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長寧扒拉着碗裡的飯,對於昨天晚上的事她一直耿耿於懷,越想心裡越氣越氣越是鑽起了牛角尖兒,理不順,那就擺平他,她蘇長寧纔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殊藺大廈的確奪目,璀燦的讓人睜不開眼睛,長寧好不容易纔在這種高強度的折射下擡起頭,望着大廈門口警戒的保全人員深深的吸了口氣,實在是傷腦筋,不就是一個企業麼?幹嘛弄得跟軍隊和監獄一樣森嚴?看來要想混進去,還得死一大片腦細胞。
正傷神之際,一輛豪華轎車在她身邊倏的停下,從車裡走出一個瘦高個,長寧一喜,瞧這氣派,這人肯定能成爲她進入這個該死的寧氏企業的鑰匙。
長寧就勢,哇的一聲跌倒在地,捂着足裸表情痛苦的模樣真是十足的楚楚動人,長寧擡起頭,用一種憐楚的眼神看向瘦高個,這時,風吹動她的長髮,髮長舞動就如是黑夜裡綻放的花,嫵媚佳顏,優雅生香,淡淡的蘭花香隨風若隱若現的撩人,勾魂的眸更是讓人砰然心動,不知不覺的就把那人的腳步吸引過來。
“小姐,需要幫忙麼?”果然上當。
“當然,我的腳扭傷了,可我還有事情要辦呢!”
連長寧都沒想到進入殊藺大夏會是這麼順利,原來這個瘦高個居然是寧氏企業的董事,姓赤名印,雖說人長得寒磣話也說的不咋的,但威氣卻是夠強,連門口那些保全人員都不敢過問一下,這倒是成了一件意外的收穫,不過,甩掉這個赤印倒是成了一件頭痛的事,但這也難不倒長寧,雖說費了點勁,但也算是順利。
殊藺大廈內部的裝飾奢華到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長寧撫着牆,好像牆上貼的都是大額的鈔票一樣,忍不住就生出倚思夢來,這哪是一個企業,分明就是一個傳說中的遙遠天堂。
長寧搖了搖頭,強行用自己的大腦下達清楚過來的指令,她來這兒,可不是爲了玩的,可不能讓這種水晶般玲瓏的外表迷惑了自己的本性,滅了心中的火氣,變得醉生夢死起來。
依照別人的指點,長寧順利的找到38樓,卻被歌壎擋在了總裁辦公室外。
長寧是個很會套近乎的人,三問二答,就用一個小小的手段套出了甯越的所在,長寧哼了一聲,噔噔的就往會議室跑,這聲勢嚇的歌壎清醒過來,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趕忙跟上去攔截。
第一會議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坐在上首的那個人身上,想在他冷寂深沉平靜的外表下看出些情緒起伏的波瀾,然而,他的目光如幽邃的海,深寒徹骨中透綻着冷利尖銳的冰藍色光芒,這種光芒讓人真切的感覺到他不怒而威的氣勢,年輕輕的,身上就有一股好像是與生俱來的威攝感與貴族氣質,無可言語。
其實,說起來這個月的業績不錯,滿以爲總裁多少會流露一些喜悅的情緒,疏不知一切照舊,他們不知道,在甯越的心中,資產多少已是一件令人煩悶的事,只是一個一個數字的累加而已,失去了令他重視的意義。
各方彙報一部一部的進入他的耳朵…………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二個女人拉拉扯扯的進來,其中更有一位衝到甯越的面前,美麗的臉上蒸騰着怒氣,毫不客氣的用手指着他,“甯越,你太過份了,你有什麼資格來決定我的工作問題?”
甯越俊面微擡,眉頭鎖結,他的這一表情毫無聲息的向在座的每一位傳達了一種不好的訊息,不由都爲那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的女子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這世上,敢如此橫着跟甯越說話的人,恐怕還真沒有幾個,更別提是女人。
長寧有些懊惱,對自己這個缺乏大腦思考的決定後悔不已,一時間那麼多人的各色目光齊刷刷的盯着她,而她指責的那個對象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更別提是答理她,把她晾在一邊,別提有多尷尬。
“對不起,總裁,我攔不住他。”歌壎驚惶失措的解釋,話語窘迫。這時,保全人員也已經進來,想要拉着長寧出去。甯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在得到這個動作的指示後歌壎重重的舒了口氣,忙和趕過來的保全人員退出了會議室。
長寧暗暗的瞄了眼全場形形色色的人物,剛纔差點被人拋出去的丟人事件使她在聲勢上弱下來,“甯越,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說。”
甯越挑着眉,合上文件,把背靠在椅背上,冷眼瞧着她,“蘇小姐,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曖昧的事,非要到沒人的地方纔可說麼?”
“你……。”長寧臉色極是難看,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好,我們就在這兒說,我問你,你爲什麼要幫我辭掉夜總會的工作?”
“那裡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