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推開夜凌霄正想走開,誰料,一個黑衣蒙面刺客正持劍朝着夜凌霄的背後刺來……
“受死吧!”黑衣蒙面人一出現,埋伏在四周圍的其他黑衣刺客也紛紛現身!
“來人,護駕……”夜墨漓和夜清城見狀,立刻招來了經過此地的侍衛,並加入了混戰當中洽!
“小心!”夜翎嵐直朝着夜凌霄撲了過來,將他推離刺客的同時,卻不慎被刺客的厲劍給劃破了手臂,“嘶……鈐”
汐綾一怔,夜凌霄一愣,誰也沒想到夜翎嵐會突然衝出來幫他們擋那一箭。
“你沒事吧?”
夜翎嵐沒有作答什麼,而是忍痛拾起地上的長劍,與黑衣刺客激鬥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說……”
黑衣人微挑了眉,瞧着他冷冷一笑,“無可奉告,我們的目標是夜凌霄他們,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讓開!”
夜翎嵐橫着長劍承接住對方的攻擊,“不可能!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我不准你傷害任何人……”
黑衣刺客陰森的目光如兩道鋒利的劍,彷彿能射得人心裡一陣發毛似的,“哼……多管閒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夜凌霄一點都不意外小白兔會功夫,畢竟宮裡的每個皇子從小都接受過文武訓練,只不過有好差,有無天分之分!
在文官和武官眼中,小白兔無論是在功夫,還是功夫,都輸人一等,因爲他很懶散,好像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若說到他最大的興趣,估計就是養鴿子吧?這是總所皆知的事兒!
“人家爲你受了傷,你不去幫忙嗎?”汐綾興致優雅地問,空穴來風,必定有因,這羣刺客能夠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了皇宮裡,必是受了宮內的某某人指使。
“我們那麼多人,還怕打不過那羣小賊嗎?”夜凌霄揚了揚英挺的眉宇,只在脣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看似一副極爲散漫的模樣,“嗯?綾綾你看……那是……”
汐綾順着凌霄手指的方向望去,隱約從黑衣刺客的腰際上看到了那一塊刻字‘天’字的令牌,“是在勾欄院裡看到那一塊……怎麼會在他的身上?!”
“這個小刺客,本殿下不得不管了!”夜凌霄頎長的身形敏捷一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黑衣刺客發出了狠厲的一掌,瞬間將他震出了幾米之外……
“來人,給本殿下拿下他!”
黑衣刺客被突來的那一掌擊出了內傷,等他回神反抗之際,人早已被侍衛們生擒住了,其他的屬下死的死,傷的傷,不成氣候了!
夜凌霄俊容上帶着冷笑,扯下了蒙在刺客臉上的黑布,細細地打量着那張猙獰扭曲的面容,“說,誰派你來的?爲何你的身上有這塊令牌?”
“你知道我是誰嗎?哈哈哈……你們是殺不了我的,我可是攝政王派出來殺你的,這麼明顯還需要問嗎?真是愚蠢極了……”黑衣刺客發狠地仰天大笑。
蠢?夜凌霄輕蔑地瞪了他一眼,就是因爲太明顯了,他纔會有所懷疑!皇宮裡現在是攝政王的地盤,他犯得着動用刺客在皇宮殺他麼?不可置否,此事疑點重重!
“上次殺我的是不是你?”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識相點就放開我,否則攝政王若是怪罪下來,你們統統就得完蛋……”搬出了攝政王的名號後,黑衣刺客可謂是有恃無恐了!
汐綾低眸沉思了片刻,以夜溟天的性子,應該不至於多此一舉纔對!若他存心想置凌霄於死地的話,何必等到現在?況且,眼前的這個黑衣刺客當真就是行刺凌霄的那個刺客?
鑑於勾欄院裡遇見的刺客,用面紗蒙着面容,她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真正容貌!
“你可曾見過我?”
黑衣刺客看向汐綾的眼神飄忽而躲閃,隨後又匆匆地避開了,“嘖嘖,不就是勾欄院裡的那個被夜凌霄當成替死鬼的醜女人嗎?我還得謝謝你幫助我逃-脫呢!怎麼?變得那麼美麗了?其實你也不用驚訝,我從很早的時候就觀察你了!沒辦法,這都是攝政王的命令,要我好好盯緊將軍府……”
汐綾冷眼細細打量他,思忖着:當時那個刺客纔會對她說:你怎麼變成……
“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
黑衣刺客無所謂地縱了縱肩,“信不信由你!無所謂了……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們,趁早放了我,要不然等下攝政王要來要人了……”
“放了你,然後再給你一次刺殺本殿下的機會?你當我是傻子嗎?”夜凌霄脣角噙着一抹涼薄的冷笑,帶着濃濃的殺氣,讓人不得不畏懼,“帶回去嚴刑拷問,務必要讓他吐出真相!”
“是!”侍衛們抱拳接令。
“救我啊……救我啊……”刺客大聲呼救了起來,將手伸進了衣裡面。
“不好,刺客有暗器!”夜翎嵐握穩手中的長劍,朝着刺客的胸膛直刺了下去。
“你……竟然……蒙……”刺客嘴裡吐着含糊不清的話語,顫着手指着夜翎嵐,隨後雙眼一閉,兩腳一蹬斃命了!
霎時間,無邊的沉默蔓延至了四周,死如一般的寂靜,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夜翎嵐愣了一下,狀似慌張地丟下了手中的長劍,彷彿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似的,“我我……失手殺了刺客……這這這……我不是故意的!”
“你……”夜凌霄擰緊了眉頭,小白兔把關鍵刺客給殺了,這會兒線索又斷了……刺客一死,幕後的真正黑手仍在逍遙法外!“算了……你先回去吧!”
如今小白兔又幫他擋了一刀,在衆人面前,自己也不好針對他,否則將會落人話柄!
目送小白兔直至離開後,汐綾微微蹲下身子,拉開刺客的衣服查看胸口,赫然發現了上面的一個疤痕,明顯是一個被箭頭刺到的傷口,從疤痕的癒合情況來看,他這個傷痕應該不久……
“這……好巧……”難道她的直覺和懷疑有誤?她一直懷疑夜翎嵐就是行刺凌霄的刺客,可眼前的這個刺客也有着相同的特徵!
“他就真的那麼迫不及待了嗎?”夜凌霄也注意到了那個傷口,跟他當初射傷刺客的位置一樣,只是還有一點他實在想不通,攝政王行事向來謹慎,不至於讓手下蠢到留下把柄!然而現在刺客死了,死無對證了……
夜墨漓冷厲地眯起了眼睛,拂了拂袖擺率先離開了現場,這件事來得太詭異了,他必須去找一個人!
不出幾分鐘的時間,他便一路奔到了自己的寢宮,並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墨漓……你這麼早回來啦?公主沒有爲難你吧?”
納蘭雲裳這一問,讓夜墨漓更加確定自己的綠寶石錦盒是被自己的妻子給拿了去,換句話說,納蘭雲裳出賣了他夜墨漓,和寧檬遇襲案有關!
“你爲什麼要自作主張,爲何要陷害本王?”
納蘭雲裳含笑的面容頓時一僵,“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你是我丈夫,我是那麼的愛你,又豈會傷害你?”
夜翎嵐只當納蘭雲裳是在狡辯,不由得怒喝了一聲,“不懂?是不是你把我的寶石錦盒教給花舞的?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和花舞不熟!你們無時不刻都想着算計汐綾,這次總算聯手是吧!”
“我沒有跟花舞合作!你想來太多了!花舞是什麼人,也配和我說話嗎?”花舞矢口否認。
“那你又如何得知我私會於花舞,本王差點被你給害慘了……”就因爲這事兒,害他夜墨漓差點惹來汐綾的懷疑,害他所做的一切差點全白費了!
在丈夫的質問下,納蘭雲裳心虛的眼神四處亂飄,“自然有人告訴我!但絕不是花舞……何況,又不是隻有我一人才知道!”
夜墨漓冰冷的眼眸透出凌厲光芒,臉色陰寒地瞪着納蘭雲裳,“那今天的刺客呢?是不是你派去的!”
“我沒有!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派刺客殺誰啊?我有病嗎?”納蘭雲裳口頭上雖這樣說,然,心裡卻很快想到那一個神秘的人。
“哼,你以前不也常在皇宮裡派殺手!”夜墨漓似乎不太相信妻子的話。
“我沒有!你當我蠢嗎?我告訴你,若你在污衊我的話,就別怪我對汐綾不客氣了!”納蘭雲裳被丈夫的不信任給氣到了,她是很想除掉汐綾,但她絕不會傻到光天化日之下派出殺手行刺……
“你敢?!”夜墨漓不悅地抿緊了雙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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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雲裳不怒反笑,她受夠了被丈夫冷落的日子,與其這樣僵持下來,到還不如主動出擊,“你看我敢不敢呢?要我不針對汐綾也行,你求我啊……要不然,我會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再說些什麼,夜墨漓憤憤地奪門而出了。
“夜墨漓,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跪着來求我!我發誓……”納蘭雲裳惱羞成怒道,豆大的淚珠,瞬間從眼眶中崩落了下來。
刺客行刺事件已經告一個段落了,經過兩日細心調養了,寧檬的身子逐漸也有了起色,只是仍昏迷不醒!
雖然花舞已伏法,但不代表寧檬事件得到完美的解決,因爲現場的留下兩樣證物至今還是個謎!當下,唯有等寧檬清醒,或許會知道那時發生了什麼事兒!
以及,花舞口中所說的那個內-奸,究竟是誰?!
這兩日以來,無論如何盤問花舞,花舞都閉口不答,反倒對她汐綾多加詛咒,猶如瘋婦一般!
夜溟天幽寒的鳳眸淡淡眯起,“你還是不說是麼?”
無視掉了攝政王的威嚴,花舞滿口怒罵詛咒着汐綾,“汐綾那個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蕩-婦,不要臉……還未成親就先爬上殿下的榻,你去死……你是殘花敗柳,朝三暮四的賤女人,勾影五皇子,攝政王不夠,連殿下都要霸佔,像你這種賤人最好別人玷-污了最好……”
夜溟天向來平靜沉穩的俊容,忽地一沉,“閉嘴!”
“有種你就殺了我啊……”花舞如發狂了般的大呼小叫,“我就要天天詛咒那個賤人,誰跟她在一起,誰就倒黴……”
“死?太便宜你!落到本王手中,死比活更痛快!相反,活比死更要痛苦千百倍!既然你那麼喜歡罵綾兒水.性.楊.花,那本王就成全你!看誰纔是真正的殘花敗柳!”夜溟天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狹長的鳳眸盡是冷酷無情的肅殺之色,“來人,將她扔到骯髒的乞丐窩去!”
“王,奴才早已命人在牢裡準備乞丐窩了!只要將他們關在一起即可!”劉公公恭謹地作答。
“乞丐?你們要幹什麼?”花舞忽然油生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驚恐萬狀地咆哮道:“我不要跟乞丐在一起,不……”
“越是骯髒的乞丐,越能凸-顯你的冰清玉潔!你應該感到高興纔是!”劉公公鄙夷一笑,命人將花舞給拉進了最裡面的乞丐窩中,“不必太感謝王,這是王恩賜給你的!”
“不……你好狠的心啊……你不是人……”花舞邊掙扎邊朝着他們聲嘶力竭的咆哮。
“本王是出了名的殺伐決斷,狠絕無情,對於那些不配合的人,本王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夜溟天掃了她一眼淡淡道,聲音詭異得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花舞你的身份也高貴不到哪兒去,在未進宮以前,你只是勾欄院的一個花魁,還想做殿下的王妃?真是癡心妄想!最花魁就要回到做花魁的地方,正好京城的一間勾欄院裡欠缺接--客的花魁,那就由你頂替吧!沒準還能讓你遇見什麼達官貴人呢!”劉公公接着迸言。
花舞那一張嬌麗的小臉,頓時嚇得血色全無,“不……我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要被人糟蹋,我不要生不如死……我的身子是殿下的,誰也不能碰我……殿下,快來救花舞啊,救救花舞的清-白……”
此刻,完全可以用‘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來形容花舞的慘狀!
翌日清晨,夜清城一得到消息後,便火速趕往了凌霄的寢宮……
“你們知不知道花舞的現狀?”
“怎麼了?不就是被關在牢裡嗎?”夜凌霄連提都懶得提花舞一下,自從花舞被押入大牢後,他的寢宮變得不知有多平靜,多和樂!
“花舞罵了我那麼多天,還沒消停麼?”汐綾邊監-督着君傲用早膳,邊漫不經心地聞道。
夜清城挨着君傲坐了下來,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道:“這個消息你們絕對有興趣知道的!花舞惹怒了攝政王,被髒乞丐們輪--暴了一整天……慘不忍睹啊……她的清-白和一生全毀掉了!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就對了,誰叫她心眼那麼壞……”
“他的狠決,又不是第一次見過……”夜凌霄有些意外地瞥了夜清城一眼,女人的清-白是何等重要?攝政王這樣做算是絕了!花舞算是身敗名裂了!
汐綾深深嘆息了一聲,一向心高氣傲的花舞被乞丐們糟--蹋,這等於是要了她的命,她受了那麼大的屈辱,已讓她痛不欲生了!
報應啊報應,如果她沒有用心算計,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田地!真是可憐可悲……
夜凌霄幽深的眸色一閃,手肘放在桌上,雙手交疊撐着下頜思考道:“這就是攝政王的處事方式!或許……他是想經由花舞的事情來告訴我,對於那些礙眼的人,他會光明正大的來樹立威嚴,而不是偷偷派殺手行刺……”
“對!你想的就是我想的!這就是攝政王的高明之處!”夜清城聞言,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如果是叔父想宰了你,實在太容易了,何不多此一舉惹人懷疑?他沒那麼笨!”
經他一提,汐綾慢慢回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兒,“那個刺客一直強調攝政王,爲了就是嫁禍給他!”
夜清城點了點頭,“還有另一個細節!”
如看出了哥哥心裡的猜想後,夜凌霄也緩緩地道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是說刺客臨死之前說的那句話?我也覺得很有問題,他好像想說點什麼,卻被小白兔給宰了……”
驀然打了個響指,夜清城繼續補充道:“沒錯!我記得他好想說……你竟然蒙……就沒了!我記得當時刺客的眼神由震驚到錯愕,不敢置信的那樣!後來我仔細想想,會不會他是小白兔派來的?”
汐綾並沒有反駁什麼,因爲兄弟倆分析的也有道理,“我發現兇手身上也有疤痕,刺客也說出了當初勾欄院發生的那些事!現在人死了,都死無對證了……”
沉默上了數秒,夜清城難得一次很嚴肅,極少的嚴肅,“小白兔捨身救弟,只是在作秀罷了!我看八成是小白兔做賊心虛,纔會殺人滅口……老狐狸的狠是明着來的,而小白兔的狠是暗着來的,這種人最陰狠,讓人防不勝防……”
“現在最重要的是,小白兔……不,臭兔子是如何做到的?他在我監視下,根本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連他隨侍他的劉嬤嬤都沒有異動,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就因爲他那個超完美的不在場證據,讓他跟寧檬事件撇得乾乾淨淨!或許他早就知道我們在懷疑他了,所以纔會出此下策……”當然,這還只是凌霄自己的推測,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是兔子所爲的,“臭兔子是皇子,我只有拿出真憑實據纔可以,不然……我們根本動不了他!就算我們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揭發他,也沒有人會相信!他僞裝得太完美了!”
對方的能力超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就連做事也很小心謹慎,讓人看不出任何一絲破綻!
靜默了良久的君傲,突然啓開了脣瓣,就近日來發生的時間做出了最精準的分析,“兔子應該就是那種韜光養晦的人,你們誰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下一秒會做出什麼?還是留點心眼吧!若是小看他,定會吃大虧的……這不,單是寧檬遇襲事件就讓你們三大勢力相互猜疑,惡鬥成這樣……當心人家坐收漁翁之利!”
“公主,殿下,寧檬終於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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