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展這八門星宿還需要一段時間,看樣子,這種裝腔作勢似乎引誘成功了。”
就在赤龍面朝武身者猶如一座巨山向這武身者衝過去的事後,這武身者的嘴角反而浮現出一抹詭異的角度,神色自若。
寧鴻遠眼見他那詭異的笑容,心中赫然一驚,“莫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略微思索之後,寧鴻遠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更多,“難道又是計謀?難道方纔那什麼八門星宿只不過是假象而已?”
果然,令寧鴻遠沒有想到的一幕再一次出現了。
那赤龍獸奔跑至半路之時,猶如巨山般龐大的身軀,竟是在突然之間動彈不得,彷彿空中存在着一張無形的巨網將他困在原地。
被困之下的赤龍獸不停掙扎,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般的咆哮,然而,它越是掙扎,體內真元之力也就消耗得越快。
悲鳴之聲,響遏行雲。
這一下,一切真相早已水落石出。
原來,正如寧鴻遠猜測的這般,方纔這年輕的武身者乃是虛張聲勢,那所謂的什麼“八門星宿”,不過是其爲了以假亂真的假象而已,而其最真正的目的,則是爲了引誘赤龍獸進入他早已施展開的結界。
局勢瞬間逆轉, 那一頭被困住的赤龍獸感覺到了體內真元之力正在極速流失,慌不擇路,竟是撞在了一塊巨石之上,巨大的雙目之下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憤怒,直愣愣地望着對方神色自若的修武者,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迴盪在整個山谷之間,百米之外那平靜如鏡的湖水,由於如此強大的聲波震動,浮現出一道道波紋,掀起陣陣巨浪,澎湃洶涌。
然而,赤龍獸越是掙扎,反而被這種結界之術控制得越發牢固,剛纔那一聲聲咆哮的轟鳴,漸漸演變成一聲聲充滿怒火的嚎叫,它的氣息越來越衰弱,不過幾分鐘,便倒在了地上。
它的生命,也由此而終結。
寧鴻遠嘆息一聲之後,隨後將目光轉移到那年輕的武身者身上,
卻見這一刻,作爲勝利者武身者並沒有即刻面朝赤龍走去,也沒有着急打掃戰場,成功之後的他,臉上並未洋溢着過多興奮,反而目光凝重地掃視了一下四周,感覺無恙之後,這才緩緩朝着它的戰利品走去。
在這死亡森林,任何一分鐘的自鳴得意所換來代價就是溘然隕落。
“如果我神劍宗能有這樣的少年俊傑,何至於今天這般地步,面對這個亂世,父親與大哥居然要如此如履薄冰!可恨!就是因爲朱星這種廢物!”眼見這年輕的武身者如此行事縝密,寧鴻遠心中忽然這般感嘆道。
與此同時,赤龍獸周圍天地早已是一片狼藉,鮮血橫流,猙獰可怖。
年輕的武身者走到赤炎獸旁邊,望着這狡猾多端的魔獸終於被自己滅殺,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與自豪,嘴角也慢慢彎曲,隨後,只見他慢慢利用他所展開的結界,開始吸收魔獸的真元之之力,不多時,他臉上的氣色也隨之變得紅潤起來,
感覺到了力量正在恢復,他的臉上露出的不再是平靜,而是一副得意的狂笑。
然而,樂極生悲的一幕發生了。
正當他認爲大勢已定的時候,突然口吐一口鮮血,原本紅潤光澤的臉色,也驟然之間變得蒼白起來。
“想不到,我獵殺一頭魔獸竟然要如此耗費力氣,這八門星宿我才僅僅學了第一門,竟然如此給我身體造成了如此大的負擔,看來,接下來我還是好生休整一下吧,只是不知道哪裡有供我修養洞穴?”
聽得這少年俊傑這一席自言自語之後,寧鴻遠忽地躊躇不定。
“自己究竟應不應該現身,將他迎入自己的洞府?交個朋友?”
“如果我敞開胸懷,讓這一名身武者在自己這洞穴居住,可能會帶來一些農夫與蛇的危險,雖然我現階段可以根據魔尊的力量,去化解這種危險,但是如果以後魔尊不在呢?我又如何做?”
“可我將如此優秀的一位少年俊傑拒之門外,就有可能失去一次結交強者俊傑的機會,人與人之間的相逢,本來就是一種幸運之至的事情。”
寧鴻遠稍作鎮定,最終還是決定敞開胸懷,卻迎接這一位令他欽佩的同齡修武者。
成大事者豈能如此小肚雞腸?必當胸懷寬廣,結識英才。
正當寧鴻遠準備出洞迎接的時候,卻見這武身者望着漸漸顯露的魔核真身,神色卻是驟然劇變,衝着那魔盒朗聲自言道:“金屬性魔核?怎麼是金屬性魔核?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得到的是一枚金屬性魔核!”
原來,這以火屬性獸技著稱的赤龍獸原本應是火屬性,可是,它的體內的魔核卻居然是金屬性,這怎能不讓他驚愕萬分?
“怎麼會這樣!”
不過,由於金屬性的魔核可以到某一種交易場所,與同等階級的風屬性魔核進行交換,所以,這一名身武者在幾番噓嘆之後,也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失意。
事情到此終於告一段落,反覆權衡輕重之後,寧鴻遠自然也不願意錯過這一次結交朋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