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炎澈已經長大了,該做的事情絕不能耽擱,父王母妃因爲炎澈遲遲未長大,一直在鹿州,連皇陵都未入,一朝戰神,如此不倫不類地安寢鹿州,實在是炎澈心頭之痛。恰好皇伯父同意,炎澈這次定要將父母陵墓遷回皇陵,還他們皇室的榮耀。”
蕭炎澈跟紅顏一唱一和,周圍的百姓很快就聽懂了。
前幾天就聽說蕭炎澈在宮裡待的那一段時間,就是在苦苦哀求陛下,讓陛下同意他去鹿州,將父母陵墓遷回皇陵。
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硬是差不多被磨了一個月,纔給蕭炎澈下了聖旨。
不過,更令人奇怪的是,竟然直接讓蕭炎澈管理鹿州,要知道以往可沒有這樣的慣例。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忠親王家唯一的後人,總算是要繼承父業了,據說管理好鹿州,蕭炎澈便能直接繼承王位,也算是對得起忠親王夫婦在天之靈了。
洛離陛下還是有良心的。
現在聽到紅顏和蕭炎澈的對話,才知道,原來蕭炎澈老早就有了將父母陵墓遷回皇陵的想法,只是閣主念着蕭炎澈未及冠,才一拖再拖,如今及冠了,便也沒再阻攔了。
難得忠親王這個沒見過幾面的兒子,還時刻惦記着他們,這蕭炎澈也還真是孝順,忠親王夫婦在天之靈也算得到了安慰吧。
紅顏又在衆人的圍觀下,交代了蕭炎澈幾句,蕭炎澈便磕了頭後騎馬離去。
陽光緩緩升上地平線,柔和的朝陽照射着洛都古老的城門,城門下,洛離陛下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坐在金光閃閃的黃金龍輦裡,肥胖的身體讓他顯得更具威嚴。
洛離陛下的周圍是諸位皇子及滿朝文武,一個個身穿朝服,莊嚴又鄭重。
滿朝文武的外圍則是洛都百姓,拜見過洛離陛下後,便得了平身的令,在周圍安靜地看着,不敢發出聲音。
時間緩緩流逝,終於在馬匹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中,衆人回首望去,就見一襲紫袍的蕭炎澈拉着繮繩緩緩而來。
俊美剛毅的臉龐,此時滿臉的不情願,所以一路走都還板着臉,怎麼看都是鬧脾氣的小孩子,對於即將啓程的遠行十分不滿意。
待走到洛離陛下近前,蕭炎澈才嘟囔着嘴巴翻身下馬,跪倒在洛離陛下面前。
“皇伯父,炎澈走了哦。”
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泛着滿滿的委屈,弱弱的語氣雖說着走,可聽在衆人的耳朵裡,就變成了乞求。
乞求洛離陛下准許他留下來。
衆目睽睽之下,洛離陛下哪裡會允許蕭炎澈退縮。
“炎澈啊,你父王母妃戰死了鹿州多年,以前你不在朕身邊,所以這遷回陵墓的事情就耽擱了,現在你回來了,自然該由你這個當兒子的將父母陵墓遷回來,你也十六歲了,該懂事了,鹿州是你父王的封地,你此去可要好好管理鹿州,管理好了,朕便破例讓你直接繼承王位,管理不好,看朕不扒了你的皮。”
一番話,恩威並施,聽得洛都老百姓都暗自點頭贊同,覺得他們陛下真是仁慈。
不過,忠親王是洛離的戰神,當得起這樣的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