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躍出的同時,槍聲也是不絕,被十二月冰冷刺骨的海水所吞噬。
那些人在岸上尋視了許久,在確定海中無漾,在確定二人必死的情況下,才急急的折回,去上級稟告去了,她們,並不想在這兒多呆一刻,這兒有個古老的傳說,一個詛咒的傳說,她們生怕一個不注意,這種詛咒就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所以說,這個地下室,除了被囚人員之外,一般是沒有人進來的。
聽不見說話聲,長寧才從海水中探出半個身子,她的水性很好,這一切,都得感謝門主,若不是她苦心載培她成爲一個全能的殺手,今天這一劫還不知道怎麼躲過,雖然說這個季節的海水幾乎將她凍僵幾乎將她手腳都凍沒了,但她求生的慾望支撐着她,長寧知道此刻她不是一個人,還有那麼多人將生命拴在了一起,若她就這樣死了,那麼外面船上的人,又如何能夠存活?
“甯越……甯越……”她細細的查看着海面上,甯越到現在都沒有浮出水面,長寧有些焦急,喊他的名字時連聲音都在顫抖,但她又不允許自己往壞的方面去想,只是一直堅信着大海也是有情的,絕不會吞噬無辜的人。
“甯越……”但是,長寧有些發狂,聲音由顫抖變成嘶啞,海水也在她身邊被她拍打出了幾千層,希望,百分之十,百分之九,百分之八……
長寧快要絕望了。
希望,百分之零,她對自己說。
“長寧……”弱弱的聲音,隨之,有人浮出水面。
“甯越……”長寧猛然回頭,將一腔的傷感於一瞬間換成驚喜,她奮力渡過去,“甯越,怎麼回事?”
“長寧,別說,先游到對岸的洞裡去。”
長寧點着頭,和甯越一起掙扎着被凍僵的身軀,向對岸游過去,甯越說的沒錯,對岸,確實有一個溶洞。剛夠容得下二個人。
“甯越,你受傷了。”尚未坐穩,長寧就一眼瞧見了甯越腿上的傷,傷口的血水已經被海水洗去,只剩皮肉往外翻着,長寧伸過手去,輕輕的觸摸,那種痛,好像是痛在自己的心裡。
“沒關係,只不過皮外傷而已,還不會妨礙行動。”甯越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蒼白,他同樣伸過手,用手去測量她臉上的溫度,同時,很好的轉移了話題,“長寧,雖然到了這裡,我們暫時安全了,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
長寧朝洞裡張望了一下,“這個洞似乎很大,我們可以往裡走,看有沒有希望找到出路。可是你的腳……”
甯越搖搖頭,很自己的傷情淡化,同時一刻不容緩的,在長寧的挽扶下,往裡走着。越往裡,洞越大,別有天地。
也不知道轉了幾個彎,奧妙繁複,迂迴曲折,到最後,竟出現一個洞中之洞,奇異天成,而奇怪的是,進入之後會產生很奇特的感覺,就好像它並非來自地球,渾身都不覺得那麼冷了。
二個仔細的觀察着洞內,四周的壁上發出一種水晶的光澤,在洞內呈現一個圓圓的光暈,就像置身於一個發光的球體內。
四壁是圓潤的,倒也沒有多少銳利,洞很大,簡直可以說是空曠,在洞的中央,放着一張與這裡的情形完全格格不入的一物——桌子。而桌上赫然擺放着一本書,一本線裝本。
爲什麼在這樣一個地方,會有一個山洞?在這樣一個山洞,會有這樣一本書?
如墜霧裡。
當二人費力的從洞口爬出的時候,都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冬天的太陽雖然不是太過於強烈,但對於在黑暗中呆了長久的人,自然一時接受不了。
當適應過來,二人又朝四周看了一下,沒有瞄到有人,便準備快速的離去。誰知,還沒走幾步,便從身後的土坡上衝出一大批人來,將甯越跟長寧圍得水泄不通,這一次,人太多,多到二人都不敢造次。
門主從這些人後,邁着八字步過來,在他們面前傲慢的笑着,她的笑聲過於尖銳,將她的面紗吹起了一點,而她身後土坡上的泥土也滾下了幾層。
“你們發現了那個山洞?”她問。
“是。”長寧道。
“那你們也一定發現了安吉島的秘密?”
“當然。”
“所以,現在就是你們的死期。”門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背過身,手一揮,絕情的下達指令,“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