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醫師,這是邱木澤母親的病症,你看看能不能治。”
聽到邱木澤母親幾個字,裴醫師心裡明瞭,隨即接過了紅顏手中的紙,仔細地看了起來,一遍看完,又沉思了片刻,最終也沒說個結果。
“這個還需要親自看看病人才知道。”
紅顏點了點頭,很理解。
“如此,你聯繫李昭然,換個身份模樣去看看邱木澤的母親吧,再做回話。”
“是。”
裴醫師恭敬地應了聲,隨即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口。
“閣主,那位龐姓客人這兩天經常外出,去飄香樓吃了一頓,又去茶樓聽了一會兒說書,似乎並沒有特意見什麼人。”
聽到熟悉的字眼,紅顏不禁擡頭,看向了裴醫師,眼裡帶着詢問。
“飄香樓不是因爲吃死人折了麼?怎麼蕭炎卓還敢開?”
“飄香樓現在不是蕭炎卓的了,而是吃死了人的那家人的,他們繼續開酒樓,連名字都沒變過。”
裴醫師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紅顏。
紅顏聽完,就明白了。
“想來,蕭炎崎是故意氣蕭炎卓的,畢竟他的春樓可是一把火給燒了個乾淨。”
“閣主說的是。”
裴醫師贊同紅顏的說法,隨即也便沒再出聲了。
“那龐姓客人的傷差不多好了,如今在幹嘛?”
紅顏不想多討論蕭炎崎和蕭炎卓之間的事情,倒是比較關心那位在開門宴上受傷的客人。
裴醫師聽了紅顏這個問題,搖了搖頭。
“不知道,爲了不讓他起疑,屬下很少過去看他了。”
“嗯,你去告訴他,我因爲窩藏了國師府出逃的幼童,並且因爲國師府侍衛長的上門挑釁,大發雷霆,你便是過來給我開藥的。”
裴醫師聞言,應下了,便告辭離開。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凝霜便從國師府回來了,以凝霜的性格,自然又是把國師給暗暗坑了的,至少國師現在心裡就極端不高興。
坐在書房裡,拳頭捶了書桌好久,把書桌上的東西捶得一點點移動了距離。
“真是氣死我了,好一個薄紅顏,竟然就這麼折了我幾十個人,氣死我了。”
一邊唸叨着,一邊捶着書桌,心情極端不好。
不過,隨即又想了凝霜的話。
凝霜說,天機閣相信國師不會做誣陷天機閣閣主的事情。
誣陷?
他哪裡誣陷了?
自己府邸的小犟驢明明就是被薄府的人給劫走的,還留下了天機閣乾坤八卦標誌的玉佩,這還能有假?
真當他這個國師是傻的了?
自己的聖殿弟子令也確實丟失了,他自己還不知道不成?
這薄府到底在唱什麼戲?
永懷思來想去,想了許久,想得頭都疼了,才終於有了一點頭緒。
若小犟驢真的不是薄府的人劫走的,那麼就是有心人偷了天機閣門人的玉佩,來栽贓陷害的,目的就是讓國師府跟薄府對着幹,然後他們好坐收漁利。
那麼誰最希望自己跟薄紅顏對着幹呢?
洛離陛下不可能,自己跟洛離陛下是同一條船上的,他不會來害自己,讓自己少了幫手。
不過洛都現在的局勢,還真不好說是誰,但是最有可能的還是幾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