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遠滿懷成竹之心,擡起頭向前走了一步,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陣悅耳的鈴鐺之音,“鴻遠哥哥,今天你可一定要加油!”
這聲音如此甜美,亦是如此溫柔,這樣的天籟除了秦玉雪還會有誰?
寧鴻遠回頭望去,雙目打量起來,今天的玉兒着一身紫色貴族禮服,頭戴一朵青綠色的蘭花,脖子上掛着一串宛若小拇指般大小的小鈴鐺,雖說是極爲樸素的裝束,但卻彰顯着顯尊貴與典雅,典雅之中不失青春活潑之氣,這樣的美人,人間哪能尋得?
蔓延至細腰的三千青絲隨風搖曳,那一張出塵脫俗的臉蛋洋溢着甜甜的笑容,那一對不深不淺的酒窩彷彿觸手可破,一雙星辰般的明眸,永遠充滿着對心上人兒的信任,佩服,以及那無法用言語盡敘的濃濃情懷。
這一刻的寧鴻遠早已是怔住,在這樣的絕世容顏面前,他似乎忘卻了剛纔的豪情壯志,只盼望此刻能夠一口氣扎進她的胸懷,直到天荒地老。
秦玉雪見寧鴻遠望着自己這般陶醉之狀,實在是忍不住嚶嚶笑出了聲,低下頭去,臉蛋微微後弄個潤:“鴻遠哥哥,玉兒有這麼好看嗎!”
聽得這甜美的聲音,寧鴻遠這纔回過神來,眼珠子一轉,頓時腦子裡又有了新主意,他衝着玉兒輕雅一笑,食指當空,向前走了幾步,道:“玉兒,我有一個疑問,這個疑問已經困擾我很久了!”
“什麼疑問!”秦玉雪一本正經地反問道,她自知自己必須在這樣時刻讓寧鴻遠拋開一切雜念,一心一意突破武境,這一次絕不能再如同上一次那般,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突破武境失敗!
絕不能!
寧鴻遠見這妮子如此正經,心裡總覺好笑,隨後裝作一副憨厚之樣,悠悠道:“我怎麼每次瞧見玉兒你,總是比上一次美麗百倍!一次比一次漂亮,一次比一次還讓人心動,如果再是這樣,我不保證我下一次真的會暈過去!”
秦玉雪這才知曉自己又中了他的套,臉蛋一紅,隨後又擡起額頭仰望着他,輕輕捏了捏他的鼻樑,道:“鴻遠哥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和我打趣!反正玉兒。。都是你的了,。。。你就別說這樣讓女孩子開心的話了!”
寧鴻遠反過來捏了捏她那甜甜的臉蛋,在她耳邊柔聲問道:“我這個疑問你不給我解答,我怕一會兒,我真的會在那麼多人面前突破武境失敗!”
秦玉雪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低着頭撲哧一笑,笑聲宛若輕鈴一般,旋即輕輕揚起脖子,目光輕輕地望着寧鴻遠,“那鴻遠哥哥想怎麼樣?”
寧鴻遠見事已經水到渠成,一口氣捏了捏她那傲人的嬌臀,隨後輕輕將她的額頭擡起,“這樣,我心中的疑問就沒有了!”
秦玉雪雖說早已經習慣他的千奇百怪的挑逗,早已習慣他每一次還要壞中帶色地吃自己豆腐,可她這一次依舊忍不住嚶嚀,那一顆起伏不定的心跳動得怦怦直撞,霎時,她臉蛋已是暗紅一片,宛若田間的草莓一般。
秦玉雪低下頭去,情不自禁地碎了一口,旋即背過頭去,“鴻遠哥哥!你真討厭!你再這樣,擔心玉兒今後不理你了,一天到晚正事不想,就知道想這些!”
寧鴻遠這纔不繼續與她逗趣了,一口氣將她的額頭輕輕攬入胸膛,柔聲道:“好了,開個玩笑,別生氣,你放心,這一次,你的鴻遠哥哥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玉雪又回過頭來,躺在他的胸口,安安靜靜享受着這簡簡單單的甜甜蜜蜜,低聲說道:“不是不讓我失望,是不要讓鴻遠哥哥自己失望,最重要的是不要讓愛你的人失望,尤其是義父,這一次鴻遠哥哥的成敗可是關乎着我神劍宗的未來!”
話到這裡,秦玉雪輕輕將他推開,衝着他莞爾一笑,“鴻遠哥哥,我去貴賓區等你哦!”
說完之後,秦玉雪化作一道倩影,消失在寧鴻遠眼前了。
“這丫頭,什麼時候都是這樣!”
“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愛我的人失望的!”
距離寧鴻遠出場的時刻還有一段距離,在這樣的歇息之中,他準備活動一下全身筋骨,爲接下來的擂臺賽做準備。
“擂臺比武”這個計劃,其實完全寧鴻遠的預料之外,本來按照他的意思,由於自己名聲微弱,所以,只需要如同其他神劍宗弟子一樣,重新突破一次武境就是了,不必要展開這樣的“擂臺”比武來彰顯實力。畢竟,他寧鴻遠現在無功於任何人,也不曾在這天域留下個好名聲,而且年輕的時候,他還是一個飛鷹走獸之徒,而如今爲了一心一意修煉武境,深居簡出,再加上他在外殺伐果敢,所以,他自知自己的名聲並不是很好。
可以說寧鴻遠現在的名聲,和他父親年輕時候的名聲仿若天壤之別,如果說他父親一張請帖能夠號召幾萬羣雄來此觀戰,那麼他的一張請帖而能夠邀請到的英雄豪傑,豪門世家,恐怕一家都沒有,也只有他現在爲數不多的朋友。
寧鴻遠之所以支持父親舉辦這樣的“擂臺”大賽,是因爲他知曉父親年輕時候,爲天域文明免遭野蠻踐踏而立下過汗馬功勞,而且,在被先皇猜忌而驅逐之後,父親也不曾灰心喪氣,而是在各地行俠仗義,樂善好施。即便遇到那些無家可歸的浪子劍客,即便是遇到那些先皇派來刺殺他的刺客,父親都表現得非常大度,這才導致了父親擁有這樣的名聲和威望。
所以,父親如今召集羣雄,必將是這樣一個羣英薈萃的局面。
“外面如此人聲鼎沸,這可都是父親的威望和名聲換來的啊!”寧鴻遠想起這些,聽着外面人羣沸騰的聲音,忍不住這般自言自語嘆氣道。
可是自己呢?
自己這些年雖說也繼承了父親寬大爲懷,但是那僅僅是對女人而言,對那些沒有被洗腦的女刺客而言,對於那些他認爲可以成爲摯友的朋友而言,至於那些搶奪自己在死亡森林戰利品的浪子劍客,他從來都是一劍滅殺。
如此一來,寧鴻遠這個名字難免就有些聲名狼藉了,而如今再舉辦一個以自己爲核心的“擂臺”大會,會不會顯得有些讓人認爲他寧鴻遠是沽名釣譽呢?會不會讓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背後裡說三道四呢?
寧鴻遠如此想着,心中不免擔心父親這個計劃會不會弄巧成拙,最後會不會給神劍宗帶來不利的影響?畢竟這有些沽名釣譽的嫌疑啊。
“父親這個計劃,。。!我的名聲不太好,會不會,唉!”
寧鴻遠憂愁難解,只好左右踱步殿內。
“我在衆人面前突破武境,我承認父親的安排,可是展開擂臺比武,這!”。
正當寧鴻遠惆悵難解的時候,一道猶如閃電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寧鴻遠身後,從背後拍了拍寧鴻遠的肩膀,語氣嚴厲地說道:“喂,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你怎麼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你腦子裡還在想些什麼!難不成是剛纔和秦玉雪的纏綿,讓你忘記了本分?譽滿天下着,必定是毀滿天下者!這樣簡單的道理,你怎麼還不明白!”
定眼一看,正是神劍宗“三傑”之一的諸葛自來。
兄弟就是兄弟,諸葛自來一眼就看穿了寧鴻遠心中的擔憂。
聽得這熟悉的聲音,寧鴻遠大感意外,隨後立即走上前去,與他擊掌爲快,滿心狂喜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之前不是說你要潛入萬劍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