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畢露會受到教訓嗎?
也許會的。
但至少唐凌現在感覺不到老天爺有任何要教訓他的意思。
一切分配的細節都在如火如荼的討論着,而虎鯊的人則靜靜的漂浮在海面上。
他們在這裡,就是最好的保障。
沒有人會疑惑,僅僅兩個虎鯊的上階紫月戰士是否能代表虎鯊這個組織的問題。
原因很簡單,只要瞭解虎鯊的人都知道,虎鯊這個組織非常的特殊,另外他們還非常的團結。
之所以這樣團結,是因爲他們有一條鐵則。
任何虎鯊如果被殺,那麼整個組織都會追殺那個仇家。如果是上階紫月戰士身份的虎鯊,那麼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承諾,就會視作整個虎鯊組織的承諾。
這鐵則聽起來非常的荒謬。
可這卻是虎鯊這個組織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不是那麼團結的虎鯊,也不會讓人望而生畏了。
只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虎鯊的每一位成員都分外的維護着這個組織。
上階虎鯊更不會輕易以組織的名義答應什麼,但如今兩個上階虎鯊都同意了唐凌的契約,自然也可以視作爲虎鯊這個組織的承諾了。
是以,人們安心的討論着。
完全的忽略了代表着星辰議會立場的鷹眸,甚至也沒有想起波塞冬家族的事情。
畢竟法不責衆,如果所有人都聯合起來這樣,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而就在這樣的氣氛當中,終於一聲不太和諧的咳嗽聲打破了這樣的氣氛。
人們都愣住了,沒人以爲這就是一聲普通的咳嗽,要知道現在如此多的船聚集在一起,如此多船上的代表在人聲嘈雜的和唐凌說着具體的條件,在如此喧譁之中,還能以一聲咳嗽來打斷這樣的節奏,讓所有人都聽見的咳嗽,會是一聲普通的咳嗽聲嗎?
“聲音是來自波塞冬家族的船。”有敏感的人注意到了這一點。
很快,人們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這才察覺到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只關係到星辰議會,還關係到波塞冬家族啊。
只是之前波塞冬家族的船一直很安靜,也沒有任何人站出來表態,所以人們才忽略了這一點,或者說在資源的誘惑下,‘刻意’忽略了這一點。
但這個時候,波塞冬家族船上忽然傳來了一聲咳嗽,人們便不得不注意了。
得罪一個星辰議會的壓力或許承擔的起,如若得罪波塞冬家族,事情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有人忽然變得警覺,清醒起來。
唐凌的眼神則變得玩味兒了起來。
但不管如何,人們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波塞冬家族的船上。
果然,在一聲咳嗽之後....波塞冬家族的船艙之中走出了一個身影,在這個身影之後跟着十幾個人。
隨着這個身影漸漸的走到了甲板前方,有眼尖的人立刻認出了這個身影的身份,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是西瑞爾!”
“波塞冬家族這一次來得人,竟然他們的族長?!”
“什麼,族長親自出動了?!”
是的,這個從船艙之中走出的人,就是波塞冬家族的族長——西瑞爾。
波塞冬家族有着和陸地人截然不同的特徵,其中身高這一項就非常的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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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爾顯得比普通族人還要高一些,那身高足足達到了2米8左右。
他儘管並不是強壯型的身材,但在並不怎麼厚實的衣衫下,那凸顯的流線型的肌肉,也給人一種強而有力的感覺。
當然,作爲純血的族人,他自然有着波塞冬家族標誌性的眼眸和頭髮,不過眼眸的顏色和頭髮的顏色,並沒有影響到他英俊而儒雅的容顏。
看着他,知情的人都會忍不住想到關於波塞冬家族的一些內情八卦,就比如說已經死去的奧米爾,他的母親對這位族長的求而不得,因愛生恨。
在人們複雜的心情下,西瑞爾很快就已經走到了臺前,他沒有理會別人,而是直接望向了唐凌開口說道:“唐凌,你要借星辰議會之手,和我波塞冬家族開戰?”
西瑞爾的聲音很平和,也聽不出有任何的怒意。
只不過,他的話語倒是夠直接的,一開口就沒有給唐凌任何迴旋的餘地,必須要直接回答。
面對西瑞爾的提問,唐凌也很平靜,他淡淡的一笑說道:“其實是不是星辰議會並不重要。只要有任何機會,我都會殺死多戈夫婦。只是恰好星辰議會被我逮住了把柄。”
人們一點兒都不會覺得唐凌的態度有什麼不妥,畢竟近一年來最出風頭的奇蹟小子,不畏懼大人物不應該是最基本的嗎?
但就算如此,唐凌的話卻讓許多人有些心驚,如此直接的回答,就是針對波塞冬家族,實在是太囂張了。
可是西瑞爾似乎涵養很好,也沒有因此而憤怒,反倒是很淡然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因爲奧米爾的事情,他們一直追殺我。他們不死,我就要死。這個原因足夠嗎?”唐凌說的是實話。
“奧米爾的確有些肆意妄爲。”西瑞爾點點頭,如此說了一句,可人們並不會因爲他這樣一句話,就以爲他站在唐凌這一邊,果然下一句西瑞爾就說道:“但我波塞冬家族的人,也輪不到外人來教訓。奧米爾不能白死,多戈他們追殺你,不是理所當然嗎?”
“那我要殺他們也是理所當然。”唐凌回答的非常硬氣,然後歪着頭望向了西瑞爾:“族長,你又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看着唐凌,西瑞爾的眼中盡是漠視,直接的說道:“在這件事情上,你的立場和想法根本就不重要,不值得我波塞冬家族在乎。”
“我站出來,想要問的是星辰議會的人,你們確定要與我波塞冬家族開戰?”
果然啊,波塞冬家族還是如此高傲,根本不把挑起這場事端的唐凌放在眼裡,而是直接逼迫星辰議會。
很多人認爲一個族長,這樣的態度是理所當然的。
但有一小部分心中卻生出了些許疑惑,感覺西瑞爾故意在把話題帶偏,好像故意要讓唐凌置身事外。
鷹眸心中發出了一聲冷笑,因爲之前大人就已經提醒過他了,西瑞爾故意將問題的重點落到星辰議會上來,是理所當然的。
高明啊!以唐凌是一個小人物的理由,用無視的方法就直接將唐凌從事情之中踢了出去,對於奧米爾的事情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評價一句。
可是這樣的表現,在外人看來理所當然,在波塞冬家族的族人看來也是公平的,畢竟以波塞冬家族的地位,肯定是要質問星辰議會啊。
這個虧已經是吃定了,而且也得了那位大人的授意,鷹眸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直接沉聲說道:“我星辰議會無意與波塞冬家族開戰。但我們...必須殺了多戈夫婦!”
“呵呵。”西瑞爾面帶嘲諷的笑了,說道:“殺我波塞冬家族的核心族人,還不是開戰?莫非要我波塞冬家族將族人捧着雙手送上?”
“這,就是開戰!”
旁觀者的呼吸變得沉重了一些,但事情的走向已經變成了波塞冬家族和星辰議會之間的事情,大家也只是看熱鬧而已。
“西瑞爾族長,有些事情還請你考慮清楚。”鷹眸似笑非笑,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看了西瑞爾一眼。
西瑞爾則冷笑了一聲:“抱歉,沒有任何可以考慮的。這對我波塞冬家族來說是恥辱。”
“所以,波塞冬家族必戰。”
說話間,西瑞爾的眼神一冷,對着身旁的一個波塞冬家族族人說道:“特銳爾,現在就立刻傳令回去。讓多戈夫婦做好戰鬥的準備。”
“我波塞冬家族會用最榮耀的方式來捍衛尊嚴,他們用自己的戰鬥來爭取自己的性命。可作爲家族,我們要給與全力的支持。”
“所以,現在就命令多戈夫婦轄下的精銳部隊,另外第七艦隊,第五...”西瑞爾表現出了一個族長該有的果斷和強硬,立刻就發佈了一長串的號令。
在他身旁的族長則快速的記錄着,看樣子是立刻就要去星辰議會戰鬥。
這樣強硬的勢態,讓在場的許多人都略微吃驚,沒有想到這一任波塞冬家族的族長看似低調,卻是一個如此鐵血的人物。
只有鷹眸在心中無盡的冷笑,這西瑞爾豈止是一個人物,他分明就是一個梟雄。
因爲比比利克里的存在,星辰議會原本已經和波塞冬家族談定了條件。
在這中間,西瑞爾就表現的如同一個平庸的族長,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般。
可沒有想到的是,西瑞爾一出手竟然就是連根拔起。
他表面上是維護多戈夫婦,實際上卻是讓星辰議會和波塞冬家族不得不戰!
這一隻戰鬥,他調動的部隊全部都是在他掌控之外,或者是具有二心的人轄下的部隊。
這樣和星辰議會一戰,他根本就是利用星辰議會在清除異己,表面上卻是爲族人不惜一戰的族長。
到時候,多戈夫婦絕對會順理成章的被殺。
在異己也清除的差不多的時候,西瑞爾一定會以家族爲重這樣的藉口停戰。
這是一種激進而狠辣的方式,不惜斷臂也要求得家族重新凝聚。
看來,這波塞冬家族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族長啊。
當然,這中間可少不了唐凌的功勞,如果不是藉由着唐凌這件事情,西瑞爾可沒有這樣好的機會。
總得來說,唐凌纔是這件事情的核心關鍵,分析下來,唐凌根本就和西瑞爾....
鷹眸被那位大人所讚許,就算犯錯也要將他調進遠航堂,這大腦的確厲害,從西瑞爾短短的幾句話中,就已經完全的明白了那位大人所說的——西瑞爾是個人物這句話。
不過,也如那位大人所說:“大勢已成,無法阻止。”
那麼,西瑞爾既然擺出了這樣的態度,鷹眸也無所謂多說什麼,畢竟有些事情是不能擺上檯面來說的,他搖搖頭只是說道:“如果族長執意如此,星辰議會會立刻應戰。”
鷹眸的話剛落音,唐凌就站了起來說道:“衆位,星辰議會和波塞冬家族開戰,是和我無關的。我的條件只是殺了多戈夫婦,所以我的第一條依舊有效。要選擇第一條的就快一些罷,比起戰鬥咱們這件事情是小事...”
“唐凌,你聯合衆人的勢力逼迫我?”西瑞爾這個時候話鋒一轉,又望向了唐凌。
“並沒有!族長你在乎的是波塞冬家族的尊嚴和家族利益!我在乎的只是多戈夫婦的性命。你們戰鬥,多戈夫婦不一定會死,有人作爲監督者,怎麼了?”
“我是一個小人物,你該不會真的認爲我在挑釁波塞冬家族的尊嚴吧?”
“畢竟,在這中間星辰議會的態度纔是最重要的。我和波塞冬家族的恩怨說起來,只有一個奧米爾。而如果你是族長的話,你應該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代價可以衡量,纔會有利於全族的發展,對嗎?”
說到這裡,唐凌停頓了一下,直接對着波塞冬家族的族長喊話:“我想你來這裡,不會是因爲無聊了,出來散散步吧?”
在場聽聞了唐凌的話語,許多人都忍不住爲唐凌喝彩,原本這件事情矛盾激化的就是星辰議會和波塞冬家族。
唐凌通過這番話,更將矛盾從自己身上轉移了出去,而且有理有據,抓住了波塞冬家族的關鍵。
總之,到此爲止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順理成章,至少絕大部分人並不認爲唐凌和西瑞爾之間有什麼聯繫。
當然,鷹眸除外,極光...也除外!
“呵呵,你倒是聰明。”西瑞爾對唐凌依舊是漠視的態度,完全的符合波塞冬家族人高傲的姿態。
“奧米爾的命,兩條日光幽冥魚,要求一公一母。六條月光幽冥魚,三公三母。那麼,關於你因爲奧米爾和波塞冬家族起的衝突,就一筆勾銷。”
“但你記住,那只是你和波塞冬家族的恩怨一筆勾銷。多戈夫婦爲人父母,他們和你的恩怨可與家族無關。他們如果能夠在戰鬥中活下來,他們要怎麼樣對你,和我波塞冬家族無關。”
“呵呵,好有道理的樣子。但其實波塞冬家族什麼都沒有做,就白拿我這麼多資源...”唐凌一副不滿的樣子。
“你真這麼以爲?”西瑞爾輕輕一揚眉,嘲諷的一笑:“我不會再多說,你就選擇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在這個時候,人們都感慨西瑞爾果然是厲害的,他就是什麼都沒有做,卻要強要唐凌的資源。
而在他身邊的波塞冬家族的族人也覺得非常解氣,這不可一世的唐凌面對波塞冬家族是必須低頭的,波塞冬家族的族人即便是一個垃圾,也不是那麼好殺的。
果然,唐凌第一次流露出了躊躇,爲難的神情,看樣子似乎是在苦惱的思索着什麼,過了許久,他才擡頭說道:“好吧,就這個條件。請你記住,我唐凌和你波塞冬家族的恩怨結束了。”
“就算是多戈夫婦以後死了,也不是我唐凌和你波塞冬家族的恩怨。畢竟...我沒有能力殺死多戈夫婦,能殺他們的是星辰議會。”
“我一向恩怨分明。”西瑞爾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再無多話,轉身走入了船艙。
這特麼可是一個大新聞,波塞冬家族和星辰議會要開戰了?!加上唐凌這個奇異小子要分配包括日光幽冥魚在內的資源...
許多人都沒有想到事態竟然會這樣發展,在一時間這些船的船主都開始通知手下,將消息傳遞給自己背後的勢力,或者是要好的朋友什麼的。
畢竟,不要小看一場戰爭,這可是關係到世界的格局,如果能提前預知到帶來的改變之類的,說不定就是機遇。
唐凌,這個奇異小子,從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到現在爲止,終於攪動了一件真正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竟然震盪了世界的格局,跳出了只是個人奇蹟的圈子。
不要小看這樣的改變,這改變是真正站在世界巔峰的人才會出現的特質。
一個人的武力,終究只是一個人的武力。如果不超越出這個圈子,他是無法成爲帶領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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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因爲一個戒指被困在這裡,你覺得值得嗎?”
茫茫的雪山之巔,建立着一座顯得有些寂寥的大院。
這座院子,全部都是由木頭建造而成,而這些木頭只是經過了簡單的打磨,並沒有任何更深層次的加工,就這樣由一根一根的圓木,建造成了這座大院,顯得整座大院有一種原始古樸又神秘的風情。
穿着一身黑色禮服的亞,顯得和這座大院的風格格格不入。
可是誰在乎這個?從進入這個院子以後,亞就直接走到了這座院子裡最高的建築,一座也是由圓木搭建而成的木閣之中。
而昆,就被暫時禁足在這座木樓的三樓。
推開門,亞就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而面對亞的問題,昆沒有任何的反應。
此時的昆穿着一襲最簡單的白袍,儘管最好的絲綢材質,讓這一襲白袍依舊貴氣,但少了平日穿着那些繁複華麗的花紋,讓這個時候坐在窗前的昆,多少顯得有些落魄。
昆的態度冷淡,但亞並不介意,他坐在了昆的對面,也朝着打開的窗戶,朝着外界望了過去。
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景,有的只是茫茫的,連綿不斷的雪山,以及依舊在天空中飄落着的白雪。
亞提起桌上的木壺,爲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散發着嫋嫋的熱氣,但也只是一杯清水。
在這個時候,昆忽然轉頭望向了亞,毫不客氣的從亞手上奪走了那一杯清水,然後畷了一口。
“你說奇怪嗎?”昆似笑非笑的望向了亞。
“什麼奇怪?”亞揚眉。
“這只是一杯件簡單的清水。可是它是一杯絕對真實的清水。就因爲真實,所以它比那些虛假的山珍海味都讓人安心。”
“儘管那些山珍海味也是如此真實,色香味一絲不差。但相比這些清水就是少了一些什麼。”昆搖晃着手中的清水,笑容漸漸的明朗。
“你想要表達什麼?”亞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儘管容貌英俊的已經無可挑剔,但卻給人一種始終無法靠近的感覺。
“沒什麼啊,就像這窗外的雪山是真。所以好過了我園中變幻萬千的絕色景緻。怎麼看也看不膩...”
“就好像唐凌是真的。你與我是虛幻的,虛幻的爲真實的付出任何代價,不都是值得的嗎?”昆說話間站了起來,望着窗外的雪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迷醉。
“我不懂你所說,也沒有心思去懂。”亞也站了起來,看着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又很快隱去,然後才淡淡的說道:“你和我,本是規則那就按照規則辦事纔好。”
“真是無趣。”昆一甩袍袖,轉身坐下,看着亞說道:“最近總是在這裡日日夜夜的看着雪山,望着雪花,也沒有什麼新鮮好玩的消息,你有什麼要帶給我的消息嗎?”
“兩個。”亞又重新爲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喝下,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第一,唐凌挑起了星辰議會和波塞冬家族之間的戰爭,這個夠有趣嗎?”
“喔?”昆是真的楞了一下,然後笑道:“有趣,有趣!這個小子比他的老子還要有趣。”
亞垂下眼簾,接着說道:“另外,我出現在了這裡。第二個消息,難道你猜測不到嗎?”
“我知道。”昆的神情變得平靜了下來,接着也淡淡的說道:“嗯,那幫老傢伙要讓我開始受審了吧?”
“不是老傢伙,是長老會。”亞糾正了昆一句。
昆不以爲然的說道:“難道他們不老嗎?”然後不疾不徐的喝完了手中那一杯清水:“現在就走?”
“嗯,我同你一起過去。”亞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站了起來。
昆也站了起來,手中莫名的出現了一面鏡子,開始整理他的黑色長髮以及白色長袍。
“昆...”亞略微躊躇了一下,忽而開口:“你就不怕這次審判,被剝奪監管者的權力?那樣你就沒有辦法...”
昆立刻打斷了亞,譏誚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命數。但那可不是我的命數....”