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辦法,刀爺可以讓我一試,不過,我需要刀爺的一味藥。”長寧從人羣中走出來,輕煙般的眼眸薄薄的晃過駱駝的傷口,說出的話,卻有着泰山壓頂的氣勢。
刀爺斜着眼,盯了長寧幾秒,在他確信她挑戰般的神色中絕沒有玩笑的意味時,他點了點頭,“你需要什麼藥?”
“百里香。”
“百里香?”
“對,刀爺這兒應該有。”
刀爺大吃一驚,百里香是名藥,一般只出現在深山深處的水霧叢中,很是稀少難
得,但正是因爲稀少難得纔會與此相對應得有個昂貴的價格,甚至於,求之不得。
令刀爺大吃一驚的不是因爲藥材名貴,而是長寧能夠如此肯定的知道他手中就有,這不能不令他稱奇。
“刀爺一定在奇怪我爲什麼這麼肯定的知道您這兒就有這味藥?”長寧吃透刀爺的心事,主動的奉上答案,“這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因爲百里香對於一個冰寒腿的人來說幾乎是必備的,它可以趨寒鎮痛,我想刀爺這麼富有且神通廣大的人,有百里香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丫頭果然挺靈。”刀爺讚了一句,移動步子,圍着駱駝的傷口轉了一圈子,刀爺雖然是個粗人,但他有着豐富的叢林生活的經驗,從傷口處看,駱駝的傷口已然中了不止三個小時,按理說,中了霸蛛毒液的人不可能活過三個小時的,但是……很顯然,那個丫頭已經對他的傷口作了處理,並且起到了效果,如此看來,她的醫術該不是吹出來的,沒有真材實料,敢在他刀爺面前糊亂吹噓的人,從來沒有活到第二天的。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怎樣解得了霸蛛的毒。
“好,我可以給你百里香。你必須當場實驗。”
“可以。”長寧回答的乾脆,刀爺也自然給的乾脆,他立即命人從房中取出百里香,又讓長寧當場熬煮湯藥,讓駱駝服下。
駱駝當然欣喜若狂,對於一個必死無疑的人來說最大的喜悅便是重新見到新生命的曙光,雖然這種曙光是微薄的,但他仍是一口飲盡,以期能夠抓住點滴希望。
等待雖然有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大家還是見到了一個生命重新復活的過程,駱駝的傷口在藥力的攻擊下很快潰敗,傷口處的黑淤開始消退,現出鮮豔的血痕來。
長寧舒了一口氣,傷口完全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但大致已是沒事,相信刀爺信服的成份也是居多,這樣,對於醫治刀爺的冰寒腿會更有說服力。
刀爺盯着駱駝的傷口看了幾眼,突然就轉過身,在一個兄弟的耳邊口語了幾句,幾分鐘後,那人就拿着一個陶瓷罐走進來,刀爺的目光在房間裡的每一個人臉上晃過,然後鎖定在刀疤臉上。
“刀疤,你過來。把手伸進去。”刀疤臉一個踉蹌,從刀爺很顯然的面目上已是知道大事不好,但又不得違背,磨蹭了幾下,還是哆嗦着過去,又哆嗦着把另一隻完好的手伸進陶瓷罐裡。
“啊”的一聲,刀疤臉緊隨着癱倒在地。
刀爺的陰狠一面長寧終於算是見識了,爲了信服二個字,居然不惜以刀疤臉的性命以身試毒,當他的口中所謂的兄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時,他居然大笑着稱好,就以這種爲人老大的輕浮態度激怒了長寧。對於這種人,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替他醫治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