧鴻遠口才的同時,對其也更加青睞與信任,望着寧鴻遠這張正直堅毅卻又透露出小小壞氣的俊臉,最後的她,還是忍不住捂嘴發笑,“好了,好了,你就一天到晚誇吧,也不覺着害臊,你不害臊,我都聽着害臊,我聽着耳根子都燙得很!”
她一邊說,一邊心中咒罵寧鴻遠是個十足的流氓,就知道哄女人開心,然而,她此刻心情,卻比復仇成功之後還要快樂百倍。
她的臉色紅得燦爛,紅得自豪,更紅得楚楚動人,在紅色的蓮衣的陪襯下,彰顯着她那獨特的女人魅力。
“那你能夠明白我費勁心思說這一席話的心意嗎?”
沈紅月笑着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你的心意,想讓我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爲其奮鬥幾十年,是吧!你以後能不能別用這種訓小孩的口氣來訓我,這些道理我都懂,還要你說?”
她忽然卻又如同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般倔強起來。
女人心中開心到了極致的時候,她們往往會說反話,如果你連女人的反話都聽不出來,那實在是失去了太多做男人的樂趣。
寧鴻遠當然聽得出來,畢竟他是流氓中的極品,瞧見沈紅月這般開心,笑得更加自信,“是啊,恩,好心如果有這樣的好報,爲我們天域再造一位女英雄,那我可真是造福蒼生呢?”
寧鴻遠的語氣總是充滿着平易近人的詼諧,沒有命令的口吻,沒有說教的居高臨下。
沈紅月笑得更加燦爛,“你就別貧嘴了,戰爭都快來了,你居然還在這裡和我逗趣,快想一想正事吧!不過,現在寧老前輩還沒有對你委派任務,還有些時間!我也想要看看那柳薔薇的眼光如何,她帶來的那些孩子究竟是怎樣的苗子!倒不如我們在這裡等等!”
沈紅月已是將自己視爲半個神劍宗人,自然想要設身處地地爲神劍宗而考慮,既然現在寧老前輩並沒有召喚寧鴻遠,何不乘此機會考驗那幾個年輕人一番呢?看看他們究竟是騾子是馬!要知道,她爲了復仇可是忍辱負重二十餘年。
“我也是這樣想的,考驗一下他們吧!”
站在後面的柳天翼倒也顯得極其富有耐心,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他就是想要學學這寧鴻遠究竟有何本事,竟能夠讓這揹負滅族之恨的“月毒仙子”笑得如此燦爛開懷。
可是到了最後,他發現這些流氓纔有的東西,自己是學不來的,“我如果說出剛纔那樣的話,我自己都會害臊吧!唉,寧鴻遠果然是寧鴻遠,難怪女人們都說他是流氓君子”。
寧鴻遠爲了獲得更多關於“廣寒宮”的情報,向前略微走了幾步,左手撐着下顎,一時間陷入了之前的沉思,“方纔,你對我說你姐姐已經突破幻王境界,必定是真!難怪我一直聽我父親說讓我要輕易得罪廣寒仙子,一旦在外面遇到她的門徒一定要禮讓三分,原來你的姐姐,是如此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她不願意通過殺雞儆猴來維護自己的權威,卻又能夠讓人無法反駁她,足以證明,你姐姐將恩威並施四個字運用得怒火純青,後來呢?”
沈紅月聽了寧鴻遠這一番話之後,不得不承認寧鴻遠分析得極爲有道理,臉色也隨之變得嚴肅起來,略微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所以,我不敢違揹我姐姐的命令,也只能進行研究,我查閱了許多資料,也調配了許多配方!過去二十年裡,早上我爲了對付九毒老人一絲不苟地修煉劍術和近戰能力,下午閱讀各個地方的書籍,晚上便幫着我姐姐研製這種特殊的毒藥!而你知道的,我對這些毒藥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不到一個月,我居然將這種特殊的毒藥煉製成功了!爲此,我過去進行了許多實驗,而這些實驗品,就是之前給你所說的,那些在各個地方被我抓住的強姦犯與殺人犯!”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要讓我答應你那個條件,你放心,你的條件我會答應的,反正那些男人今後也沒有什麼出息,強姦自己的同胞爲樂,簡直是畜生不如!”
寧鴻遠這一輩子最恨的不是殺人犯,而是強姦犯。
與此同時,站在後面的柳天翼聽了沈紅月這一番話之後,這才恍然大悟,爲什麼那些各個地方的強姦犯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原來這一切都是沈紅月在維護着正義。
“怪不得每到了有些地方,很少再看見強姦的案例發生,原來是沈姑娘在維護正義,只是這種手段雖然正化了當地的風氣,卻也給當地老百姓帶來了恐懼,而且由於缺少教育,事後仍舊還會有人抱有僥倖,除此之外,這些地方的女性都非常強勢,個個猶如潑婦!這世界上,一件事做得過頭了,就會適得其反,今後如果有機會,還是勸勸這沈姑娘不要這麼做,教育才是根本啊!”
柳天翼的思想顯然已經超越了這個時代,正是這種思想才讓他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光輝動人。
沈紅月臉蛋更加紅潤起來,微微笑了笑,隨後接過寧鴻遠的話回答道:“其實你不答應我,也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莫非你不需要那些人體實驗了?”
“這也不是,只是我現在離開了廣寒宮,與我姐姐決裂,我那些實驗材料都被我姐姐封鎖了,我也做不了什麼實驗了,而且,與你在一起之後,我也覺着這世界上的男人也沒有那麼罪惡,只是。。。唉,我也說不清是爲什麼,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研製我的毒學和鬼道之術的!”
寧鴻遠輕輕地拍了拍她的玉肩,隨後輕輕將她凌亂的髮梢披在香肩上,語氣依舊溫柔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說了,說說你在研製成功這種毒藥之後,你姐姐是什麼態度。”
沈紅月道:“得知我成功研製出這種特殊的毒藥之後,姐姐當然是喜出望外,親自下廚請我吃飯,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她如此開心過。”
寧鴻遠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我猜你姐姐必定認爲通過這種毒藥不但可以鞏固她的權力,也讓她不必殺男人就可以玩弄男人於鼓掌之間!”
“你居然這麼瞭解我姐姐?”沈紅月語氣之中充滿着驚訝的同時,也伴隨着一絲絲不滿。
女人心自然是很難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