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是發現四十六章後少發一張,導致不連續,現在補上的。)
這須臾和歐陽度一樣,想要試探口風,甯越不由笑笑,作了個順水人情,道,“現在朝中,恐怕是一片亂象啊,大軍在外南伐,而北燕豫地的俊文山趁此之機收攏各地勢力,聚衆而反,而又有消息傳來說是北部的匈奴也在趁勢連番襲擾西北虎門關至香河沿岸一帶邊境,說是大練兵,實是在試探我國反應,而康豐宮中先是有消息說宣王偶感風寒不再上朝,後又說宣王有事出宮需要段時日,如此前後不一想必是出了什麼事了,而且內裡幾股勢力相互作作祟亂作一團根本自顧不暇,後八公子被輔國公命之徵討,但因其心有餘力不足,一向善於紙上談兵而無實戰經驗,被俊文山一夥斬於昆蚍,現舉國上下該是人心惶惶四處渙散啊。”
須臾擡了擡眉,甯越前面所說並無有假,只是這宣王失蹤乃是秘事,事發已有餘月但宮中一直封鎖消息並無外人知曉,就連他也是近日纔得到消息,說是宮中有大異,連宣王近身的侍衛和服侍的宮人均被“天煞”所殺,連同左中郎將健柏也被押於廷尉府牢內原因不明,這陣子對進出宮門均是查察得近乎苛刻,才導致消息一直送不出來。
“據說那陛下身邊的近侍被殺是因爲發現宮中偶感風寒的宣王並非真的宣王,丞相可聽說此事?”須臾道。
“有,他是想要放出這一消息所以才被滅口的。”甯越道。
“那丞相從何聽說當今聖上失蹤了的?”須臾有意無意的看向甯越。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只是湊巧看到那一條縫兒罷了……”甯越笑了笑,很輕很淡像是燭火微微的跳動。
“那我們豈不是該搬師回朝?爲何還要圍困藉池?”許是酒喝得太多,須臾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有人拿着兩塊沙巾在耳邊重重打磨。
“這並不矛盾,公子你不是打定主意要回康豐了麼?”須臾一徵,好像自己要刻意隱瞞的東西在甯越目光的逼視下已然怏怏而出,兩人坐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近日康豐之局不止讓皇城方寸大亂連一向自信的須臾也有些疑惑了,這甯越已是挑明,你回你的康豐,他攻他的藉池,對於誰得天子之位他都沒有什麼相助之意。須臾看了一眼甯越,這人怕是洞悉了他的內心只是洞悉了到底有幾分的問題。
“我回康豐又有何用?”須臾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