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婉這一句話說完之後,還未等寧無缺回答,站在寧無缺身旁的秦玉雪,卻驟然間勃然大怒,這一刻竟是毫不顧忌淑女身份,竟是衝着夏侯婉朗聲責備道:“你什麼意思?夏侯婉!莫非是想要欺我神劍宗無人不成?別忘了,年輕一輩之俊傑,除了我無缺大哥,我鴻遠哥哥,我自來大哥,還有我秦玉雪!”
這一句話剛一說出來,別說讓站在對面的夏侯婉嚇得驚慌失措,更讓站在臺下的寧鴻遠感到有些吃驚。
畢竟,現在的秦玉雪可與平日裡可愛乖巧的秦玉雪,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寧鴻遠思緒鎮定之後,並未感到過於震驚,反而自笑道:“玉兒性格還是這樣,如果親耳聽聞有人侮辱神劍宗,她就會立即變得另外一番模樣!有些時候,我都有些不習慣呢。”
習慣了平日裡溫柔乖巧的秦玉雪的寧鴻遠,這一刻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那夏侯婉這才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雙手合十表示歉意,道:“抱歉,小女子絕非此意,絕非此意!只是一時想起能夠與無缺公子比試真招,心中十分激動才!才。。。方纔。”
說完之後,夏侯婉的臉色驟然之間有些微微發紅。
臺上的夏侯小妹卻是替自家二姐感到不值,用手直指着秦玉雪的方向,將那深深的酒窩鼓得猶如包子一般可愛,怒氣衝衝地說道:“二姐還說這神劍宗的秦玉雪乃是我們少女的楷模!我看她啊,簡直就像一個潑婦!我們不遠萬里而來,卻遭受到這樣的待遇,我看這神劍宗的待客之道,全部都要毀在這秦玉雪的手裡!哼,如果她再敢對我二姐不恭,我可要這小女子理論一番!”
夏侯清月立即喝退了她,厲聲道:“小妹,話可不能這麼說,方纔二妹的話中的確對神劍宗有不恭敬的地方,而且還是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下!”
站在一旁的三妹有些好奇,對於方纔自家二姐所說的那一番話頗感驚愕,疑色道:“可是平日裡,二姐從來不會說出這樣莽撞的話!”
“我看她是見了帥哥,緊張了吧!”那最爲八卦的夏侯八妹這般捂嘴嘻笑道。
衆位姐妹忽然嬉笑成一片,歡快愉悅的氣氛此起彼伏。
“別胡說!你們都給我好好看,好好學,不要整天到晚真的像一個普通世家的少女一樣,只知道想着如何嫁個好男人!”夏侯清月這般厲聲斥責道。
夏侯大姐此話一處,所有姐妹立即收起了心中的歡樂,一瞬間變得無比嚴肅起來,隨後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
聽得衆位妹妹鏗鏘有力的回答,夏侯月這才滿目欣慰的點了點頭,正色道:“很好,我就是需要你們這樣的風度!縱然我絕不希望你們成爲如同那個廣寒仙子那樣的女瘋子,但是作爲大姐,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多少學一點諸如寧鴻遠,寧無缺,還有你們二姐這樣的毅力與智慧,那會讓你們受用終生!”
“是!”衆位姐妹再一次這般朗聲回答道。
在夏侯家族的家教之下,個性必須讓步於服從,也就是說如同夏侯小妹這樣的個性張揚必須爲家族利益讓步。
夏侯清月再一次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們要用眼睛仔細的觀察寧無缺和你們二姐之間的戰鬥,任何戰鬥細節都不要放過,兩天之後,各自寫一篇《戰鬥過程論述表》給我!”
“啊,怎麼又是這表!”夏侯小妹心中不悅,氣急敗壞地這般嘟囔道。
“小妹,如果你不願意寫,我不強求!”夏侯清月這般平和地回答道。
“我願意!”夏侯小妹自然深知自己也是夏侯家族的一員,即便心中不樂,可最終還是這般鏗鏘有力地回答道。
與此同時,神劍壇上,正當秦玉雪想要繼續反駁幾句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寧無缺卻伸手攔住了她,隨後面朝夏侯婉,隨後面朝夏侯婉朗聲回答道:“我相信如同夏侯家族這樣優秀的家族,一定是人才輩出。我父親曾經早在昨天的開幕式上就已經說過,這個舞臺不但屬於我們神劍宗人,更屬於天域所有的年輕俊傑,能夠上臺挑戰的,都是我神劍宗的朋友,也更是這天域年輕一輩的青年俊傑!方纔,我這義妹說話多有得罪,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夏侯婉雙手合十,道:“公子這樣說,我愧不敢當,但是如果公子已經下定決心迎接我的挑戰,那麼我必將全力以赴!”
“那是自然!”
心中想要爲楚凝兒姐姐出氣的秦玉雪,這一刻聽見這般客氣的對話,回頭望了一眼寧無缺,卻見寧無缺臉上一臉從容,也只好自討沒趣地承認方纔那一番話的確失言。
“好吧,無缺哥哥,是我失態了!”
萬般無奈之下,秦玉雪只能自討沒趣地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秦玉雪縱然身爲超級天之驕子,但是她有一點最爲光輝的地方,那就是她歷來就勇於承認錯誤。
寧無缺並沒有再做回答,只是衝着秦玉雪微微一笑,隨後,他的目光和心思便全部集中到對面這楚凝兒的身上,此時,他的腦海裡反覆模擬着根據夏侯婉的情報而能夠產生的戰鬥場面。
縱然,神劍壇之上早已經人聲鼎沸,但是,神劍壇之上這一對年輕的對手,卻仿若置身毫無雜音的仙境。
縱然,他們都還很年輕,但是他們的心境早已經超越了年輕所帶來的束縛,他們的心境,尤其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自信心,超乎了那些老傢伙的想象。
“看來,我們這些年長一輩還真是要被這些晚輩後生給比下去!”
“這難道不是好事?”
“這倒也是好事,可惜我心中總覺着不爽,這寧無缺才二十五歲!”
“爲什麼會這樣想,難道寧無缺的這一種才華不是我天域的財富!”
“別這樣說,現在天域還沒有統一,沒有人知道我們這個民族未來應該走什麼樣的路!是徹底推翻帝國,還是繼續維持帝國制度,誰能夠做出保證,我來看寧義武,就是想要試探他一番,看來他反覆權衡之下,最終還是選擇繼續維持帝國制度!”
“至少在我看來,這帝國制度在未來的幾百年之類永遠都不可能存在替代他的制度,想一想六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再想一想五百年前發生的內亂。”
“好了,拭目以待吧!”
這一戰,縱然無關任何生死,但是對於這一對年輕的對手而言,他們那一雙全神貫注的眼神中,爆發出來的是對自我劍道的追尋。
這一刻,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身上,周圍猶如翻江倒海的吶喊聲早已經被他們徹底過濾。
“玉兒,下去,這裡自有大哥處理!”寧無缺衝着秦玉雪揮了揮手,這般厲聲道道。
“可是無缺大哥!你已經。。。”秦玉雪側過臉去,鼓起酒窩面朝寧無缺這般嘟囔道。
她的模樣還是那般可愛,站在臺下的寧鴻遠,甚至恨不得捏捏她那可愛的臉蛋。
寧無缺依舊衝着她微微一笑,目光溫和地說道:“義妹,這你無須擔心,武學的本意本就是開發自己身體終極潛力,現在我的真元縱然已經枯竭,但是我也想要瞧一瞧我的能力究竟能夠支撐到幾時,如果我此時退縮了,這豈不是讓在場的這些客人小瞧我神劍宗?更何況,挑戰極限,這纔是我恪守的武道之中的無極之道!我稍微恢復一下真元之力就行了,你下去吧。”
“是!無缺大哥”無奈之下,秦玉雪也只能如此這般回答道。
“無極之道?公子也追求無極之道嗎?”對面地夏侯婉聽聞寧無缺這一番話,這般驚訝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