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在這一瞬間爆發,不同於寧鴻遠的應對方案,面對對手的突然出擊,寧無缺作爲雷魂武者,並沒有寧鴻遠風魂武者那般急速的身法躲過一擊,而是立即凝聚真元加持全身,從而形成一道淡藍色電光激流,電光激流竟是在這一瞬間,再次形成一道淡藍的的鎧甲,放眼望去,蓋有萬斤之壓的恢宏氣勢。
然而,那慕容清並沒有因爲寧無缺這身上突如其來的變化而收住劍招,竟是不顧一切地直逼寧無缺的命門而去。
在他即將得手的這一瞬間,令他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藍色的雷電之光猶如一道堅不可摧鎧甲一般披在寧無缺的身上。
慕容清如此全力一擊,竟是無法對這雷電鎧甲造成任何有效的傷痕,連一絲裂縫都沒有產生。
轟隆一聲,劍鋒與雷電產生鎧甲產生激烈的碰撞,四散而去的火光猶如流星劃過夜空一般,閃爍着奪目的的光芒。
場內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寧無缺如此年紀輕輕竟然能夠擁有如此完美的雷魂武技!
“想不到寧兄竟然擁有這等雷魂武技!”作爲最優秀的武境決鬥解說家,夏侯婉被這一幕震懾住了。
“姐姐,爲何如此驚訝?”站在一旁的夏侯小妹,從來沒有見過自家二姐如此驚愕的面孔,忍不住這般問道。
夏侯婉一邊繼續注視着神劍壇上的局勢,一邊繼續解說道:“按理說,雷魂武技不是寧無缺這樣的年輕人能夠掌控的,要知道,這等雷魂武技不是一般人想要修煉而成就能夠修煉而成的,正如同大哥一直想要得到這種強大的武境力量,最後卻始終不能如意!”
“爲什麼?”夏侯小妹這般好奇地追問道。
夏侯婉緩緩解釋說道:“簡單來說,這種力量需要修武者體內的細胞,能夠承受住脾氣極爲“暴躁”雷元因子,然而,一般的修武者的細胞,是根本無法承受住如此暴躁的脾氣,那些試圖強行征服這種力量而斃命的修武者,可謂比比皆是。所以,對於一般的修武者而言,他們並不敢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去試圖掌控雷魂之力,而是通過歲月的磨練,不斷淬鍊體內細胞的強硬程度,從而達到體內細胞能夠承受住這般狂暴的力量之後,進而征服這種稀有的武境屬性力量,所以說,那些擁有雷電真元之力的雷魂武者,要麼只是流於表面,而實際上根本無法徹底征服這種力量;要麼就是一些年過半百的老者,通過歲月的洗禮不斷磨合細胞與雷電因子相互契合的程度,而如同寧無缺這般年僅二十五歲,就能夠如此嫺熟地掌控這等力量的年輕修武者,自是少之又少!他果然是一個天才,甚至比昨天寧鴻遠更加具有武境天分!”
衆位夏侯妹妹們聽了自家二姐這一番極其詳細的解答,心裡頓時明白了許多,隨後將目光重新凝聚在寧無缺的身上,美眸中更是多了幾分敬佩與期待。
站在一旁的夏侯青衣點了點頭,厲聲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看一看寧無缺究竟能夠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驚喜!”
這一剎那,人生驟然沸騰了起來,場面一度猶如一座火山一般頃刻間爆發,甚至是那些心境高傲的老着們,這一刻竟是也被寧無缺的表現而站起了身子。
這些天域的老者們,自然都是擁有一定實力的武境強者了,對武境力量也見多識廣,可是從來沒有一名年僅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讓他們耳目爲之一震!
“想不到寧無缺如此年紀竟然能夠完美掌控這雷元之力,難道說這個天域時代真的又要產生一次變革了嗎!”
那一日觀戰席上的紅袍老者,這一刻竟是從座位之上站起,滿目震驚地望着神色自然的寧無缺。
他從來沒有這麼驚訝過,就算那一日寧鴻遠出彩的表現讓他耳目一新,他也沒有露出如此震驚的神色。
如果說寧鴻遠是勝在戰鬥經驗之上,那麼這寧無缺完全在武境天分上碾壓了寧鴻遠一籌!
坐在他旁邊的藍袍老者,這一刻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遂即正色道:“想不到這寧義武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讓我們感到驚訝,之前對於那寧鴻遠如此年輕擁有如此豐富的戰鬥驚訝,我不得不爲之驚歎,可是沒有想到這寧無缺,更讓我感到震驚!”
說完之後,藍袍老者目光無時不刻地集中在神劍壇上的寧無缺身上,唯恐錯過寧武這這一瞬間的魅力。
站在他旁邊的紅袍老者,這一刻也從椅子上站起,滿目凝重地望着寧無缺的身影,撫須笑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樣,這雷魂真元之力,絕不是這般容易掌控的力量,對於寧無缺這樣想要掌控這種力量的年輕人而言,要麼是掌控的實際程度流於表面,實際上卻無法再實戰之中發揮作用,要麼就是對細胞的損害過於巨大,尤其是對心臟的承受程度太大,進而自取滅亡!所以說,往往那些想要強行掌控這種力量的年輕修武者,最終都會因爲心臟無法承受雷電因子所帶來的雷電高壓,進而心臟枯竭而亡!”
他說話的時候,依舊在用自己強大的瞳術觀察着寧鴻遠的全身肌體。
他的瞳術可以觀察到武境實力弱於他的修武者的七經八脈,而這一刻在他的觀察之中,寧無缺心臟之中最爲關鍵的動脈,並沒有絲毫產生任何異樣,也就是說寧無缺沒有讓這種力量流於表面,而是實實在在地掌控了這種力量,這正是讓他感到無比驚奇的地方。
“按照常理推測,修武者的心臟乃是所有真元之力產生的核心,如果說一名修武者無法征服雷魂真元這種力量的話,那麼心臟的動脈的流速將會達到空前,而修武者體內的心臟乃是根據歲月的成長而逐漸成熟,如此一來,年輕修武者的心臟,往往會因爲稚嫩而無法承載這樣強大雷電力量。可是,寧無缺的心臟血液之中的流速依舊平緩,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樣,這正是讓我感到無比震驚的地方。”紅袍老者這般緩緩說道。
同樣感到震驚的,當然不止他一位,站在他旁邊的藍袍老者,也同樣感受到了他這一番話的深意,望着寧無缺那矯健的身姿以及那超乎常人想象的鎮定,仰天長嘆,嘆道:“究竟是怎樣的教育風格,讓寧義武教育出如此出色的兩個兒子!想一想我那兩個兒子,真是太不中用,別說在這樣的盛會面前表現得遊刃有餘,他們恐怕連鎮定自若都做不到!”
紅袍老者微微一笑,撫摸着下顎那充滿滄桑之感的白鬚,點了點頭,道:“人各有天命,你對你的兒子要求過於嚴苛,導致了他叛逆,竟是離家出走,而叛逆者往往最後都成不了什麼氣候,而我對我的兒子管教得卻極爲自由,誰曾料想他最後竟成了浪蕩子!我們都非常不幸,寧義武的運氣實在是比我們好太多了,一口氣擁有兩位頂天立地的少年俊傑,這種運氣哪裡去找!不過,既然天命如此,我們有何必去管我們那不孝之子呢?還是靜靜地享受這一場視覺盛宴吧!”
藍袍老者方纔遺憾而傷感的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了些,隨後繼續將目光重新集中在寧無缺的身上,正色道:“如此甚好!”
兩位老者這一刻除了對寧無缺的實力感到無比震驚之外,心中同樣也是對寧義武的福氣充滿了羨慕。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凝聚在坐在貴賓席中央的寧義武身上,卻見寧這時候的寧義武,他臉色充滿了自豪,甚至這種自豪比方纔寧義武展開激情澎湃的演講更加強烈。
這是何等的幸運,想要在豪門之中教育出兩位如此出色的年輕人,這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他們如何不羨慕?
因爲,這兩位老者都知曉一點,年輕人天生就是對生活充滿着享受,尤其是女人這一關,要讓他們捨棄這種因爲高地位帶來的享受感,轉而去肩負起家族的使命,去忍辱負重,去兢兢業業,去腳踏實地,去忍受磨難與挫折,一百豪門之中恐怕也只有九十九個豪門擁有這樣的運氣,所以說,人們常說富不過三代,這一句話絕非虛言。
與此同時,神劍壇中央,面對如此強大的防禦武技,那慕容清並沒有選擇放棄,反而加劇體內真元之力於手中真靈劍之上,打算強行在這一雷電鎧甲之上撕開一道口子。
然而,他立即發現,這寧無缺的雷電鎧甲非同一般,不但擁有猶如金剛石一般的強硬,而且其中的雷電因子正在通過這利刃進行傳導,既然開始反過來麻痹他的判斷力!
“如此下去,必定被寧無缺這僅僅一招所擊敗!”
無法取得先機的慕容清只能先行退回自家陣地。
然而,寧無缺這時並沒有選擇乘勝追擊,似乎有着其他的一些打算。
“不愧爲寧無缺,如此年輕竟然擁有這般強勁的防禦力量!”與寧無缺拉開距離之後,慕容清心中真誠地這般讚美道。
這時候,寧無缺依舊加持着雷電鎧甲,全身上下形成一道道雷電激流,宛若奔騰的江河浪濤一般。
遠遠望去,寧無缺猶如一座巍峨雄偉的參天之鬆屹立在神劍壇之上,爆裂的雷電真元猶如一道道呼嘯的浪濤一般,在他的身上來回奔騰。
望着寧無缺身上的雷電激流,慕容清心中突然覺着有些匪夷所思,心裡琢磨道:“按照常理推測雷電鎧甲不可能兼備‘強度’和‘靈度’兩種屬性,過去的經驗告訴我,這種擁有極高防禦力量的雷魂武技,強度越高對人體內的真元消耗力度也就越大!強度與靈度只能偏重其一,不能得兼得其二!”
“可是站在我眼前的這寧無缺,他所施展的雷電鎧甲居然能夠兩者兼備,實在是匪夷所思!”
“莫非這寧無缺真的如同傳說那般是一位武境天才嗎?竟然能夠將這“雷魂之鎧”這等力量運用地如此完美,如此嫺熟。”望着十米開外的寧無缺如此鎮定自若之神色,慕容清繼續這般心中琢磨道。
“我也與無數雷魂武者交過手,這雷魂之凱縱然防禦力量極其強大,但是對修武者體內的真元之力消耗程度也極其劇烈,一般的雷魂武者,是不可能如同寧無缺這般長時間開啓雷魂之凱!這寧無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思考半晌過後,慕容清現在一頭霧水,根本不敢相信如此年紀輕輕的寧無缺,竟然能夠完美施展這等強大的防禦武技們,因爲,想要兼備“雷電之凱”的兩種不同力量,“靈度”和“強度“,需要夜以繼日的修煉以及永恆不懈的融合,才能夠將這兩種完全相互矛盾的力量結合在一起。
“寧無缺,你不愧爲人所皆知的少年天才!竟然能夠規避這雷電之凱的弊端!衆所周知,如同你這種高階的雷魂防禦性武技,要麼偏重於強度,也就是防禦程度,要麼偏重於靈度,也就是能夠長時間保持這種姿態!你怎麼可能兼得兩種不同的力量!”
慕容清話音還未落,剎那之間明白了什麼,瞳孔開始放大,原本冷靜的神色也突然之間變得愕然,“莫非你這等年紀掌控了兩種不同的武境屬性!”
聽聞對手這般判斷,寧無缺衝着對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決定對這一件事有所隱瞞,輕輕笑道:“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你的確是一位值得挑戰的對手!”
慕容清望見寧無缺如此鎮定自若之神色, 更是驚訝萬分,驚愕道:“莫非你掌控了雷元屬性和水元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